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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照映下,他五官轮廓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嘶!
她一时倒看住了,好吧!是酒精的作用好不好,如若不是她怎会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一个男人不放!
“诶!车来了。”突然地他转脸过来。
“啊···?!”慌乱之下,她忙把头扭过去假装看车的方向,只觉的脸腾一下就热烘烘了。
司机已是看到他们把车停靠在身边。
她的生物钟果然很准时,人一上车,屁股挨着那舒服的座椅,眼皮就打架,还真的就在车上睡着了。
正文 第八章 那年 那月 忽然感觉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已经是深秋季节了,空中飘散着沁人的凉意,也添增着一份萧瑟的意境让人感伤。
浩瀚夜空,星光璀璨,为这寂静而稍带苍凉的深沉暮色带来了几分缤纷的繁华。让人在被孤独寂寞拥抱的同时,不会觉的其实已被世人遗忘在角落。
而这个夜晚,雷锐失眠了!
回到公寓后,他泡了一个澡,结果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水温又舒适,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水已经冰冷,冻得他直发抖,起来重新冲了个热水澡,把头发吹干,才回睡房去。
床虽然大,但不是很软。子舒说过不喜欢这床,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竟然都还记得。站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烟点燃,走到窗前去。善变的季节,天空已开始下起了细雨。
那烟在点燃后慢慢变短,甚至变成虚无,变成轻烟遁走,脸在烟雾中变得模糊不清。窗外那如丝般的细雨,冷清一如他现在的心。
到底是怎么熬过子舒走后的每天每时每秒的,他拼命地想要记得她的模样,可忽然感觉是那么的徒劳!
他竟然记不得她的样子了,那样地想要记起,却偏偏记不得。到了,连记忆都成了极奢侈的一件事。
记得有次和方子莫两个人都喝高了,方子莫说:“雷子,原来我以为这世上最容易的一件事,就是忘记,后来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最难的事,才是忘记。”
这句话撞在他心口上,撞得他那里生疼,他却哈哈大笑。
方子莫真的喝高了,连说话都口齿不清了:“谁说我不是诚心,我就是诚心!可到了最后,我舍不得,我什么都没了,怎么能再忘记?”
什么都没了,怎么还能再忘记?
但他是真的,真的下了决心,决心忘记。把有关子舒的一切,哪怕,再美,再好,也要忘记。
一辈子这样久,他实在没有办法忍受,记得她。
所以他,宁可忘记!
抽完了烟,他更加觉得无所事事,重新躺回床上去,枕头上却有若有若无的香气,是洗涤剂的味道,他强迫自己睡着,但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渡过这漫漫长夜了,他索性起身,拿起电话拨出了号码。
“在哪儿呢?”
“在老地方我们正玩着呢,你来不来?等等,二万我碰!”上官云是两手也不闲。
“哎,雷锐要过来吗?嘿,可不正好,我这手气刚转呢。”可以听到电话那头喧哗的声音传过来。
“得,等着我这就来。”他挂掉电话,以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了门。
“嘭”一声,门被关在了身后,一室的孤寂也被关在了身后,他站在电梯口伸出手对着▽按下去。
就这样,很好!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有及时制止悲春伤秋的方法,让自己醉生梦死又有何难?
“滴滴”手机轻微震动着,是简讯。
谁会这个时候发讯息?他有点诧异,点开讯息。
不禁莞尔,这丫头!江晓,她也没睡吗?!
想起才刚她在车上睡熟的样子如同一只卸下了全副武装的慵懒小猫,而与下午在街上看到的她那伶牙俐齿全身竖毛的样子大相径庭。他不觉摇摇头,看起了手机里的短讯。
片刻,他想了想,回复了过去。输入的时候有点慢,其实他很少会用到短讯联络,那种大拇指的运动可能更加适合情窦初开的学生吧,他并不擅于此。
很快短讯回复过来,他看了看,又运动起大拇指来。
发出去后,短讯却如石沉大海再无回复。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再频频看向手机无果的状况下,他对着那号码拨了出去,那边却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
正文 第九章 石头 年糕 钻戒 我猜 我猜 我
江晓刚发出短讯手机便没电了,她也懒得再换电池,将手机丢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何谓一见钟情?
