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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待卫早已惊呆了,这人便是太后。顿时,院内的人皆跪下了。直到太后说免了方才敢站起身来,可身上的衣裳早已汗湿了。
推开房门,一道光亮照进了屋中,身后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可是缱绻来了?我没有胃口,一会再吃吧!你先下去休息吧!”龙天仰背对着门,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似是在想些什么。
“皇儿,是为娘的来了!”太后见龙天仰的身形消瘦了许多,肩上还扎着布带,心中难过,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娘?!”龙天仰听到太后的声音,一激动,想坐起身来,却不想拉扯到伤口,身形竟往另一边斜下去了。看着太后关切的眼神,勉强的笑了笑,坐好身子,“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联没事了。”
“好,好,好!仰儿一向身子骨都很好,为娘的很安心。”太后看着倔强的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心慰。想起身后还有个缱绻,又想起刚才龙天仰的自称,不免神色一收,淡淡地说道,“你的缱绻是来了,可有什么话是我老人家在这不方便说的?我一会再来看你!”
龙天仰的目光在接触到缱绻的身形后,想起十数天来,让缱绻这样一名孕妇来来回回的奔波,处理事情,在当日那样的惊吓之后还能平静的处理这些琐碎的杂事,真是不易。“缱绻,联不饿,一会让紫儿送些东西过来便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别来回奔波了,对身体不好的。”
“太后,皇上,缱绻告退!”缱绻听闻皇上语气中浓浓的关心,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微笑,请了礼,便退了下去。
门又一次地关上了,太后坐到了皇上的床边,盯着儿子的脸,看了许久。“皇上憔悴了。也长大了,像个君主了。哀家很高兴!”
“娘,孩儿是不是做了让娘不高兴的事,让娘担心生气了,您的面色差了许多。”龙天仰看着太后的脸上起了皱纹,鬢角间生了少许的华发。回想自己快要离宫时向娘辞行时,仍是满头青丝,而今……
语毕,见太后神色一凝,“皇儿,告诉为娘,你是不是正在查行剌之事?”
番外 入云深处裳渐湿 第四章 真相
“是的,皇儿正在命关月负责查办此事。娘亲可知道些内情?”
龙天仰乍闻太后提起此事,不免有些奇怪,但想想娘平日素来精明能干,或许明白些自己不曾看透的事。
“听为娘的一句,行剌一事,到此为止,别查下去了。哀家会为皇上处理好的,也会给皇上一个交待。”太后拍拍天仰的手背,轻声说。
“娘知道是谁所为,所谓的是这龙氏江山还是……不行,我一定要查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为我们打下江山,守卫河山的将士。”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事是皇后所为,你可相信?”太后一字一顿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见龙天仰痛苦的神色,接着说,“这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在出发前,皇后曾问哀家,‘皇上是不是一个深情不悔的人?’我回答说是,她便离去了。”
太后站起身来,背对着龙天仰,继续说道,“在河道上,我看见一只鸽子,便命人打了下来,上面有些线索。或许她曾给穆家的人发过一封书信,让家人来安排这次的事件,我想,到最后让她改变心意的是对皇上的那份情。是的,她愿意放下繁华富贵,愿意放下身段来求你的爱,可你回报不了,但她还是无冤无悔。死,对于她来说,或许更能让皇上记住她。”
“皇上,你可好好想想,为什么负了她的深情。让她这样淡然的人如此不安,是不是有些什么事,你做过了,而却没有发觉。后宫中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在深情的等待着你。好了,哀家倦了,你好好保重身体。”太后向前走了几步,打开门,一片金黄色的光芒笼罩了她的身影,“后宫,永远都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皇宠加身如同养虎侍扑。皇上好自为知。”
龙天仰看着太后远去的身影,想起了曾经对自己的教诲。
“一名好的君主,立自己的后宫,就是要立自己的势力。哀家知道你喜欢霓裳,可穆家保全我们龙氏一脉,你也答应穆老将军,娶华胭为妻。如今登上龙椅,若是食言,会让忠臣寒心,纷争再起。”
“记住,君王可以有爱,可以有宠,但不能专宠专情。这是宫中大忌。”
……
一字一句,敲打着龙天仰的心灵。看见缱绻就像是一幅画,想把她收藏,把她的好,她的美,她的笑,全都私自收藏收来。这何止是种爱,明明是独占。自己对她的爱能如此之深,超过了想象。
那皇宫里的女人有多少是爱着自己的,愿意为自己而死,而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份。想着想着,龙天仰突然了空了心境。
霓裳这个曾经教会了自己爱情的人,联今时今日又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呢?
