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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余合羽也听说了,但是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对这个姐姐,他是彻底死了心了。从妈妈嘴里知道余珍珍因为当小三被正室打了,现在还怀了孕在住院而且正被人找麻烦,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地直接挂了电话,连一句活该都嫌浪费口水。
当然,他也没有来医院看她。
看到元宝,余珍珍心情极好地招呼着她,声音快乐而开怀,仿佛不久以前,姐妹二人那一次电话中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眼角还是青的,嘴角也有淤痕,脸上也肿了,但她却像没有感觉似的,似乎无论什么麻烦,不管多么丢人,都影响不到她此刻的好心情。
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论别人劝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元宝没有再试图跟余珍珍讲道理。她也像不知道那些麻烦一样,只是做好妹妹的本份,坐在一旁陪着她说话,但绝口不提任何敏感话题。
和易绍的电话打过来时,是在上午九点半,这时候离她到医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元宝跟余珍珍胡侃乱侃地说笑了不短的时间,差点儿再也找不出话题来,什么时候,姐妹二人陌生到这个境地了?
和易绍的电话来得及时,将元宝拯救出了即将尴尬的处境,她连忙跟余珍珍说了一声,有事没事这电话都接了。
“喂!”
和易绍以为她不会接自己电话的,没想到她接这么快,顿时心情不错地调笑道:“这么快,你不会刚好是在想我吧!”
元宝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她没有生气,这人口没遮拦的她又不是没听过。就算有安慕良在,他偶尔也会用这种流氓腔调跟她说话的。她问过安慕良为什么不管管,安慕良说了,这人就是嘴上可恶,没坏心的。
其实,安慕良放任和易绍胡言乱语,也是有私心的。和易绍这嘴贱,是自小就养成的性子,他跟他妈妈都是这么说话的,连可儿都没有例外。若是在元宝一个人面前收敛,强行做出一副尊重,并爱护有加的样子,那不代表在他眼里元宝是唯一一个特别吗?他绝不允许自己老婆变成好兄弟的特别,所以,就只能任由他嘴贱的吃些口头便宜了。
“哈哈哈……”元宝的不客气和粗鲁没有让和易绍不高兴,他反而还心情大好地长笑了一会儿,才道:“屁当然是没有的,话倒是有两句,你现在有空吗?”
“废话,我现在要没时间跟你说话,难道是在跟鬼说啊!”虽然现在对和易绍已经没有了偏见,但是元宝也不想跟他走得太近,只希望他被自己打击得不爽了,以后对她退避三尺。
“牙尖嘴利!”和易绍笑骂了一声,道,“有人想见你,你有时间吗?”
“谁?”
“我家表弟。”和易绍说这话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坐着的人。只见他表面强装镇定其实紧张到手都在微微发抖,顿时觉得这个表弟十分可怜。
那张陈旧的大头贴至今被他当宝一样藏得那么好,他有多喜欢那女孩可想而知。可是因为他妈妈瞧不起人家的出身,便使尽十八般算计,终于棒打小鸳鸯的计谋成功到不能再成功了。
那小女人冷淡时像冰,犀利时如火,她这样的烈性之人,势必也极重感情。选择了就是一生一世,既然跟良子在一起了,那么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回头看他这个倒霉的表弟一眼了。
他那个姨妈……唉,真可惜,为什么当年遇上她的不是自己?或者,姨妈做那件事时,真把他找来了也不错啊!
