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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即带着满意,又有些疑惑不解,很明显自己目前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用身体里融合出来的力量幻化出一把手术刀,伸二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样子,果然是和曾经相当不同。
黑色的过肩长发此时长的有些不正常,柔软的披散在身体上,几乎铺了一地,看上去就相当的麻烦。皱皱眉,决定等会儿在修剪头发,伸二看见手术刀映出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双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睛,中间的瞳仁是血红色的,犹如兽瞳。
血红色的瞳孔周围围绕着一圈金色,看上去相当诡秘,这大概是蓝染说过的破面化的状态。看不见脸孔,因为整张脸都被白色的面具所遮挡,白色的完全贴合着面部的面具,只有眼睛处有两个狭长的孔洞,其他地方都完好的遮挡着自己的面孔。
在面具的一侧有着血红色的纹样,看不出到底勾勒出什么,但是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如同鲜血般的颜色似乎预示着战争和死亡。不过伸二并不是很满意面具上的纹样,总觉得实在是有些过于艳丽了。
59焦虑
即使对于自己的样子相当不满意,伸二对于自己明显增强的实力还是相当满意的,幻化出一把尖锐的手术刀,伸二相当干脆的把极长的黑发绞断,黑色的发丝铺了一地。迅速的把长发修剪成清爽的短碎发,伸二才终于感觉不那么别扭。
脸上的面具在他站起身的瞬间消失不见,略有些和常人不同的眼睛也变回了曾经的样子,黝黑的瞳孔里透出满意的意味。即使看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伸二确定自己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体素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于华丽的面具依旧存在,伸二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的存在,似乎就安静的躺在自己的内世界。而兽瞳中如野兽一般的警惕和高超的直觉自己也同样保有,身体对于力量的容纳量明显增加,这样变强的感觉让伸二相当享受。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并不是这些,当伸二看见自己手背上熟悉的纹样时,他几乎无法维持脸上温柔的笑意,即使只有剩余的两枚令咒。这算得上是一个极大的惊喜了,他想方才一闪而过的对于赤尸的感应大抵就是自己重新获得令咒的原因。
也许通过令咒的存在可以更加准确的找到赤尸的所在,更重要的是,还可以通过令咒让赤尸立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伸二抑制下心中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微笑。即使方才的神情是绝对无法逃过蓝染的眼神,但是伸二并不是特别担心,得到力量而狂喜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况且,一个无法掩饰自己情绪的手下对于蓝染来说自然是比一个能够完美掩饰自己的表情的手下更让蓝染放心。伸二有把握蓝染不会因为一个表情怀疑自己,因而动作显得更为自然,微微点头向蓝染示意,眼神中透露出些感激的意味。
蓝染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然而他身边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掩饰自己的惊讶,自然也不是所有都能够有那个头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家伙真的是在破面化么,长的本来就不像是虚,破面化的时候居然还是出现面具,他绝对不是破面!”
