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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电话那头的徐震廷诧异:“她考虑清楚了?”
“嗯,是的。先在我这里住着,以后再做打算了。”前方的信号灯已开始闪烁,周曼雨慢慢停车下来,人行道上来去都是上班的路人,个个神色匆忙,为了生计奔波,突然间,觉得人生真的没有什么真谛可言,所谓做人也就是混饭吃而已。
正在心中叹气,哪知电话那头的徐震廷却好似察觉到她的情绪,问:“怎么了?曼雨?心情不好?”
“没有,我快到公司,那么有时间再联络了。”
“好的,再见。”
“再见。”那端的电话那端的电话如往常般等着她先挂断,依然可以隐约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大拇指搭在在按键上,她按了下去。
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刚才他就在电话那头等着她先挂断,她也好像已成习惯从未在意过,而此刻的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心却只因有了这相知相惜泛起了无限的温柔。
从停车地库她坐电梯直上公司的十七楼,甫出电梯,就碰到陈总的秘书,见到她似乎松口气般:“陈总在总经办。”
她点点头,直径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沉吟半刻,她举手敲门。
就听到一个冷静低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请进来。”
她打开门进去,就看到陈总坐在办公桌后,无框眼镜后的眼睛审视地盯着她,不带一丝表情。
周曼雨的嘴角向上一弯,现出她的招牌笑容,不卑不亢地叫了一声“陈总。”后,立在那里等待着下文。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夜太黑
陈浩天雕刻似的脸上表情依旧,沉吟片刻,开口道:“周小姐,新年伊始公司对于过去的一年策划部以及设计部的工作给予充分的肯定,不过,”他话锋一转:“总公司的行政管理制度进行了新的调整,新的一年为了公司能够更好的运作,策划部将和设计部合并成立为策划设计部,而策划设计部的部长之职······我本来······”看了一直表情淡然的周曼雨一眼,陈浩天似乎觉得说出这个决定有点困难,顿了下,他说:“总公司的人事决定下来,你和设计部的刘小姐暂时任策划设计部的副部长一职,而部长之职待会儿的公司例会上会宣布。”
之前,设计部部长一职自前裴部长移民后一直空悬,而周曼雨即管理策划部又兼管着设计部的工作,做出的成绩一年来大家是有目共睹。所以,无论之前的公司年会上高层放出的口风,还是身边同事的暗示都直指她周曼雨将会是新的策划设计部部长之职的不二人选。
陈浩天一段并不长的话,却让周曼雨觉得时间的难熬,站在那里很想掉头就走,可她早已不是那个刚踏进公司什么都不懂的小助理了。这么多年了,她从助理一职到今日的策划部部长之职,其间的苦累自知。到了今时今日至少知道职场上不是能够求仁就会得仁,所谓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
那个坐在对面高靠背皮椅上的男人,细长的眼睛透过镜片正盯着她看,一派斯文儒雅的无害样,从他的镜片上,周曼雨看到自己那张没有半点松懈的脸,浅笑:“陈总,那我去准备下等会儿会议的资料,没什么事的话,我出去了。”
“曼······哦,没什么了,好,你出去吧。”
“是 。”转身,将门合上,周曼雨走出来径直朝着策划部的方向走去。
进了策划部,依旧一如往常般地和身边的同事打着招呼,关上门的时候还是挂住了笑容,可一转身连肩膀也一并立即跨了下来,靠在门上,无力、疲惫、失望的感觉*全身。
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听到外间的敲门声,“请进。”看到王秘书端着咖啡走进来时,周曼雨的表情已经完全地镇定了下来,她轻描淡写:“王小姐,请你准备下待会儿开会的资料交给我。”
“好的。”王秘书将咖啡放置到桌上,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气氛沉闷,陈浩天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地坐在主席位,他的下首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周曼雨和一个新面孔。
等到公司的一干管理人员全部到齐后会议开始,首先是陈总例行的年度总结及新年公司工作计划,然后是人事经理郑重宣布并给大家介绍新任的策划设计部部长之职的担任者,当从人事经理口中说出她的名字时,周曼雨不禁抬眼看了对坐的她,新任策划设计部部长纪寒一眼。
她就在那里姿态优雅坐着,当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眉丝眼眸中看不出丝毫的波澜,仿佛感应到周曼雨的目光,她看过来,两人的眼神都在刹那触碰后一闪而过。
