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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点点头说,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
李源从坐着的旧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我说,小桥,对不起。
我愤怒地看着他问,你对不起我吗?还是对不起若惜?!
李源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显然他以为我是为了他跟若惜相好之事前来找他的。
竹筒倒豆子,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说清楚。听完后,我以为李源会惊讶,或者会痛心,至少,那个孩子是他的。
但李源很镇定。听完我的话,他说,小桥,我知道了。
此时我已经镇定不下了,我受不了这种男人,在这种时刻还假装镇定。于是,毫不犹豫献上巴掌,告诉他说,这是为我最好的朋友打的。
直到我摔门而出的时候,李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气极,返回去想再骂他几句,折身,进屋,我说,李源,你太不像男人!你这种人活着也没意思!
李源再次从那张旧椅子上起身,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等待着我的责骂。
我骂他,不像话!不是男人!不是好人!
再想骂别的,却说不出来了,因为我根本不是个会骂人的人。
李源一直不说话。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李源,你是人渣!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声说,小桥,你够了没有?!
回头,竟是若惜。
她冲进门来拉着我跑出李源的屋子,来到大街上,她甚至顾不得人来人往,顾不得淑女风度,指着我的鼻子说,乔小桥,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你怎么可以骂他呢?你怎么可以?!
我有些不解,更有些生气,不理她,想回去。
若惜拉住我说,不能走,你得回去跟他道歉。
我彻底火了,甩开她的手,骂道,顾若惜,那种人渣不能骂吗?!你还有没有骨气?!
若惜在我身后放声痛哭。
而我,大步流星,离开,坚决。
回到家里,我还是有些生气。我不理解若惜的态度,她不应该阻止我,更不应该指责我。
天色将晚,若惜终于回来。进屋后,我折身进自己房间,不理她。
她跟在身后,进来说,小桥,你真的不应该跑去骂他。没意思。
没意思?他那么欺负你,就完了?不计较了?
可那事。。。。。。计较有用么?
就因为计较没用,所以我才想到打他,我讨厌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小桥。。。。。。
好了,若惜,以后你的事我是不管了。
小桥,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样做的后果只是让我更加难堪。
我不理解。
小桥,你真的不应该去打他,不打还好,这一巴掌下去,反而让他觉得我离不开他,你知道我有多被动吗?
听若惜这样一说,释然。
女人可以为不爱自己的男人哭,但不能被这个男人看不起。
与若惜道歉,很真诚。
断肠芳草远 第七卷 乱世 第五章 莫寒独返
那头,朱淑真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回歙州,她内心充满了期望。想着带什么回去好呢?若真见了哥哥,说些什么好呢?这么多年不见,可有改变?相思如何倾吐?这样想着,她就急急地找了些旧日写的诗词,放入包袱,心想:见了他,何须多言?只看这满纸辛酸便会懂得!
而这边,风霜满面的柳莫寒已经回到了歙州,他马不停蹄地来到朱家曾经住过的院落。
人去院空,荒草丛生,久无人居的景象让柳莫寒心头一惊。他想,真儿去了哪里?一直杳无音讯,原来真是搬了家。
柳莫寒四下打听,最后得知,朱家上下已经举家搬迁有四年多了。算一下,与自己离开朱家的时日相差不多。再问搬去了哪里?路人均摇头,最后只是告诉他,朱家当了官走的。
柳莫寒总算有些明白了,是朱延龄当了官,全家老少一起迁走的。这么说,真儿如今真是官家小姐了?若真这样,她怕是已经嫁入豪门。
想到这儿,柳莫寒心里凄凉起来。他一个人踉跄地走到一家小酒馆,要上二两酒,喝下去,转眼就已经开始迷糊了。可是眼睛越是迷糊,心里却是清楚,他还是爱着朱淑真的,这么多年,一直不曾改变,如今,虽已物是人非,但他还是想念着她。
青梅竹马自难忘,细思量,终不悔。
等自己稍稍清醒一些后,柳莫寒便来到了曾经与朱淑真嘻戏的柳河滩边。
时间已经进入了秋天,许多的柳叶开始飘落,一片寂寥景象,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柳莫寒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过往。柳河滩的河沙曾经流逝去他们共同作下的诗,柳河滩边的柳树曾经目睹他们的亲密,这里的一切如今依然还在,只是,伊人远去,不知何在?