蓝染的眼中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伸二自然是注意到了,忍不住略带同情的看向说话的那个破面,是一个瘦的像竹竿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螳螂,脸上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不屑和厌恶,身上露出的地方并没有数字,伸二并不清楚他是第几十刃。
蓝染眼中透露出来的情绪也不过是一闪而过,面上更是不动声色:“这不过是另外一种转化体系而已,诺伊特拉,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
蓝染的声音很温柔,但是语气中的严厉即使是在没有眼色的人也能够听出来,那个破面自然也是听出了蓝染语气中的不满,安静下来,但是看向伸二的眼神更加不善,就像是看死敌一样,就连杀气都有些无法抑制。
伸二并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家伙,他目前关注的是怎样才能够划开时空。蓝染并没有对伸二破面化做出任何解释,在此之前,他带着伸二和一众十刃来到了一个明显是会议室的地方,十刃都熟门熟路的坐在了桌子的两侧,伸二自然也是找了空位坐下。
周围的十刃都在蓝染的言简意赅的介绍下被伸二所熟识,而那个粉红色头发看上去异常神经质的破面让伸二投注了更多的关注。这个男人是虚圈的科研者,这个男人说不定能够在划开时空的问题上给自己提供帮助。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男人伸二并不能够信任,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好了。在伸二又一次深刻的了解了虚夜宫中主要人员以及蓝染作为叛离的死神领导着他的死敌这样的事实后,会议结束了,这大抵只是为了让伸二更了解他未来效力的势力的会议。
不过伸二却被单独留了下来,蓝染若有所思的看着伸二,那眼神倒是让伸二相当不舒服:“说实在的,你确实很让我感兴趣。怎么说呢,你的一些特性一直让我认定你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虚,但是现在,我开始不确定了。”
看到伸二明显带着疑惑的眼神,蓝染继续解释起来:“死神和虚同样是使用灵力,而你的存在在我看来介乎于死神与虚之间。利用崩玉打破你身上虚和死神之间的力量隔绝,达到更高的境界,而你出现了标志虚的身份的面具倒是显得你更像是死神进行虚化了。”
伸二对于蓝染的理论并不感兴趣,这些东西基本也是听听就算了,他如今更想早点离开虚夜宫试试手背上的令咒能否把他的英灵召唤过来。这样明显的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是被蓝染捕捉到了,终于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讲解,大概是觉得没有满足,蓝染的脸色并不好看。
不过,看伸二没心思的样子,手下有一众不乖巧的手下的蓝染相当适应,忽视掉他眼睛中不悦的流光,蓝染看上去还是相当温和的。挥手让伸二离开了虚夜宫,蓝染的面色才阴沉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蓝染大人。”
只是喊了句蓝染,银就安静的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蓝染身边,蓝染看了眼银狡黠的笑容,抓住了银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银没有再说任何话,脸上的笑意也开始逐渐柔和,睁开眯着的眼睛,猩红的眼眸中透出平静的意味。整个虚夜宫变得安静下来,原本守在门口黑发的的虚站在门口看着银进了房间,转身就离开了。
伸二步履平稳的离开了虚夜宫,没有人看得出他的焦虑,这样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虑实际上已经缠绕了他很久,然而在看见手背上的令咒时,才似乎从内心最底层的角落里猛然爆发出来,才被伸二所察觉,而之前那些缠绕着自己的感情也才被察觉。
伸二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很迟钝的人,他总是觉得他有能力分辨自己的情绪,有能力处理好一切自己情感上的问题。不过,他现在开始不确定了,像是一团缠绕的线找不到线头,他不明白他对于他的英灵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曾经以为他对于他的英灵只是纯粹的兴趣,想要看见他的英灵死亡的样子,抑或是作为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同样黑暗的存在。但是现如今,在分离如此之久后,在手背上又一次浮现令咒的情况下,一切似乎有些不同了。
他不习惯,他发现自己的确不习惯,生活在没有他的英灵的情况下,不是一个英灵,而是他的英灵。这大抵是一种习惯,或是一种奇异的占有欲,但是有并不完全是,他想他不希望如此迅速的让他的英灵面对死亡,他想他还是更适应那个能够面对自己的英灵。
并不是占有欲,也并不是单纯的习惯,有点像是他曾经在书上看见过的人类之间产生的名为爱情的感情,但是,这真的是爱情么。他想他并不理解所谓爱情的存在,他在书页上看见的爱情总是伴随着苦恼或是甜蜜,互相为了对方牺牲又或者为了对方奉献。
然而,他和赤尸之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他们不可能为了对方牺牲,相反他们更倾向于让对方一败涂地。他想不会有任何爱情会伴随着疯狂的战斗,鲜血以及互相的敌意,即使他们是同伴,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对方的存在抱有敌意。
所以,这不可能是爱情,这样扭曲的感情不可能是被所有人赞颂的美好的感情。伸二抚摸着手背上的令咒,也许在这样的时候见见赤尸能够更好的了解自己对于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也许是时候使用令咒了。
手背上只有剩余的两枚令咒,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