想当初她与林阳的第一次约会,那个羞涩的大男生带点结巴地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江晓!我对你一见钟情!”
当时,他们约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小水吧里见面,而她正喝着的柠檬蜜没来得及咽下就一口呛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拿起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不想第一次和他的约会,她居然笑场。
“我是认真的!”他盯住她的双眼,并未接过纸巾,只用手擦拭那溅在脸上的柠檬蜜。
在他的逼视下,她首次近距离地看清楚了眼前这位传说中的校草。
放眼全美院,打她进这学府以来,追她江晓的男生是长江前浪推后浪,全都死在沙滩上。
其实美院学子本就艺术气息浓厚,追求女生的手段不可谓不浪漫有趣,各有奇招。只不过江晓从未放在心上,不是她不懂,不是她骄傲,而是她的心里已有人进驻!
之所以会答应林阳的约会,不是因为招架不住他一星期七封的情书外加玫瑰攻势,也不是因为贪慕他英俊的外表连带校草头衔,只是因为那个阴沉的雨天,一如她淅淅沥沥的心,她就在那种情况下那样地点头对他说了那个字“好”!便有了他们第一次的约会。
他们成了大家眼里的金童玉女,花前月下,出双入对。
在林阳即将毕业的前个月,他带着她到了家里,说是母亲要求见她。
他的家庭在京城也算富足,家里是私营业主,有车有房。江晓坐在客厅面对着*含着挑剔的眼神:“听林子说你和他是同一学校的。”
“嗯,我们同校,不同届,我现在大三。”江晓又直了直身子,含笑轻声回道。
“林子说你的老家在四川?而你···还是单亲家庭?”*睥了眼江晓,语气相当不善。
江晓彻底无语,她想她已猜得到林阳母亲随后所能说出的话了。她只是极力忍着那脱口而出的话语,努力维持着应有的礼貌。
“我们林子要出国的,我们已经给他联系好了,等他一毕业就出国。你们小年轻儿的恋爱我不管,不过他的前途,他的婚姻都绝对不会是你!所以······”他的母亲语速极快地说着。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江晓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从他们家冲了出去,在街上溜达了一整天,晚上拖着酸痛的双腿回到寝室后就蒙头大睡。
后来,林阳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终于一个下午在她上完课回寝室的路上林阳堵住了她。却只是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没有解释,没有挽留,甚至连道别也没有。
江晓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孽缘也好,善缘也罢,开心融合时像水一样干净,能适应各种各样形状;痛苦分手时像刀子一样干净,能斩断任何依赖。
对于这段感情她看得透彻,正如同痞子蔡说的所谓一见钟情,不过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他立刻对过去的一大堆罗曼史罹患了失忆症。
今天在餐厅,也只是应了那个牛顿力学地球是圆的,偌大的城市他们也能在餐厅碰上,只不过早已是陌路人。
虽然说今晚的心情也多少受点影响,不过好在那雷锐还算不上面目可憎。拉了他去酒吧消遣本想着找二娃摆龙门阵的,哪想没见着二娃和他却相谈甚欢。
回到家,本已是在车上睡过一觉了,洗了澡出来更加的清醒。躺在床上无聊地玩着手机,就看到雷锐的手机号码在上面,忽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给他发了短讯过去。
是一冷笑话:“石头和年糕打架,石头飞起一脚就把年糕踢进了大海……
从前有一对恋人私定终生;但是男生需要服兵役;便和女生定下誓言,给了女生一枚钻石戒,并许诺在三年后的今天与那女生碰面;到时候;那枚戒指作为婚戒。 好不容易3年过去了,女生一直在等男生,却一直等不到,她伤心过度,绝望的她把钻戒扔入大海,远走他乡。可是,那男生其实也一直在等那女孩。可是,女孩误解了约会地点,于是便永远的成为了遗憾。男生伤心欲绝…过了几年,男生出外钓鱼,猜猜看他钓到了什么?
片刻,他回复过来:“是年糕!”
“回答错误,扣十分!”她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