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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对不起你,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就······而且那么多年又把你丢给婆来带大,我也知道你从心里头怨妈妈。可是,这女人最大的幸福还是家庭的幸福。去年疼你的婆走了,走的时候,我守在一边,听到起你婆嘴里念的还是你,她放心不下的还是我们两娘母。唉······妈妈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你还年轻啊,不要因为在感情上受了伤,就拒绝所有的幸福啊,晓!二天,妈妈走了,哪个来疼你,爱你?妈妈不放心啊!晓······”拍着手中手,妈妈声音哽咽了。
一瞬间,泪盈于睫。
是啊,妈妈,是她容忍了自己多年对于她的冷漠,也容忍了自己的任性与不羁,一切皆因,妈妈她是多么爱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她错了,从头至尾都错得那么离谱,此时此刻的她只想着要竭尽所能地弥补这个错误。
一把抱住身旁的妈妈,江晓悄悄擦掉眼角上挂着的泪,她微笑着妥协:“妈妈,你给李阿姨回个信儿吧,我去。”
妈妈抬起头来,两眼里包着汪欣喜的泪。
趁热打铁,妈妈当即就乐颠颠地打电话给李姨约了相亲时间和地点。
于是,江晓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进行时,被安排在了一家花园西式餐厅里。
出门前她也极力调整好心态,既然答应了妈妈,那么就认真对待这次的相亲,即便不能成为恋人,对妈妈也或者是自己有个交代了吧。
李阿姨并没有夸大其辞,这个比她大几岁的才俊,十分的抢眼,高大英俊,气宇轩昂。他远远看到她过来,忙起身相候,礼貌又大方得体,使得江晓在心里给他加分不少。
口中道着谢,江晓坐了下来,随意环顾了下,餐厅里的装潢倒也精致华丽,小资味十足。
“我姓江,单名晓。”
“是个好名字,名如其人。”这样的赞美,他没有说是人如其名,而是名如其人,实在是包涵着更多的尊重和欣赏。
江晓注意到了这区别之处,不由地抬头看向他一眼。
“我是秦含山。”他嘴角漾着笑,看着她的眼神温暖,沉静,竟让她想到另外一人,韩孟君。
“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第一眼的感觉。”她垂下了头,嘴角噙着一丝笑。
“我也是,也是第一眼。”
他说什么?也是什么?江晓抬头,惊异于他的话,正握着水杯里的水也不由地荡了荡。
“第一眼,看见从旋转玻璃门后进来的你,远远的,气质如幽兰,将两旁盛开的百合都给生生的比下去······”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深地像要望进去,“我就知道,原来,我等了那么久,原来是为了要等你的出现······”
这么直白的情话,江晓还头一遭听见,不是不感动的。
晚餐后,由着秦含山送她到了小区门口。在路灯下,秦含山与她告别:“今天很高兴,那么下次,我再约你。”谦谦君子,不卑不亢,却让她如沐春风。
当然是欣然答应了。
目送着秦含山的离去,江晓准备着*小区,却听见,一声:“晓。”
这声音,江晓猛的转过身,只见他靠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子前,见到了她的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
忽然之间,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她面前了,面对着他,她竟恍惚了起来,仿佛不是真实的,忍不住思念的手指自有其意志竟不自觉地划上了他的脸,勾画着记忆中从未变过的线条。
这人,这眉,这眼,曾是她的男人,她的世界,她的爱恋······他的爱已在她的心口烙印太深,越想抽离,却越加清晰,这种感觉只会让她的痛更锥心刺骨。
艰难地抽回手来,江晓侧转过身,准备全身而退,却不料,他捉住了她的手:“不要再逃了!”
她震惊地望入一双漆黑似暗夜的眸子中······
雷锐不让她再躲下去,一手箝进她腰身,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再无处躲藏。
他的炽热对*的惊惶,终究她还是落入他的抱拥之中,一如雨水终会汇流大海一样,不管曾如何在大地中钻营躲藏。
她面色泛红,气羞交加,差点就说不出话来。
“我不爱你了!”她低吼出声,但很快就被消音———以唇的名义。
“再多说一次试试?”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还不忘坏坏的提出建议。
嘿,他的脸皮真比城墙倒拐还厚!
