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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个美丽的女人也有着这样的习惯,只不过那本重要的日记被锁在了一个嵌在墙里的保险柜里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取出的。伸二是魔法师而不是飞天大盗,自然也对这种保险柜没辙,但是魔法师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12缘由
伸二自然是没有飞天大盗的手艺,能在不破坏这个保险柜的情况下取出其中保存的物件,因此,他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把整个保险柜炸成了渣滓。保险柜的废墟中,一本看上去极其普通的日记本静静躺在正中间。
伸二拍拍手上沾上的灰,轻松的取出废墟中的日记本,翻开了封面。这日记中的字极为清秀,和那女人倒是相当合拍,然而,里面的内容确实相当的耸人听闻。开始不过是一个寂寞的女人抱怨着丈夫的离家远行,斥责着丈夫把曾经在外面找的女人和她的野种带回家。
这看上去只不过是个面对丈夫出轨的寂寞女人在日记中倾诉自己的痛苦与不满,然而到了后面却有些不一样了。这之后的字里行间似乎一直迸发着一股怨气,以及隐隐约约的杀意,文字中对于母亲以及伸二的恶意几乎透纸而出。
伸二皱了皱眉,他一向不喜欢周围的人对于母亲的诋毁,尤其是整件事做错的应该是那个明明有妻子却骗了母亲的男人。不过,他还是耐下心来接着阅读,之后是这个女人报复性的出轨,和一个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及不上自己便宜父亲的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有一个优点,他够狠,他狠得下心为了自己的情人做任何事,因此,这个女人把他抓的死死地。其实伸二倒是对自己这个便宜爹一点感情都没有,甚至在知道他之所以会被自己的真爱惦记上的理由后都有些幸灾乐祸,但是他对这个女人的狠毒和不择手段还是有些心惊。
在此之后,那女人每日的必修功课就是复习对于丈夫的恨意,并且不断在自己儿子,也就是雨宫逸村耳边讲述着自己的恨意以及伸二母子的可恨。这回伸二终于是知道了雨宫逸村对自己的厌恶之情是从何而来的了。
看来雨宫逸村之所以针对自己主要是由于他母亲对他的耳提面命,当然,更重要的是担心父亲会把雨宫家交给自己,毕竟,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法师。伸二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女人的思维,他真心无法理解。
明明是自己那个便宜爹的错,为什么这个女人最为仇恨的是自己的母亲,真是不知所谓。接下来的日记中记录着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是如何伙同自己的情人害死自己的丈夫的,隐蔽的慢性的毒药一点点腐蚀着那个男人的健康,最后回报给了他极度的痛苦以及永恒的死亡。
真正加速了那个男人死亡的是雨宫逸村的遣返以及软禁,那个女人如此恶毒,但是对于自己的独子还是相当爱护的。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得到雨宫家的继承权,她加速了她丈夫的死亡,而在她的丈夫陷入死亡后,有迅速的召集了所有的继承人到雨宫家在郊外的一个别墅。
当然,这个女人不可能在这间别墅里的,她在别墅的正下方埋了足以把整栋房子炸成渣的炸药,之后骗取了她情人的信任。当她的情郎在那间别墅确认了所有的继承人都到达了别墅时,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那女人打电话。
早就已经被改造成发信器的按键被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下,之后就是剧烈的爆炸,没有人从爆炸中活下来,当然,也包括了那个知道了太多的情人。之后的事情就合情合理了,所有的继承人还有自己那个便宜爹都死了,自然这家族就落在了那女人手里。
那女人既然成为了雨宫家的掌权者,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出来。之后,雨宫逸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权力,甚至得到了他母亲运用手段窃取的雨宫家族。这个卑鄙的家伙在有了足够的权力后会做什么伸二已经可以想象到了。
自己那个便宜爹死了,母亲能够威胁雨宫家的筹码已经失去了,再加上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雨宫逸村对于自己的恨意,母亲的境况自然是变得极为危险。母亲大概是在自己那个便宜爹下葬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了,才会如此憔悴。
那个雨宫逸村,那个欺辱自己还害死了母亲的卑鄙小人,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那个教养了害死母亲的凶手的女人。伸二突然感觉到一阵嗜血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他想要让这群罪人永坠地狱向自己的母亲赔罪。
不过,理智制止了他,现在绝对不是大开杀戒的好时机,自己如今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不放跑任何人的情况下屠尽雨宫家族。在衡量了自己的实力的情况下,伸二不得不放弃了今夜大开杀戒的美好设想。
然而,强行压下的杀意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内心的一个角落扎根,逐渐发酵,变得更为纯粹也更为疯狂。伸二在黑夜中独立,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中转瞬即逝的红芒,专注的念出咒语,修复了破碎的保险柜。
从院墙又一次翻出去时,伸二回头死死盯住雨宫宅,仿佛要把它彻底刻在心底。伸二在心中发誓,绝对有一天,一定要让这雨宫宅不复存在。
伸二失魂落魄的晃荡在深夜的街头,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事实上,他并不想回家,回到那个没有母亲,准确的说是没有一个人的所谓的家。可是,他有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感觉心中有一块角落空了,席卷而来的空虚感让他不知所措。
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会关注自己了,已经没有必要伪装自己了,伸二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他一直以来尽量无视的东西。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伸二的空洞的眼神中瞬间出现了不同于以往的光彩。
之后,他的脸上一点点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已经没有必要了,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了。伸二似乎天生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能力,只是一个轻佻的微笑,明明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是能够让人变得警惕。
伸二似乎也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依旧笑着,极度诡异的笑着。在深夜晃荡了整整一夜的结果就是,等到太阳投射下光芒时,伸二的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发梢也不断滴着水,冰凉的水溅在伸二的脸上,让他的脸孔变得惨白惨白。
如此狼狈的境况下,伸二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前方,口中呢喃着:“已经没有人……已经没有人会来阻止了……我现在自由了……呵……哈……”
极轻的仿佛耳语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然是没有人听见,除了像雕塑一样伫立在原地的伸二,不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直到嗓子变得沙哑。终于停下的伸二并没有安静多久,很快就从喉咙里挤出的咯咯声,声音越变越大,最后几乎整条街都可以听见他沙哑的咯咯声。
周围清晨出门的人像是见到疯子一样看着伸二的眼神伸二并不是没有注意到,但是他似乎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加理会。最后,一个上班族走到了伸二身边,试探性的拍了拍伸二的肩膀:“这位同学,你没事么?”
伸二发出的奇异的声音瞬间停止了,转过头来的伸二呆滞的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上班族,直到看到那个上班族背后被冷汗浸透。这时,他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声音变得亲切:“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失礼了,我先离开了。”
那上班族对于伸二瞬间的变化很是不适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伸二则趁着那上班族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离开了。快步回到家门口,伸二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放在了自己抢来的那辆车上。
之后,伸二看着家中充满了回忆的母亲的物件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将这些东西都带在身上,他不想一直被过去所束缚,但是,他又是绝对舍不得把这些东西丢弃。最后,伸二只是把家门用链条锁彻底锁上,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学校的过程倒是相当的顺畅,半路上伸二找了个地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或是买了,带着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坐上了回东京的火车。至于他抢来的那辆车,自然是在发挥完它最后的作用后,被遗弃在了路边。
向教授解释了自己突然失踪的原因,得到教授同情眼神以及关切问候若干,伸二挂着平时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微笑回到了寝室,惊吓到了路上偶遇的一众学生。同样的,他异样的神情也惊吓到了同寝的石田龙弦,但是,作为一个体贴的室友,龙弦什么都没有问。
虽然说龙弦偶尔还是有时候会被伸二曾经从没有展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