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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吉时到……”伴随着礼官的一声唱喝,双喜就被一个年纪稍微长一些的妇人,扶着走出了屋子。
成亲这样的大事,当然不可能是在南溪在后院之中的茅草屋举行的,而是在南府的正堂。
南昭国的民风在某种程度上,和北漠有一些想象了。
从女子的衣着上就能看出来,女子成亲,是不用那红盖头的。
双喜刚刚一出来,就瞧见了那一身红袍的南溪。
南溪先生平日里穿的都是灰色的袍子,今日忽然一穿这样明丽的颜色,让双喜微微愣了愣……
南溪先生比往日,俊朗了不少……
正文、第五百六十九章:露出马脚
南溪先生的身旁,站在的那个身着暗红色袍子,也带着喜气的人,是……沈子言。
双喜在看到沈子言的那个瞬间,身子颤抖了一下,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没有跌倒。
若不是身旁的人,扶了她一下,估计双喜就要出丑了。
许是为了来参加南溪先生的亲礼,沈子言刻意的喜庆了一些,头发用玉扣挽起,整个人儒雅俊朗。
双喜站在那,看着这张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的脸孔,有些痴了。
沈子言似乎也注意到有人看着自己,微微的转过头来,对着双喜轻轻的颔首,算是打着招呼。
他并没有多想,刚刚双喜的目光虽然痴迷,不过他却觉得,这应该不是看他的,而是看南溪的。
沈子言温沉的笑道:“这姑娘,生的不错,你有福气了。”
南溪先生拱拱手道:“承蒙陛下庇佑。”
沈子言笑道:“吉时要到了,开始吧。”
双喜此刻已经走进了,沈子言说的话,都尽数落到了她的耳中。
这些话,是那么的刺耳,仿若是刀子一样的,戳着双喜的心。
双喜虽然知道,沈子言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即便是沈子言背叛自己了,也不会这样坦然的,仿若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的面对自己。
但是这话,却依旧是从沈子言的口中说出来的,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双喜的耳中,落在了双喜的心中。
双喜告诉自己,不要难过,这不是沈子言真正想说的话,可是心中。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一些难过。
这难过,不全是因为听到这样的话。更多的是心疼沈子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子言才会变成这样?双喜的心中,有一些哀戚。
看着沈子言这熟悉的面容。双喜响起了在安庆,青石村的时候的日子,那个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了一点,但却没有那么多的颠沛。
南溪先生走到了双喜的旁边,执起了双喜的手,把双喜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
南溪先生的手。因为常年弹琴,所以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不如习武之人的手粗糙,但也不是那种白嫩的手。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双喜的柔荑,在无形之中,给了双喜力量。
双喜的手,冰凉冰凉的,让南溪先生的心中,有些微微的颤动。握紧了双喜的手,希望能给双喜一些温暖。
南溪先生的刻意放缓了脚步,让双喜能跟上。
“先生……”双喜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南溪先生轻轻的摇头:“南溪。”
双喜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自己不能叫先生的。
其他男人为了不暴露,都藏了起来。
院子之中的,都的双喜不认识的宾客,此刻他们都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双喜。
似乎在猜测着,南溪为什么会娶了这样一个孤女。
不过当他们看到双喜的容貌和气度了,也就理解了。
这样的女人,换做是谁。都愿意去娶啊!南溪到是好眼光了。
南昭亲礼,很是简单。拜神和誓血。
所谓誓血,就是把两个人血混合在一起。混在酒中饮下,表示着两个人以后定不相负。
当针尖刺破双喜的手指的时候,思绪纷乱的双喜,竟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疼。
南溪先生把那融合在一起的酒碗,举了起来,自己仰面喝了大半,剩下的递给了双喜。
南溪先生此刻是极其神圣和认真的,丝毫没有一丝作假的感觉。
双喜微微的愣了愣,但还是饮下了那酒。
接下来就是晚宴了,南溪先生和双喜和沈子言坐在了个桌子上。
这个桌子上,还有两个南昭重臣。
“恭喜南大人和南夫人……”
“恭喜,恭喜……”
双喜此刻和沈子言坐在一起,忍不住的想去看沈子言,但又害怕自己太过明显,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那两位大人和双喜说话的时候,双喜没有听见。
南溪先生伸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双喜的手。
然后恭敬有礼的说道:“两位大人见怪了,新妇难免有些害羞……”
双喜被南溪这么一捏,脸色一下子绯红了起来,真好印证了南溪先生的话。
刚刚那两位大人还有一些不快,觉得双喜拂了两个人面子,但是现在,却是笑开了。
是啊,新妇此刻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能理解的!
