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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流行歌曲《血染的风采》,赵红兵只教了他弹这一首歌,他也只会唱这一首,而且还弹唱的特别好,特别动情。毕竟这是歌颂他们战斗在老山、者阴山的战士的。
“申哥,出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流氓过来打了招呼
“小爷我晒晒太阳”小北京懒洋洋的向后一倚,把吉他扔到一边,太师椅晃悠了起来。
“申哥,是你们北京的混子厉害还是我们这里的混子厉害?”
“各有千秋,我们北京那叫顽主。顽主,懂吗?”小北京“哗”的一下甩开折扇,眼睛半睁半闭,那叫一个悠闲。
“顽主?顽主是什么意思?”
“顽主,可以分为具体的,也可以分为抽象的,这是哲学”小北京喝上一口茶水慢慢悠悠的说。
“申哥,我们真不懂,你给我们讲讲”周围的小混子聚起了4、5个。
“具体的说,顽主就是一群年轻人,他们对社会的现状不满又无从发泄,只有以顽的形式表现在社会中,以顽来冲击这个现有的操蛋的社会。他们通过这样的行为,获得心灵上的充实与满足”小北京讲话太有水平了
“那抽象的呢?”小混混们文化水平和小北京没法比,根本听不懂小北京在说什么
“抽象的说,顽主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行为艺术。是以个体来对抗整体,抗争是其核心的力量。这类似于朋克,不多说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小北京说完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小流氓
“呵呵,申哥,你说的我们真是不太懂,我们想知道北京的混子打架厉害还是我们这里的厉害”
“再纠正丫一次,那叫顽主!”小北京晃悠着脑袋说
“对,对,顽主”
“北京的顽主呢,厉害的也不少。你们这里呢,也不少。这个不好比,我的把兄弟张岳不就是很厉害么?不是宰了张浩然嘛”
“张哥的确是厉害!”
“小爷我18岁就当兵了,19岁就上了老山前线,在北京还真没打过几次架。不过要说打架呢,我还真没怎么吃过亏”小北京这句倒真是没吹牛,二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小北京打架吃过亏。
“那申哥就跟我们说说你们在老山前线的事儿”
“85年春,我和你们红兵大哥我们班的几个人去执行任务,山势极其陡峭……只见你们红兵大哥……”说着,小北京从太师椅上站了向后退了几步起来,指着旅馆的墙说,“那悬崖已经接近90度”然后他把扇子撂到了太师椅上,这是评书结束了,开始形体表演了
说着说着只见小北京助跑几步开始朝旅馆的墙的外立面跑,旅馆的外立面贴的是沙石子,摩擦力较大,他居然在绝对90度的旅馆墙的外立面连蹬了3步,手搭上了二楼的窗台,一用力,人轻飘飘的已经坐在了旅馆二楼的窗台上。
“哗!”围观的小混混和过路的群众看到小北京这一手无人不为之叹服,各个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人更是越聚越多。
只见小北京坐在二楼窗台上微微一笑,两只手“啪”“啪”有节奏的给自己鼓了鼓掌,然后双手抱拳,“献丑了!”
他轻飘飘的从二楼窗台上跳下,“这就是你们在小说里看到梯云纵”。小北京再躺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水。飞檐走壁这是真功夫,抱拳谢好这是程式化表演,这是表演流派中的梅派。
“申哥!你快继续说啊,你们上去以后怎么打的越南鬼子?”
“当时我们班能上去的只有我和你们红兵大哥两个人,我们班长不让我们用枪,怕被敌人听见,所以我和你们的红兵大哥就准备扭断那两个越南鬼子的脖子………………”小北京说到扭断脖子的时候表情很凝重、很深沉,完全进入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的“规定情景”,这是表演流派中的斯派。
“啊,怎么扭断啊,你们被敌人发现了没?”小北京表演的太传神,小混混都为他担心
“你把脑袋伸过来,我告诉你怎么扭断”小北京示意一个小混混把脑袋伸过来
只见小北京一只手搭住他头顶,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左手向左,右手向右,同时用力,喀嚓”这时小北京的表情极其狰狞。这是表演流派中的布派。
围观的人都惊呼一声,以为小北京真要扭断那个小混混的脖子。这时小北京却轻轻的放开了他。
十七、小北京版的和平饭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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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扭断没扭断那两个越南鬼子的脖子啊?”
