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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进去帮忙还被她给轰了出来。也是,每次她都不让他插手,说是看到有人在跟前晃就心烦。
等到她在厨房里叫开饭了,他才能够到这厨房禁地。
桌上摆着色香俱全的几样菜,全是家乡菜。豆瓣鱼,炒豆角,鱼头豆腐汤,还有他们都爱吃的回锅肉。
他开了瓶红酒给面前的杯子倒上,“来,Cheers!”举起酒杯,俩人轻碰了下。
“哎,我说这菜喝这酒好像不对盘吧?”她轻喝一口,放下手中杯。
他正埋头吃鱼,于是头也不抬地答:“你管它对不对盘,谁说的红酒就该配西餐?只要想喝,那就不管那么多了,不是吗?”
“嘞,说得是嘞!”她调皮地用像日文的话对答着,惹得梅剑平忍不住笑起来。
一笑不打紧,只见他突然涨红了脸指着喉咙:“醋,醋!”
“啊!卡到了啊?!”她赶忙起身去拿醋。
来不及倒出,他对牢醋瓶嘴便是几口下去,牙都快酸掉,那根噎喉之刺才总算吞了下去。
放下醋瓶,接触到江晓焦急探询的目光,他咧嘴一笑:“我今天算赶到趟趟儿了,你不是说这多喝醋好的很吗?又养颜,又瘦身的!”
“还嬉皮笑脸的,这才遭卡到起就忘了?!真是!”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挟了一块肉在他碗里:“吃片肥大块,把嘴巴堵到起!”
“嗯,巴适!我就喜欢肥大块!”他夸张地张大口,把那片肥肉给塞进嘴里,嚼得满嘴冒油。
从小便这样,他俩在一起吃饭,那瘦肉永远是她吃,而那肥肥的肉就一定是梅二娃承包了。
“二娃,那个······”她欲言又止。
“嗯,啥子?”他就着筷子挟了小碟里的泡菜放入嘴中。
“没什么,我突然忘了想说什么了。”她讪讪地一笑,其实她一直很想问他是否真有那么喜欢吃肥肉?
“哦,我想起一件事。看,回来那么久我都忘了跟你说了。”将筷子放下,他继续:“你肯定高兴!”
“什么啊?快说啊!”她也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这次到西安谈生意很顺利,比预期提早结束,所以我又回了趟成都。我去看外婆了。”
他口中的外婆,不是别人正是江晓的外婆。因从小和江晓同进同出的,而自己的父母又忙着做生意根本顾不上他,他几乎都在江晓家蹭饭。外婆对他与江晓别无二致,所以他一直都视江晓的外婆为自己的外婆一样。
“真的啊!”江晓睁大双眼,惊喜之色溢于脸上:“婆现在身体好不好?这几天都冷了呢,她的腿又痛了吗?你给她买药酒没?还有她最近胃口好不好呢?”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急切地想知道一切有关外婆的情况。
“好,好,都好的很!我也买了药酒给她,不过外婆说不要给她买那么多东西了。上次你给她寄了那么东西,她说都还没用完吃完呢,多了就浪费了。”
“我好久都没回去看她了嘛,只有寄东西才······”她有点哽咽了。
看到她那样,梅剑平心里有点发慌,他在盘子里挟了片瘦肉放到江晓碗中:“看,这片肉瘦,吃这个哈!”
“嗯。”她点着头,却不肯动筷。
“你不晓得,外婆还开我玩笑呢!呵呵!”
“哦,开你什么玩笑?”
“外婆问我怎么还不带女朋友给她看,是不是女娃娃太多,挑花眼了。呵呵!”
“是不是哦,婆还是那么幽默哈!”她听了似乎情绪好了点,“哎,那你跟她汇报我没有?”
“当然汇报了你的情况啊!说你上班精神好,挣钱多,又吃得,长胖了!”
“嗯,该表扬!你的嘴巴就是会说,所以婆疼你比我这个孙女还多呢!”
“看你说的,这样说外婆才高兴啊!”