要知道,当初他们的夫人,在成亲之前,火辣热情,可在成亲的那一日,也是扭扭捏捏的。
“来,来饮酒!恭祝两位百年好合!”
这一次双喜笑着举起了酒杯,脸色绯红的说道:“谢过这位大人。”
“陛下,我和夫人敬你!”南溪道。
沈子言微微的颔首,毫不犹豫的就把身前的酒饮了下去,然后笑道:“你这酒到是好酒,很多年没有喝到这样的好酒了!”
双喜微微的皱了皱眉毛,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双喜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自己说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慢慢想,到底是哪里不对!
酒,对,这酒有问题!
双喜抓住了重点,继续往下想去。
沈子言以前是不喜喝酒的!就是以前家中偶尔会饮酒,沈子言也是浅尝而止。
至于分辨酒的好坏?沈子言不喜饮酒,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些?
还有,沈子言说,很多年不曾饮过这样的好酒,也就是说,以前曾经饮过?
那是什么时候呢?幼年的沈子言从南昭逃离到了安庆,日子过的艰难,当然不会有好酒喝!
在南昭的时候,虽然有机会喝道这样的酒。可是那时候他才多大?怎么会饮酒?
即便是以前真的喝过这样的酒,现在他给的表现,是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这些?
双喜的心中,狐疑了起来。
想了又想。身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仔细观察了一下沈子言,双喜的心中已经笃定了,沈子言是真的不记得她了,甚至于自己在嫁衣店,和他见的那一面,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那只能说明一点,是沈子言的脑海中,完完全全没有自己这个人!
双喜越想越乱!
脑海中思绪纷乱。这些思绪,如乱麻一样的,在双喜的脑海中缠绕着,让双喜有一种窒息感。
双喜不由的抓紧了南溪先生的手。
南溪先生察觉到双喜的紧张,牢牢的握紧了……
双喜索性不去想自己脑海中越想越乱的事情,而是认真的观察起了沈子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沈子言应该是……不只失忆这么简单!
沈子言拿放下酒杯,开始吃着摆放精致的小菜。
说起来,南昭历代国君,架子都算不上很大。这样和臣子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的事情,时常有之。
从沈子言当初会从皇宫出来,领着那神女逛民间的店铺就能知道南昭国君和南昭民众的相处方式了。
盘中有一道菜。名为住竹鼠,算是上好的野味。
双喜注意到沈子言似乎很喜欢吃竹鼠……
她的眸光,微不可见的闪了闪。
别的她不知道,但是这竹鼠,沈子言是一点都不喜欢吃的!
用沈墨的话说,就是他们当年在山上穷是吃不起饭,抓到什么吃什么,什么老鼠啊……也是吃过的。
记得有一次,财大气粗的苏玉。就弄了一桌子野味给大家吃。
里面就有竹鼠!
当时素来不挑食的沈子言脸色都绿了!
竹鼠和老鼠当然不是一个种类的东西,但是当年凄苦的日子。实在是给沈家兄弟太深的阴影了,以至于沈家兄弟素来不喜欢吃这些所谓的“野味!”
就是沈子言后来养了野味。沈子言也只是带回过几次兔子和鹿这样的常见的东西来吃,竹鼠这样古怪的东西,沈子言从来都没有带回来过!
双喜看到这样反常的沈子言,身上忍不住的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人的记忆可以丢失,可是长年累月养成的生活习惯是不会丢的!
就比如这竹鼠,沈子言平常不喜欢吃,就断断不会因为失忆了,就喜欢吃。
还有那酒,眼前的这个沈子言,已经喝了几杯了……
沈子言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