让她的爱意等量地生出了怨恨,是,她多么气他,怨他,多么想重新为自己的生命找一个出口。当她孤独哭泣时,多希望有一双温暖的双臂拥住她,有一副肩膀让她可以依靠,只有那温暖的怀抱才能抵挡那刺骨寒风往心口窜进来。
可是,她却总是在黑暗中猛然惊醒,蜷缩在小半张床上,身侧空荡无边,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我不要再爱你了····为什么爱你要那么辛苦,难过···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和···”终于她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抽抽噎噎地控诉着,不知道何时那腾出的双后已握成拳头一记一记地往他背后招呼了过去。
雷锐被她的泪水淹没的手足无措,他一边感叹这女人真是水做的,一边任由她的眼泪鼻涕送给他那身定制的Hermes当作纪念。
他叹气紧拥着她,这么久来他日思夜想的女人终于又重回怀抱,两两分隔于茫茫人海中无处寻觅,那是多么刻骨的疼痛!原是他对不起她!这Hermes报销得点都不冤!
雷锐轻抚着江晓那头长发,低哑着声音,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她闷声指控着,这么久的痛楚让她眼泪竟然控制不住。
“唉,我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我啊!···你想让我怎么做才会重新接纳我?”他叹道。
“那么请远离我的生活!不要再来搅乱了!”
不要他了!她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也哭习惯了。孤单又怎样,害怕又怎样?反正他永远不会陪伴在她需要的时候。
她的话,让他心里瞬间就被一股酸酸东西挤得满满的,望着她那双明净幽深的眸光里漾着的泪雾,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又仿佛时间根本不曾流过。
就那么温柔地注视着她,注视着她。他声音轻柔,几乎是在耳边呢喃:“晓,你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你不知道在没遇到你之前我都以为我不会再爱了。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你来了,你一点也不和我商量地就闯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毫无办法,让我缴械投降!晓,是我不对,我没有好好珍惜你。可你不知道你是我的桎椐,让我这辈子再也无法把爱情给出去了!而我甘之如饴!······晓,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好吗?”话语间,一枚戒指已悄悄地套在了江晓的无名指上。
他的一番深情告白让江晓听得鼻头又一酸,眼见又泣然,却低头看见手指突然被套上的那枚心形钻戒,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她咬咬牙,顿足:“不!我不要原谅你!”
不等雷锐反应过来,江晓拔足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站在那里看着她奔跑的身影,雷锐并没有紧跟追逐,但是眼里已有了隐约的笑意。戒指她并没有摘下不是吗?此后的时间漫长,他还有一生一世的时间,可以等到她点头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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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纪寒篇 像中枪一样
北京是个盛产梦想的地方,也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来这里当北漂族。可是终究又有谁的梦想之花能够开花结果呢?
纪寒,一个人由贫脊之地到了这里来。
那个本就贫穷的家,只因她个人的梦想背负了沉重的债务。
她不能也不敢读烧钱的艺术院系,只能选择学费低廉的高职就读。
从郊区的学校到市内的美院花在路途的时间是两小时二十五分钟,纪寒把时间掐的很准确。每次当她从学校宿舍出发,小跑到客车站坐车到站后再转几站路到美院的美术系刚刚好能够找到空位坐下,旁听。
而换取旁听生的代价就是做教学的人体模特。
说的高雅是一种艺术行为;一种艺术奉献!可如果不是家境那般状况,而她又是一介学生没技能没学历,上哪里去找钱?她会做人体模特?!
第一次上课台的情景,她永生难忘。
面对着的是台下十几双的眼睛,她眼神空洞,表情麻木,整台课下来,一直维持着一种姿势,那种感觉对她来说是羞耻,是残忍!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纪寒认为这句话适用于她这种努力求生存而同时又保有梦想的人,可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