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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车子似乎自己坐过,她当年出车祸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趟车子,她不由得往窗口外看去,车子经过一座山头之后,她便隐约能够瞧见底下不远处的小乡镇了。
跟着人群下了车,她站在陌生而熟悉的小镇子上,又打听了路线,凭着零星的记忆的上了山。
不出一个小时时间她终于爬上了山头,可那里除了空落落的寺庙跟水月庵就什么也没了,只有一两个打扫的人在。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山头前两年说是乡政府要开发,因此便将原本山头上的惠通寺跟水月庵买了下来,原本里面的和尚跟尼姑都移去了别的寺庙了,但后面又因为上山的路施工的车子不好进,只得又将这工程拖了下来,不过这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人也不晓得里面的人究竟搬去了哪里。
焦闯有些失望,又询问过那打扫的师傅,然后得到允许后先进了惠通寺里头,里面的房子都还在,只是藏经阁已经空下,她找到了当年莫苼在的那间房,里面椅子桌子都还在,只是书架上的经书全都被带走了,桌子没多大灰尘,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开打理的。
这个房间有很多回忆,甚至在这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不过那次却是她心甘情愿的,一心想着救他,不救他,她心会疼,那种疼比起剔骨割肉还要疼。
她就坐在曾经莫苼坐着看经文的椅子上,然后用指腹缓缓摩擦着那已经出现裂痕的木桌,那纹路参差不齐,但却顺着某一道一直蔓延。
此时她的心忽然觉得很安宁,没了此前的絮乱,她待了大概半小时才转身又去看到水月庵,水月庵的情况跟惠通寺大抵相同,很多东西都没多大变化,墙头那颗榕树也都还在,开得依旧茂盛,她还想起当年自个穿着件尼姑袍子,光着脚丫子坐在墙角吃青枣的情形,那会那枣子的核砸在那小和尚光头上,疼得他用那双淡蓝的眼瞧了她一眼,她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那便是两人的相遇,可惜现在也只剩下回忆而已,如今她长大了,不知她心底的小和尚怎样呢?那些年少轻狂她放在了心底不曾忘却,逐渐腐朽成灰。
下了山,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点,她幸运的赶上了最后的末班车,她原本还想着回去看程成,可惜程成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原来程成下午去了B市,可她手机没收到消息,纳闷着拿出手机看却发现原来是自己手机已经没了电。
她只得再次买了晚上的飞机票回去,这么在两个城市之间辗转了好几次,她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乏了,打了车子从飞机场回来,但并未回家,而是来到附近很热闹的一喷泉广场上,她是临时做的决定,因为忽然想到若是回到家见到了林朝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所以现在才傻傻的一个人坐在广场上。
广场上的人蛮多,虽然已经过了凌晨,但玩乐的男女依旧很兴奋,旁边时不时还传来音乐喷泉的声音,她自己还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看了她很久。终于那人是忍不住了,上前走到她面前。
“施主,可否打搅下?”焦闯发现问话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和尚,也就二十出头,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大半夜的还会有和尚在,但见他眉清目秀,眼神干净,不像是坏人的样子只得点点头。
“是这样的,你手上带着的佛珠可否让我看下?”小和尚眼巴巴瞧着她手中那用红绳串着的佛珠,只得一颗。
她犹豫了会,但还是将红绳脱了下来递给他,小和尚小心翼翼的结果,如获珍宝般捧着,原本是好奇的望着,而后渐渐眼底溢出一抹兴奋喜悦的光彩,将那珠子还给焦闯之后,微微红了一张脸,问道:“请问施主,那珠子可否卖给小僧?”
其实那佛珠说不上珍贵,是用菩提树所制成,历来可做成佛珠的材料多不可数,赤珠、玛瑙玉石、琉璃等均有,菩提制成的算是比较常见的,可要说这小和尚为何想要,其实另有原因。
只因焦闯手中那佛珠恰巧跟小和尚现在所跟随的某位法师的平日里所佩戴的那串佛珠一模一样。
某一日,他替法师整理经文瞧见法师如玉的手指正挽着菩提制成的佛珠,一般佛珠为一百零八颗,可他呆看了好一会数过之后才发现那串佛珠里头却仅有一百零七颗,心底疑惑之后才问道:“法师,你的佛珠为何只得一百零七颗?”
