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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哇,完了!我忍不住了,口水滴答了已经,不客气我吃个先。”挟了一个香酥仔排放入嘴中,她大口嚼着,吃相满足。
冰凉的感觉从头到脚,梅剑平呆坐如尊泥像,只觉就像心脏某处被戳了一个洞,寒气不停往里面吹着,无处可逃。
措辞艰难,可终究他还是问了出口:“你······走了,还会回北京吗?”
继续大快朵颐着,江晓不停顿,连口齿也不甚伶俐:“唔······不回了······我老妈昨天给我下了通牒了······。”
“安······?咋个呢?”不管不顾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表情,他继续发问。
“那个······”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视着他:“昨天和我妈通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我打算卖掉在重庆和成都两套房子中的其中一套,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当然不同意卖掉成都的房子啦,那可是婆留下的房子怎么能卖?可我妈将我一军,说我又不在成都,她一个人还是喜欢留在熟悉的重庆,除非我能回成都和她一起,否则,她就卖掉这处的房子。”
“哦,这样啊。”仿佛看到一线希望,梅剑平松口气:“不过,如果你不想回去,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不!我想回去。”转头看向冷清的湖面,那曾是自己流连不已的地方。掩不住惆怅的心情,她不舍地收回目光,却看到不远处的地方,有两人在湖边对坐神情专注地对着棋盘,对弈厮杀。
人生不就好像是这一盘棋,可她的那盘棋却已经残了,那还剩下什么来支撑她留在这里?没有了,所以她要走,只有走开,才能重新开始一个棋局,一个人生。
听她这样一说,梅剑平低头不语,可再抬头起来的时候,他眼里有了决定:“其实,我也老早就想回成都了。过年的时候,刚娃他们几个还和我谈到合作的事情。当时,我还有点儿犹豫,不过既然你都要走,那么我刚好也可以放手去干了。”
“不要!二娃,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对你不公平!”他的一番话让江晓不安起来,她说得急切:“请相信我,我会好的,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可,我坚持呢?”
“唉······你这样只会让我感觉压力好大,只怕······我负担不起。”握住了他放于桌上的手,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个小小的自己,坚定的自己:“请,放心地让我自己走好吗?让我轻装上阵?!”
梅剑平看着对面的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充满倔强,这样的眼眸让梅剑平惭愧。此刻,虽然她就坐在他身边,梅剑平却觉得有堵厚厚的墙隔在彼此的中间,让他永远永远都触碰不到她的心。从小到大她又何曾依赖过他,他好像从没能明白过她的内心世界,也曾企图明白,但终究是徒劳。
本来他打算一直能陪伴在她身侧左右,与她一起聊天,喝茶、旅游,与她共渡欢笑及落泪的时光,在她犹疑跌倒时能有他的关心,扶持。多么完美的想法,可惜一厢情愿,原来,不是他想就能求仁得仁的。
也罢,暗恋从来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为了真正的幸福,有时会很艰难,但是也要学着把手放开,所以,他不会再给她徒增烦恼,虽然放手是那样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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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人潮涌动的机场,大厅里江晓拉着不多的行李正坐在长椅上,等待着登机的时刻。一旁是周曼雨和徐震廷,还有梅剑平。
此时的他们并没有那种“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的离情别绪,仿佛都保持着一种默契,四人闲聊着无关痛痒的话,从杜甫扯到李白,从脑筋急转弯绕到神六*。
时间在他们从古至今的话题中悄悄流过,当听到登机的广播时,突然他们都沉默了。站了起来,江晓和周曼雨拥抱,哽住了呼吸,在曼雨耳朵边她声音好小,“谢谢······曼雨姐·······我······我们一定要常联系。”
“当然!记得,我们是死党闺蜜。”轻拍她的背,周曼雨的眼睛湿润了。
“时间不多了,我们动身吧。”站在一旁的梅剑平提醒她们。
“嗯。”
拖过行李,梅剑平看向她。片刻之后她的手已在他的手中握着,没有抽回,江晓在这一刻只想感受将不再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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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机场里好像永远都人潮如涌,四下里张望着,除了人,还是人。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雷锐的手心开始有微汗,但仍旧强制镇定。耳畔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时下火热的广告。人来人往的空港,有恋人哭泣着相拥,依依不舍的别离,有朋友间握手的珍重再见······
他想起凌晨无一例外地陡然惊醒,无一例外地再也无法安睡。那些曾经拥有的欢乐,幸福,如同早春的微风飘进梦里,又飘去了。
落地大窗子上的朝露无声坠地,目及静静的屋内,自此再也没有那些轻轻的脚步,再也没有她浅言欢笑声,逐目更是荒凉一片。孤独感排山倒海地涌过来,他的心又痛起来,无可抑止地痛起来,他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我能忘记她吗?我能忘掉忧郁如忘掉欢乐一样容易吗?”
