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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哀怨。
此时,她所思念的柳莫寒正经受着同样的考验,他表面上一脸的淡定,其实心里已然是五味杂陈。柳正是个过来人,他自然看得明白。唤儿子到床前,轻声问道:“莫寒,可是在想小姐?”
柳莫寒毫不掩饰地点头。说道:“想不到,这门楣高低真能伤人。早一些听父亲的话就好了,就不会有今日的苦楚。”
柳正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你现在可是明白了?当初我那般阻挠实是在保护你啊。”
柳莫然点头称是。然后说道:“父亲,这日后,让我如何面对小姐?”
柳正被儿子问住了,他心里明白,两个孩子的感情事是小,怕朱家已然是容不下他们父子俩了。
屋外起了风,雪片随着风刮进来,带着浓浓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
柳正披衣下床,问儿子:“莫寒,我是不是有些时日没有去帐房了?”
柳莫寒扶住父亲,回道:“已经快一月有余了。”
柳正叹口气,说道:“看来,这是天意啊。”
柳莫寒不明就里,问道:“父亲,什么天意?”
柳正看了看柳莫寒,问道:“你可曾愿意,一直与我在一起?哪怕是受苦?”
柳莫寒想也没想,立即点头,回答道:“这条命本就是父亲所救,定当与父亲同在。”
柳正说道:“莫寒,记着,不论为父做出何种决定,都是为了你好。你可明白?”
柳莫寒点头,回道:“明白。先前孩儿一直误会父亲,顶撞父亲,是孩儿的不对。今后,父亲怎么说,莫寒就怎么去做。”
柳正见柳莫寒回答得异常坚定,就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窗外。
断肠芳草远 第四卷 一别 第四章 泪眼相见
大年马上就到了。朱家大院一片喜气。
朱淑真被母亲跟两个嫂嫂看着,一直不能与柳莫寒见面。几日下来,日渐憔悴,虽说母亲天天嘱咐厨房做出吃的送来,但每次都是原样返回。为此,卢氏颇为心疼。
借着过年的喜气儿,卢氏把女儿叫到房间,轻声细语地劝着女儿:“女儿,娘的心头肉哟,怎么这几日里这样瘦弱?吃得不好么?”
朱淑真摇头。
卢氏又问:“那肯定是有心事?说来听听,看娘能不能帮你。”
听母亲这样一讲,朱淑真立即两眼放光,她想,母亲毕竟比父亲要好说话,不如求母亲放自己出去,见一见柳莫寒,哪怕是看上一眼也好。这样想着,她就问了出来:“母亲,求你,放我出去,一会儿就好。”
母亲卢氏立即明白了什么,她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呀,不是为娘心狠,是你父亲定下的,不能放你出去。”
朱淑真企求道:“母亲,我说了,只一会儿就好。”
母亲卢氏想了想,说道:“那好,你记着,只一会儿,不能让你父亲发现。”
朱淑真见母亲答应了,憔悴的脸容立即有了光彩,她上前抱了抱母亲,说道:“知道,谢谢母亲。”然后推门出去。
她没有看到,父亲朱延龄正从后院走进来。
朱淑真兴奋地一路小跑,很快到了柳正的房间。她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衫,理理头发,走了进去。
屋内,柳莫寒与柳正父子俩人正在整理行囊。
见朱淑真进来,柳正立即明白了什么,他借故有事,走出房间,走到柳莫寒的面前时,他特意看看了儿子,眼神里是只有柳莫寒才懂得内容。
朱淑真看着柳莫寒,感觉时间都在那一刻停止。她静静地看着,原先肚子里埋藏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对方,仿佛一眼千年似的,不忍眨一下眼睛。
柳莫寒看着朱淑真,短短的几日,她瘦了许多,憔悴得让人心疼。
许久,朱淑真才将转移到眼前大大小小的包袱上。她指着这些包袱问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柳莫寒回答道:“哦,我与父亲要回老家过年。”
朱淑真疑惑地抬头,看着柳莫寒问道:“老家?你们老家不是没有亲人了么?”
柳莫寒回答道:“还有一些。。。。。。旧亲戚。”
朱淑真想了想,点了点头。再看看柳莫寒,说道:“哥哥,你近日好吗?瘦了许多。吃得好么?可曾睡得好?累么?”