他妈妈肯定不会像姨妈那样嫌贫爱富的,虽然是姐妹,但要说起素质,妈妈可要强了姨妈百倍不止。妈妈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姐嫁得不好,小妹妹就基本不认大姐了。每回看到自家大姐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特别假,眼里是掩也掩不住的鄙夷与嫌恶。但是在嫁得比她好得多的二姐面前,却是热情得还跟几十年前的小姐妹一样,恨不得把她吹棒成天下第一好,她最喜欢的姐姐。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他家小姨妈是个目光短浅,一身铜臭味的人。所以,他很小就不喜欢小姨,不过这个表弟,他还是愿意认的。
元宝听说宣名容想见她,心里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那些过往,真的已经过去了。
她想了会儿,道:“不用了,我姐住院我要照顾她,没时间。”
“她说没时间。”和易绍对宣名容道,宣名容立即激动地站起来,从和易绍手中抢过了手机,着急道:“宝宝,是我。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你是谁?”元宝明知故问,声音很平静。不是挑衅他不是打击他,而是想用这句话告诉他,我并不记得你的声音。
宣名容窒息了一下,只觉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这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元宝等了会儿,没听他作声,便道:“你若是没事,我挂……”
“别,别挂,有事!”宣名容连忙回道,“是我,我是名容,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找你有事。”
“没有。”元宝道,“我现在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等到你有时间,你记下我的电话号码,到时候有时间了……”
元宝没等他说完,就直说道:“你知道的,我的很忙只是借口。”这句话没说完的后半句就是,我根本不想见你。
那句话太犀利,她不想说出来,而且不用说出来,相信听着的人就能懂是什么意思了。
宣名容怔了怔,惆怅道:“宝宝,你变了!”你从前,绝不会用这样凌厉的语气说话的。更何况,对象是我。
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变?元宝不想跟他纠缠于这种没什么用的话题,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没事往后就不要再找我了。说什么做不成情人还能是朋友,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虚伪话。我并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有恨,就还有爱的是不是?
“没必要。”元宝道,“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跟我老公相爱,我们的孩子聪明伶俐。我现在的生活幸福而美满,根本没必要浪费精力去在意一些已经与我无关的人或事。”虽然还是很厌恶乔静珠,但是谅在这中间误会重重,但到底最后她还是幸福了的份上,就懒得再主动找她算帐了。那种人,实在不值得她花时间去恨的。
“我,只是跟你无关的事?”宣名容问得很艰涩,元宝回答得却很轻柔:“难道不是么?还记得当年你在信上怎么说的吗?我那么脏,你只要想起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都觉得恶心。”
宣名容面孔蓦然泛出白色,他懊恼道:“我当时,只是太年轻了,一时因为你杀了你爸,你爸还……我是一时受了刺激,那并不是我的真心话。”
“是不是真心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元宝道,“我不恨你,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你今天如果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就算了。我已经懂了你的意思,就这样吧!”
“不是,你有东西在我这里。”宣名容急切地阻止了元宝挂电话后,道,“你有很多东西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过来拿回去吧!”
元宝道:“不必了,你若是不想看到就丢掉。过去的东西,我现在都已经用不上了,拿回来也只是生活的累赘。”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她现在跟他来往,除了让她老公心里不舒服外,没有任何的益处。
并非她为了安慕良,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是她自己本来就懒。懒到连打理人情方面的事,都嫌麻烦。她朋友不多,但是却从不觉得自己缺少朋友,更不缺少初恋情人演变而来的朋友。
元宝以物喻人,叫宣名容听得百味俱杂。再重逢,他已经只能是她生活的累赘了么?
元宝道:“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幸福,我们从此都各自安好吧!不给彼此惹麻烦,就是最大的情份。”
“当年,那些相片里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元宝正要挂电话,忽然听到宣名容不甘的追问道。元宝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妈。”说着,就挂了电话。
以德抱怨的人是傻瓜,傻瓜是注定要被人欺负的,若是宣名容不问起,她懒得说。但是他问了,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们放把火的。反正最多让他们母子吵吵架,出不了大事。也许连吵架都不会有,毕竟她已经嫁了人做了妈妈,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犯不着为了一个与己无关的人,跟自己母亲闹矛盾。
当年,他可以一受刺激就对她说那样的难听话,现在他也应该聪明的知道取舍。就算还有些不甘心,她也相信到最后他定会做出对他最为有利的选择。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和易绍悠哉地看着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