纪寒的就职致词简练精彩,众人的鼓掌声中,周曼雨一个字没听进,耳边只剩嗡嗡声,这已是事实无需商榷,否侧对面的她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总算撑到会议的结束,周曼雨将手中的资料拿起,一边忍受着耳朵的发麻,一边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
回办公室的走廊上,沿途有同事打着招呼,周曼雨保持着表情微笑以对,好不容易走回了目的地,她关门,坐在座位上长长舒一口气,全身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自踏进这个行业,自己的座右铭就是宁做一日狮子,不做一世兔子。她也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着,在她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工作第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那些甜蜜恋爱的卿卿我我好像一直于她无关。
而和徐震廷的恋爱很老套,相亲,他们在相亲中认识并开始交往,平淡如水的恋情不起丝毫波澜,都是事业至上的人,相聚的时间也少,好在两人似乎都满足这种状态,所以能够维持到今天。
可今天想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是否是值得,是否是对?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如果连浓烈的爱情滋味也不曾品尝,是否枉过这短短的一生?
一阵突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曼雨的纷乱心绪,接过电话,她听到里面是一个女性的柔媚声音:”周小姐吗?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楞了半秒钟,反应过来的周曼雨答道:“是,纪部长。”
放下电话听筒,周曼雨好整以暇,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分隔线=
雾色弥漫,清冷的街道,几米一盏的灯像旧了的时光,昏黄无比。
黑色的Town Car停了下来,雷锐从车里出来,抬头,黑黝深暗的大楼错落彼此,在这冰冷的城市中如同黑色森林,让人不禁突觉冷意沁骨,不由地将身上那件黑色大衣裹紧,他低头瞟了一眼泛着夜光的腕表,大踏步地拐进小区那条幽深的小径。
小径更加得幽暗,他走得很慢,这样的夜色总能让人无端地想起许多的心事。
所谓蒸发是什么?
词典里解释说蒸发是比喻人或事物突然之间行踪不明的消失。
可他不相信,不相信一个人就能这么突然地人间蒸发了。
但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了,可却连一点江晓的消息也没有。一周以来,他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几乎把整个北京城都翻了过来。所有的民航旅客名单、酒店、宾馆入住名单,都去查个遍,然后又去问非凡公司那边,却被告知江晓已发出辞职邮件,在酒吧找到梅剑平,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大为惊讶的样子也不可能伪装的出来。
只一周的时间而已,他却过得无比艰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这每天每秒的时间,每过一分钟,那种无奈的颓败感觉就增加一分,内心的不断煎熬渐化成无法言痛的伤,让他心沉到底。
那晚他从别墅出来直奔了医院,一路上他将车开得飞快,只因为那里有她还在等着,也因为他亲口对她说过一定会回来陪她。
当他匆匆赶到病房时,看到的却是人去房空。除了震惊,心里还有不好的预感,他马上去问值班的护士。
敲开值班室的门,看到的是一张睡眼惺忪加颇为不耐的脸,而面对他的追问,护士却一脸的茫然不知。就在心急如焚的他快抓狂的时候,有听到动静的病员出来,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其中有人告诉他,看到江晓曾去小卖部打电话。
电话?雷锐仿佛想到了什么,拨开众人,他一路狂奔至小卖部。
小卖部的玻璃柜台上,放着一部公共电话,是红色,在小卖部雪亮日光灯的照映下更觉刺目的红。
站在那里,雷锐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拿起听筒,在键盘上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一会儿,手机响了,“嗒”他放下手中的听筒,摸出了手机。
手机上的号码,那曾在家里接听过的号码让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他不能思考,他也不敢思考。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