番外 入云深处裳渐湿 第五章 重逢
在太后与皇上深谈的同时,兰悦梓带着倚红到西厢厢房中,将房门关好了。
“倚红,你说,这太后带着我来这坐什么?”兰悦梓望着窗台上的盆栽出神间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个,奴婢不敢猜测上主的心意。”
“叫你说,你就说!难不成你想象莲绿那丫头一样?”兰悦梓不耐地回过头,一双杏眼瞪着倚红。
“奴婢担心太后有可能会对娘娘下手,娘娘应该多加防备。”倚红低下头,想起莲绿的下场浑身一哆嗦。
想当初,自己同莲绿一同陪小姐进宫,却没想到如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莲绿就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却没有守住嘴,结果被丢下九掖湖喂了鱼。第二天,一骨架飘在湖上,让人想想都不忍。
“怎么防?她可是太后!皇上的生母,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何况,我从来就没认为她会待我好!”兰悦梓说着一激动,啪一下打在桌上,杯中茶水溢了出来,水顺着茶几“哒,哒,哒,”滴在了地上,有种说不出的诧异。倚红愣了一下,忙拿布将桌上的水拭去,拿了杯子往外走。
“别进来了,让我静一会。”
倚红关上房门,身体顺着门滑了下去,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子,这是什么命啊。昏黄的阳光照在西厢院中,有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这不是倚红姐么,你这是怎么了?”紫儿路过西厢看到倚红在墙角边倚着,不免好奇上前询问。
“没,有些乏了。在这看看日落。”倚红站起身来,给紫儿一个微笑。
“哦,姐姐的住处安排好了么,要不介意,晚上同紫儿同房。如何?”紫儿看着倚红,有些担忧她现在的面色。
倚红本想开口拒绝,但想想现在不比在宫中,看着紫儿诚挚的脸,“好,那就叨唠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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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后一丝昏黄熔入墨蓝色的夜,院中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吧。”兰悦梓淡然地出声,提醒门外的人。“我以为你下午就会来的,怎么现在才来?”
王恭冉的身影但现在了窗台下,“人多嘴杂,多有不便。”
“那你现在舍得来了,就方便了?”兰悦梓不冷不热的讥讽,“我以为王太医出了宫便忘记有我这么个情人了。”
王恭冉推窗翻身而入,拥住了她,“你又多疑什么了,我只有你这个情人。”
“太后出山了,怎么办?我好怕,好怕她又来破坏我现在得到的一切。”兰悦梓将头埋进了王恭冉的臂膀。
“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事情是你而为。放开心情,太后也不是神。别被从前的事吓到了。”他拍着兰的肩膀,试图传递些勇气给她,又似乎像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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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的一处,太后的侍女带着一名清秀的女子推开了房门。此女子见到屋内的老妇人根据引者的提醒,盈盈下拜。
“民女苏芊芊参见太后。”
“免礼,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太后打量着芊芊,想起了洛神赋中的形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此女,果真如其母,倾国倾城,亦倾人。想当年,自己的好姐妹死于那场内乱,其女也在江淮一带失踪,多少年来为寻其踪,派下了多少人力物力,却不想在俊王走访苏州知府府上时遇上了。不枉自己多年与青灯相伴,佛祖显灵,让她平平安安长大,且聪捷机智。太后愈看愈喜,便站起身来拉起芊芊的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