法师抬起温润的眼,只如蜻蜓点水般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早些年曾断过一次,许是那次后便不见了。”
他跟在法师身边也有三四年时间,可惜从不见法师换过任何一串佛珠,因此这些年也想着要帮法师找寻另一串,可惜法师一直不愿意,他只说失去的那一颗许是冥冥中注定要失去的,便不可强求。
刚才在广场的时候,他一眼就瞧见焦闯手中的佛珠了,虽然只有一颗,但不知怎的,那佛珠在淡淡灯光下散着淡淡的光晕,似有佛光,他心中又惊又喜的,还以为可以求得那佛珠。
但焦闯只是怔了片刻,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卖。”
小和尚最后还是失望而归,焦闯低下头捂着自己那颗珠子,不由得弯起唇,用极其爱惜的目光望着,谁也不知道,其实那颗珠子是当年她趁着小和尚发病熟睡之际偷来的。
第45章 谁的女人
最后焦闯还是鸵鸟的去了郝色那里,还穿着睡衣的郝色一脸惊愕的看着大半夜凌晨两三点在她家门口对她笑的女人,忽然觉得眉心发怵,郝色上星期才从生产完纪孽刚出的院,如今还在家休息并没有去上班。
忽然听到有人按了几声门铃,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过了一会那门铃有如鬼来电般又响了几声,就连纪霖也说似乎是听到了门铃声,纪霖去开门之后说是焦闯来了,郝色先是一惊,然后才睡眼惺忪的走出卧室。
然后就看到仍旧是一身军服的女人站在门外,见到郝色后还朝着她咧嘴一笑,但那笑中分明有几分的心虚。
让焦闯进了屋子, 纪霖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女人,干脆到卧室批改文件,反正也被吵醒了,况且郝色也没睡,他自己定然也不会睡的,因此便干脆等她那两人谈好了再睡,毕竟他从早上的事情里也隐约察觉些什么苗头,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搅弄是非,因此便也没跟郝色提起这事。
郝色也是精明的一主儿,焦闯肯定不会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因此便询问了原因,一边递给焦闯一杯热牛奶,一边听她说。
听完这话,郝色一直蹙着的眉心逐渐松开,然而下一刻却冷冷的睨了焦闯一眼,有些讽刺的笑道:“你就那样受了委屈回来了?不打算回家?”
焦闯呷了一口热牛奶,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之前在飞机上吃了一些面包,虽然不算饿,但那牛奶一下肚子,觉得身子都舒服了起来。
她摇摇头,有些困惑的回答:“不知道,反正这事已经这样了,我能怎样?不想跟他吵架,况且我跟林朝阳的婚姻本来一开始就不该有的。”
“你就脑抽,傻了你,任他这样委屈你?好吧,你老公在外面有了小三也就算了,那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你呀,那卡又不是你给女人的,我说你就被人家给设计了,傻子了你,平时你倒是对我的事情热心,对自己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委曲求全的呢?我真是在旁边替你给急死了。”
知道郝色正在气头上,也知道她是为自己感觉到憋屈呢,焦闯眉心带了点笑意,讨好的说道:“是,我以后不让自己委屈了,那我明天就把这卡给陈嘉琳,跟她说,跟你林朝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娘不管了。”
“啊呸”郝色却是呸呸几声,然后瞪了一眼焦闯,便喝到:“你应该骂那女人生孩子没屁、眼,脐带绕颈三圈,孩子到八岁才查出是智障。”
焦闯被吓到,赶紧瞪圆了眼睛说道:“你是不是太狠毒啦?”
郝色却是冷冷一笑,抽过她手中那已经空了的杯子,替她又是倒了一杯牛奶,重新塞回她手里的时候说道:“这已经算是轻的,要是我在场,定是要给她几个嘴巴子,我告诉你,全天下的小三就没有一个是善良的,没心计不成小三,你就把女人想得太善良了,她身世可怜,姐姐我当年馒头掉地上还要捡起来吃呢,还有全身上下就剩下两块钱,一块钱献给了公车司机,一块钱买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她可怜个毛啊。”
焦闯有些忍俊不禁,打趣她道:“呸,分明就是你自己把馒头全洒了,饭堂阿姨让你赔钱,你自己说全吞下去就不要钱了。”
“你说什么啊?”郝色装傻,狠狠瞪了她一眼,但是不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