“今天累了,明天这个时候,你们过来,我继续给你们讲”小北京又躺在太师椅上,眯着双眼晒起了太阳,完全不顾围着他要听他讲故事的几十号听众。
围观的群众很无奈。
“唉………………”
“到底扭断了没啊?”
“怎么又是只讲到了一半啊”
“唉……明天谁知道他还讲不讲啊”
小北京也不管围观的人怎么评论,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仿佛躺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二狗有一段时间一直以为小北京家的祖上肯定是在北京天桥打把势卖艺的,否则他怎么这么热衷于表演又表演的那么好,而且双手抱拳之类的范儿又完全是卖艺的架势?当时如果小北京在旅馆前养个猴子拿个铁盒,肯定一个小时下来这个盒子里全是人民币。后来二狗才知道,小北京这是闲的,赵红兵走了以后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他又那么好动,当时才22、3岁,实在是太寂寞。
小北京还爱跟赵红兵的三姐贫,二狗就见过。可能是家里的老公总不说话,所以赵红兵的三姐一点也不烦小北京贫。
“三姐,听说你要离婚了?”
“我才刚刚结婚,你就咒我离婚!?”赵红兵的三姐是个出名的美人,发怒生气的样子都很好看。二狗上大学时有一年暑假在街上一个同学说快看美女啊!天仙下凡啊!二狗定睛一看,正是赵红兵三姐,那时她就算没有40岁也差不多了,但还是漂亮的一塌糊涂。
“唉,原来是谣言啊,害我白开心一场”小北京故作忧伤
“我离婚你开心什么?”赵红兵的三姐瞪起那双远近闻名的大眼睛问
“咳,我这不是琢磨着你离婚哥们儿不就有机会了嘛,我天天跟门口坐着,全市的女孩子我基本都见过了,和你差不多好看的就高欢一个,还跟红兵跑了,我跟红兵是兄弟,我的老婆总不能比他差是不是?我别无选择啊!”
“你这破孩子,红兵比我小两岁,你比红兵还小,我可懒的搭理小孩子”
“女大三,抱金砖。我找火车站门口算命那瞎子给咱们俩算过了,说咱们俩特般配…………”
“你再贫我撕烂你那张破嘴!”三姐故作嗔怒
“三姐,我给你撕,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北京说着闭着眼睛张开了嘴把脑袋伸了过去。
过了一会没动静,小北京觉得嘴里好象还多了个东西。他睁眼睛一看,赵红兵的三姐人影都没了,闭上嘴一嚼,原来嘴里被赵红兵三姐放了块大白兔奶糖。
他天天盼着赵红兵的三姐无聊时能过来坐坐,可是人家赵红兵的三姐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来一次,毕竟人家刚刚结婚,平时也要上班了,下班了愿意和老公在家里腻着。以前赵红兵在的时候小北京还能上街走走,现在赵红兵带着高欢去逍遥快活了,只剩他一个,他连出去都不能出去了。小北京真是闲的无聊极了,每天坐在旅馆门口长吁短叹。
在87年6月底的一天的中午,一个常来的叫潘大庆的小混混带着一个小马子来这里开房了。对于这样的客人,小北京是举双手欢迎的,因为这样的客人不但可以给旅馆增加收入,等事儿办完了还能留在门口听他的评书,虽然他总把故事讲一半就放人家鸽子,但是他是十分在意他那些热心听众的。
那天又是4、5点钟,小北京刚刚拖了太师椅到门口准备开始评书联播。就看见迎面冲过来了四个大汉,手里都拿着钢管,看样子是要拿着家伙进旅馆找人。
“嗬!哥儿几个,这是要来干嘛啊?”小北京躺在太师椅上喊住了他们
“我们要来找人,没你的事儿”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啊,你们要找谁啊?”小北京还是躺在太师椅上没动
“潘大庆,有人看见他进了你们旅馆,他带着我女朋友来的,我就是要找他”
“怎么着?要打他啊?”
“恩那,他住哪?几零几?”
“你们别在这里惹事,你们知道这是谁开的旅馆吗?”
“不就是赵红兵吗?赵红兵又怎么样?现在不是跑了吗?就算赵红兵在,我们也进去照打不误”
“哎,哎,哎,你们还牛大了。我告诉你们,潘大庆我认识,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