柳莫寒心头的思念越重,心就越痛,他不止一次两次地呼唤着朱淑真的名字,却无从回应。回应他的只有簌簌落叶,片片哀伤。
柳莫寒在河滩一直坐到夜深,四下一片漆黑,酒劲儿也过去了大半儿,他终于清醒了,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一块儿石子儿将他绊倒,一个趔趄,他扑在一棵柳树上,站定了,又摸了摸手边的树,轻叹道:“桃花依旧笑东风,人面不知何处去?唉。。。。。。”然后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那棵树上正好刻着四个字:浙西钱塘。
第二天,柳莫寒从歙州动身返回老家,走的时候,他再次踱到了朱家老宅。看了看,又看了看,脚步一点点挪近柳河滩,快走到时,心里又有些难过,他想:已经这样了,还是企求老天保佑真儿吧,不论天涯海角,一切都好。
许下了愿,心稍稍放轻松了些,他拿上包袱,看了看身后的柳河滩,恋恋不舍地踏上了返回老家的路。
柳河滩边的柳叶已经纷纷飘落,像一串串眼泪,齐齐落下,为柳莫寒远去的背影送行。
断肠芳草远 第七卷 乱世 第六章 淑真得返
柳莫寒走后的第二天,一身男妆打扮的朱淑真带着家丁,快马加鞭回到了歙州。
一路上,她半点不曾歇息,心里只想早日回到老家,看一看,故人可曾回转?
回了老家,朱淑真站在自家老宅门前,黯然泪下。童年快乐的时光仿佛再次在她眼前出现,父母的疼爱,哥哥们的宠爱,还有师父柳正的谆谆教导,历历在目。更让她不舍得,是柳莫寒与自己的心心相知。如今,家门安好,萧郎不见!
吱开家丁,朱淑真一个人跑到柳河滩上,此时的河滩依然清澈,只是柳树叶儿已经片片离落,只余下枝条在空中飘来荡去,像极了自己找不着方向的心。朱淑真走在河滩,耳边再次响起与柳莫寒同游时的笑声,那么悠远,已经浸入心灵,怕是此生难忘记。看见河滩,让她记起曾经在河滩上以柳枝作笔,河滩作纸的洒脱,记起了柳寞寒为自己倾情吹萧的情景,那萧声已经藏在了心底,久远不曾散去,声声凄楚,点点相思。
一边在感伤中回忆着过往,一边走着,她来到了当年自己刻字的柳树下。那柳树,当年还是弱不经风的样子,如今已经参天奋起了。朱淑真很快就找到了当年刻下的四个字:浙西钱塘。那字已经随着树的增长也变粗了,愈加明显起来,有心之人细加鉴赏,一目了然。可惜,这字,柳莫寒不曾看到。
朱淑真一脸凄然,她抬高手臂,轻轻摸了摸那四个字,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柳河滩的远处。
白雾茫茫,落叶挲挲,唯不见萧郎。
朱淑真从柳河滩上回来,差家丁去四下邻里问了,可曾有信来?家丁一会儿回来禀报:从不曾有书信来。
朱淑真这才稍稍有些伤神起来。她可以在柳河滩前见不到柳莫寒,她可以在歙州找不着柳寞寒,但怎么可以,连书信都不曾来过?这可是当年双方都说好了的,书信来往。如今,不见片言只语,柳莫寒,你到底去了哪里?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灾难?
这样一想,便把朱淑真整个人都吓坏了,她暗暗祈祷:求苍天,一定保佑哥哥平安。
家人显然是朱延龄派来督促自己的,他们一个劲儿地催着进香,想着早日回钱塘。朱淑真叹着气,来到全真观,替母亲还了愿。然后在菩萨面前久久地祈祷:菩萨,求您告诉我,哥哥在哪里?他可曾好?
菩萨无语。
进完了香,朱淑真还是不死心,她再次来到柳河滩上,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表情肃穆,心中凄凉。走到那棵刻字的柳树前,她再次找来石子儿,把四个字重新描了描。她还是期望柳莫寒有一天会回来,会看到这些个字。
家丁老远寻来,说道:“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进完香立即回钱塘。”
朱淑真怒道:“我只是想多看看这里的风景,这都不成么?!”
家丁赶紧回道:“小姐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