记得那天和子莫在酒吧喝酒,他似乎喝高了,笑得眼泪花花:“我*想让伏特加淹死自己的伤痛,可这该死的伤痛却学会了游泳。”
而子莫拍他的肩,说了一句话让他终身难忘:“人啊,最悲哀的就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总是错过了才后悔。”······
车子停在机场外,抬头望着天空,天外天,一缕轻烟,牵攫几多相思!
他终究是错过了吗?
正文 第八十章 慈善舞会
从车子一路在高速公路上飞奔,道路两侧遍植树木,茂密森森。
有电话进来,手指的动作下,是子莫的声音:“你在哪里?去机场了吗?”
没有回答,车内很安静,雷锐腾出的手习惯性地去拿烟,却摸个空,失笑,自己不是已经戒了吗?习惯终究是习惯,他已习惯有香烟在手相伴,有她在身旁······
不期然地,又想起了她。
病房里他对着她,轻声问:“我可以出去抽支烟吗?”
“可以”,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又随口加上一句:“少抽点儿。”
只是,那么会意地一笑,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他当时便有了戒烟的*。
没人相信他会戒烟,连子莫也不相信他就真能戒掉烟,不想,他竟真地戒了。戒烟后的他开始思考烟“瘾”的力量,平日里习惯思考就会夹着香烟的他竟然对烟没有丝毫的兴趣了。
半晌没听到回音,电话那端于是又问:“难道······你没去?”
他没再继续沉默,只说:“晚了。”
那边便没有声音了,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在他将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一直踌躇不觉的子莫再度开口:“雷锐······需要我······帮你向震廷打听吗?”
“不······”电话那端的子莫看不到此刻雷锐蹙起的眉头间那深刻的川字,只是,能感觉到他声音的绝望:“到此为止吧!”
何须呢?既然她连一点只言片语也没有,一点念想也不曾留下,就这样决绝地逃开了他。她心已死,即使他找到了她,可试问,他们的爱真的可以重来?
车里的CD被随手打开,是一张英文专辑。
片刻,车里飘荡着莎拉。布莱曼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通透、纯净的歌声,“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
堪称经典的老歌,在今天,却仿佛是第一次留意到了歌词的内容,眼睛虽然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车流,心里却像被万只小小的蚂蚁用强劲的上颚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种感觉非关痛痒,只剩煎熬。
铃声再度响起,雷锐直接按下蓝牙,听到那端陆鸣远的声音:“雷董,公司的视频会议再过半小时就开始了,您赶得及吗?需要通知延迟吗?”
“不需要,我已上高速,会议按原计划进行。”
挂了电话,车子瞬时加速,还好今天的交通状况良好,能够一路畅通无堵地赶回到公司。甫一出电梯门口,张秘已经拿着文件等在那里,看到他移步上前,“雷董,杨董他们都到了。”
走进会议室看到一切都预备妥当,已就座的杨磊对进会议室的他轻点头:“雷锐,没堵车吧?”
“没。”极简的对话,雷锐坐在椅子上,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