听着朱淑真一句一句地问着自己,柳莫寒感觉心痛不已。他上前握过朱淑真的手,说道:“好,我好。只是,以后你要记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真儿。”
朱淑真听着,落下了泪。
柳莫寒继续说道:“真儿,眼下冰天雪地,晚上记着不要着凉,白日里记得加衣。吃饭记得准时,还有,看书莫太晚了,早些休息对身体才有好处。你全记下了么?”
朱淑真个点点头,回道:“哥哥也是。自个儿不要再瘦下去了。还有,需要什么帮忙,我虽不能常来,但你可以差人跟我言语,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们。”说到这儿,朱淑真像想起了什么,忙从衣袖里把一些银两拿了出来,递上前去,说道:“哥哥,这个是给师父的,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怕是在朱家累的,你一定好好照顾他才是,等年过了,早些回来,知道吗?”
柳莫寒一脸感动。
两个人执手相看,泪无限,思无限,愁亦无限。那字字句句的关切之情,让房间外的柳正也听得不时地落泪,却又无可奈何。
断肠芳草远 第四卷 一别 第五章 柳正请辞
见过面后的朱淑真,牵挂少了些,心情却更加的寂寥。想到柳莫寒要回老家过年,却不知何时回还,这让她放心不下。在一个院里,即使长久不见,至少也知道他人是在自己身旁的,若真是分隔成天涯海角,心,就真的放不下了。
第二天,柳正带着柳莫寒来到了朱延龄的书房,双膝着地,言辞诚肯地说道:“柳正来跟老爷告别了!多谢老爷十几年的照顾,感激涕零!”
朱延龄连忙将柳正扶了起来,吃惊地问道:“先生,你这是为何?”
柳正回道:“老爷,柳正想带着犬子回老家。特来告辞的。”
朱延龄问道:“先生家里不是没有什么人了么?何必回去呢?在这里过年不是一样么?”
柳正说道:“不,不是过年。是。。。。。。再也不回来了。”
虽说朱延龄与长子合计过辞退柳正,但他一直不曾开口,一来是柳正在朱家呆了十几年,他张不了口;二来,在朱家还有许多事得依着柳正去做。没想到,自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这柳正倒是来请辞了,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柳正见朱延龄一直不发话,便继续说道:“老爷放心,帐房里的帐目我都给大少爷一一过目了。至于别的。。。。。。怕老夫也使不上力了。”
朱延龄说道:“先生说哪里话,我是舍不得你走啊,十几年了,你我胜似手足,今一去,不知何年再相见啊,唉,世道乱啊。”
柳正回道:“我也舍不得老爷,这十几年老爷一直把柳正当作自家人,从不设防,只是近日里,身子总不利落,老夫现在只想回家颐养天年,万望老爷恩准。”
朱延龄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回头去帐房多取一些银两,回家好好休息吧。”然后看了一直不说话的柳莫寒,又说道:“你且要好生照顾你父亲,知道么?”
柳莫寒点点头。
朱延龄继续说道:“先生,这样吧,晚上大家一起吃个告别饭吧。你也不要推辞了,我亲自来安排。”
柳正想了想,答应了。
其实二人心中都明白,无非是一个目的,让两个小人儿…………柳莫寒与朱淑真从此死了那份心。
晚上,一大家子人齐聚一堂。朱淑真见柳正与柳莫寒也在席上,美得眼睛都细了,她轻轻问母亲:“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母亲回道:“给柳先生饯行。”
朱淑真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今年这般隆重?往年为何没有饯行?”
母亲摇头,不再回答她的问题。
但这并没有扫朱淑真的兴,她上前凑近柳正,说道:“先生,你病好了?记得多吃一些才是。”
然后趁机看了看柳莫寒,对方一脸凄然。
看到父亲朱延龄尚未到席,朱淑真就有些胆大起来,她看了看柳莫寒,发现对方正好也看着她,于是,她接住柳莫寒的眼光,调皮地送上一个眼神,那意思是:“真好。”
看着朱淑真的可爱调皮,柳莫寒仿佛突然长大了似的,他大人般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想,要不要告诉真儿实情?
这时朱延龄已经大笑着走进屋来。见菜上齐了,第一个端起酒杯,说道:“来,举杯,大家共同为柳先生饯行,万望先生以后的岁月一切安好!”
众人响应。
朱淑真听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