“嗯,嗯,我说了表扬的嘛。你硬是的!”她展颜一笑,心情已经大好了起来。
看着她的笑颜,梅剑平如释负重。其实他还有话没有对她说。这次回成都,他觉得外婆老多了,因为眼睛不好还摔了一跤,住进了医院。他之所以逗留了几天,也是因为要留在医院照顾外婆。
晓晓妈虽然是成渝两地的经常来回跑,可毕竟她也要工作,长久以往也是无暇兼顾。所以,这次走之前,他自作主张地请了护理人员,专门照料外婆,这也算尽他的一份心了。
回来的时候他就告诫自己,绝不对晓晓说什么,主要也是怕她本已内疚的心里,更加的难受。
他不介意为她做任何事,她开心他也开心,她难过他只会比她更难过!
正文 第十九章 天黑请闭眼
恐是老天也好心情,周一天气竟出奇的好。
从地铁站出来,丝丝缕缕的阳光已然洒在身上,感到暖意的江晓抬头,冬日里难得的太阳老早露出灿烂的笑容挂在湛蓝的天空。
迈着轻松的步履,她对每个经过身边的人微笑;而发自内心的微笑在感染别人的同时,也让她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善良目光及温暖的笑意。
偌大的办公区,今天的她倒是来的最早。整理完了手头的一份文件后,才有同事陆续进来。
敲门进了周曼雨的办公室,放下了手上的文件,顺带递过冲泡好的咖啡,她刚准备出去,周曼雨却叫住了她:“江晓,今晚的饭局我们得和市场部同事一起去陪同一个客户。下班后你准备下,还有关于广东那家企业所需的文件资料,你得在今天整理出来,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马上出去整理,回头就给你。”
“good!”
刚接手的这个项目比较麻烦点,由于这家企业经营困难,其老板决定开发新产品,找到非凡公司。
前期所需的资料颇多,整理起来也很费事,连午饭也只能草草解决,终是赶在下班之前将资料放在周曼雨的办公桌上。
柯罗连科说生活就是战斗。
是不是战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生活不容易!
白天的工作也罢了,连晚上的时间也得贡献出来陪客户,可这年头,老板是谁啊?让你站着死,你还敢坐?得站直了!
客户是谁?上帝!别看公司在业内也算翘楚,可饼就那么大,凭谁不是挖空心思地去讨好客户,说好听是沟通说白了就一勾兑。
晚上饭局的规格当然很高,完全可以用勾兑腐败官员的豪华程度来为这次宴请而准备的。
席到中途,烟酒之气缭绕,气氛也愈发热烈起来,和客户互敬着你来我往。客户几人都是东北汉子,极其豪爽,市场部的男同事根本不是对手。而周曼雨和江晓的饮料基本没派上用场,客户放下话来,喝酒不喝白,感情上不来,那只得硬着头皮上,等到他们酒过三巡后个个已喝的有点高。
觥筹交错中酒宴终于结束,一干人等热闹得撤退,这边厢市场部男同事和客户相扶着步履踉跄地出得酒店来,那边厢江晓将已喝高的周曼雨送到的士车上,目送着车消失在街尾。
星夜里,城市洗褪铅华,霓虹灯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和着汽车的喇叭声,人声,各种声音如同这座城市的心跳声在耳边萦绕。
迈着有点飘忽的步子,江晓向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京城的初冬,街道两旁梧桐树的叶子几乎快掉光,一阵冷风吹过,风卷着地上早已枯黄的梧桐树叶,扯着旋儿飞起来,又忽地向前方阴暗处飞去,转瞬不见。
一阵寒意突地逼来,让她禁不住打个哆嗦,不由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那点酒意也被寒风吹没了。
想起才刚要不是曼雨姐替她挡了几杯酒,怕是这会儿她早已醉的不知东西南北,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很庆幸自己能在曼雨姐的手下做事。
站在街头,正好路口的信号灯转绿,她本应该横穿过马路的,可她那么一眼就看见路口停下的那部熟悉的车子了。
一望之下,整个人当场呆住。
不知怎么车顶灯并没有关掉,让她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似乎身旁的女子说了句什么,他忽地转过头来,眼里似有着簇簇的火苗,不说一句话他扳过女子的脸就吻了上去······
这是他吗?这是她那个一贯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的君哥吗?用力甩甩头,她简直怀疑是不是今天的酒真的喝高了?
可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戏剧得就像八点档连续剧,却是那样的真实,那样地让人猝不及防。
信号灯又转了过来,车流一下子涌动着前行,看不见了,在滚滚的车流中,那部车子早已绝尘而去。
站在那里,她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得见前方的信号灯,红、黄、绿不停地变来变去,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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