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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些话,她发现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难,只是那心口那里,好像被利器割着,一刀一刀,看不见血,却能让人疼的死去活来。
墨祈焱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一般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现在清清楚楚的听见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女人,她以前乖巧可爱又听话,虽然有时候喜欢炸毛,但也只是只炸毛的小猫,并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一只母狮,而他,只是那只抢夺她猎物的动物。
墨祈焱被她说的,突然一时之间无话了,本来好多言语已经积淀在心中,想吐出来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说,全部都化成泡沫般的话,化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最后,能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只有这几个字。
喉咙里,像是被一道鱼翅卡住了,疼的他眼睛里涩涩的。
安若晴当然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认识他,她就该知道,可是,除了这个借口,她已经没了借口可以假意怒的了。
“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其实真的不清楚,男人最会的就是伪装,特别是像你这样有资本的人,要什么没有,你会缠着像我这样的女人一辈子吗?”她的眼泪流的很急,心很疼很疼。
而在墨祈焱看来,他却以为,是因为自己把她伤的太重,所以她才会那么伤心。
他没有不要她,没有说不娶,没有说把她只是当做一种替身,而且,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找的人好不好?
“你说谎了。”他很平静,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不相信两人的感情因为别人一个计谋就崩塌,而且,爹地妈咪很明白的告诉她,当年救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安若晴!
可是他解释过,她什么都不听,说他这是编故事。
“我没有说谎,墨祈焱,你难道真的就这样对我死缠烂打吗?你以为你是谁,钱多一点,长的好看一点,我就得认定你是我一辈子生活的人吗?你的丑恶的嘴脸我已经看透了,以后,没什么事别找我,我们已经一——刀——两——断,毫——无——关——系!”
说完,她已经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走的潇洒,拿得起放得下,可只有安若晴自己知道,她是害怕自己再在他面前待多一秒,她所有的伪装都会崩溃下来,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了他。
而这样一来,也许,痛苦的就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人,还有那肚子里刚检查出来的孩子。
至于当初让雷衒帮她瞒着她所在的地方,就是怕墨祈焱再去找她,她害怕见到他,怕他知道一切的真相,万一还让他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雷衒看着她这张脸,还是如五年前他认识的那样,当时她抱着小白,笑靥如花。
这张脸还是如旧,可是那笑容,似乎少了很多。
☆、005。两个男人打架
每一年,雷衒都会抽很多次去美国看她,在她隔壁的房子住着,和两个小家伙玩。
两个小家伙很喜欢他,总是甜甜的叫着雷叔叔,他看着他们从襁褓时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到现在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样子。
突然感叹,时间过的真快啊。
“怎么没带两个小家伙出来?”雷衒笑了笑,看着她手上拿着的设计图稿,突然发现,她的手指更加纤细了:“是不是没吃饭啊?”
安若晴并不知道他问的是这些年没吃饭而瘦了,抬头就说道:“嗯,还没吃呢,他们两兄妹在家,我爸爸看着。”
说着她还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手机,上面显示十一点,又问道:“你饿了?”
雷衒被她这话逗笑了,点点头:“嗯,是有点饿了,你请客吗?”
“嗯,可以啊,这些年你的帮忙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安若晴见到雷衒,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他面前,她并不会觉得拘谨,就像两个相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一样,没有一点距离感。
雷衒从来不需要这样的谢谢,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她的心。
明明他想的很认真,可是还是只能微微带笑揶揄道:“要谢我最好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许,古时候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安若晴对雷衒这样的话已经听的多了,只当他在说笑:“我这样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你还要啊,你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应该配白富美,我人老珠黄了。”
说着安若晴已经站了起来,“走吧,我请你吃饭。”
“好。”
如果雷衒不知道她这是在逃避的话,那他可以说是个傻子了,她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若晴明明还是在意墨祈焱的,她还是爱着他,可是,两人却要分开了。
分开了就分开,他最希望就是墨祈焱当一辈子光棍了,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整晚都没睡,在想着若晴现在没有男朋友了,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了?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若晴的肚子里最后却带着墨祈焱的种,好吧,这点他还是能接受的,只要若晴接受自己就好。
可是他发现,自己努力了那么些年,若晴完全就是像当初那样,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好吧,哥哥就哥哥,至少比墨祈焱好,整天想念着人还见不到,而自己还能在想她的时候去见见,多好。
想到这些他就兴奋的睡不着,恨不得跑到墨祈焱面前说。
可是若晴说不能告诉墨祈焱,关于她的一切,都不能让墨祈焱知道,她要和墨祈焱一刀两断,这一辈子都当成陌路人就好。
雷衒没有想到在A市也会见到墨祈焱,只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四年来,他可没闲着,很多时候不是他去找墨祈焱麻烦,而是墨祈焱亲自来找他,一开口就是问若晴的事。
他当然不能说了,这件事他已经答应了若晴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告诉墨祈焱那么美节操呢?而且他们还是死对头呢,就算他和若晴没有这层关系,他一样会这么做,他才不会让自己的死对头得意呢,看死对头沮丧他就感觉世界特别美好。
“呦,堂堂的DI总裁不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怎么跑着千里之外的A市啊?墨祈焱,你不要告诉你你是跟着我来这里的,目的是,看上老子了?我可告诉你墨祈焱,我雷衒可是正常取向的男人,你别因为太久没女人了憋出病了。”
雷衒的取笑墨祈焱只当耳边刮过的风,一飘过就不见了踪影。
“雷衒,我可没时间和你胡扯。”
他现在很讨厌很讨厌雷衒,从来没有过的讨厌。
他知道,这些年来,如果不是雷衒在搞鬼,他会找不到若晴吗?都是他,一定是他,这个男人,他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雷衒看着他脸上已经黑如墨的色彩,却不以为意的摊摊手:“你觉得我在跟你胡扯?呵呵,墨祈焱,你还不够格儿呢。只是,墨祈焱,你都三十二岁了都,怎么都不找个女人陪陪自己啊?你那么久都没找个女人在身边,难道不是性取向出了问题吗?”
墨祈焱懂他的取笑,可是并不在意,只是,他在意的是,雷衒这个可恶的小人凭什么把若晴藏起来那么多年让他找不到,所以他唯一能泄愤的就是,赏他一拳。
“砰!”
墨祈焱出拳的力气可不小,直接打在雷衒的左脸颊上,狠狠的一拳,似乎要把他这些年把安若晴藏起来的事,心里对他的怨气一次性全部讨回来
他还想再给雷衒一拳,可是人家雷衒是傻子么,会站着在那里给你打吗?第一拳是没注意,第二拳给你打就是龟孙子,反而,他要讨回来。
于是,“砰”,墨祈焱被雷衒回了一拳。
“砰!”
“砰!”
……
于是,你一拳我一拳的,两人似乎还打上了瘾,虽然脸上身上都是伤,眼睛也成了怒红的狮子,把对方看着仇人一般,可是他们的嘴角都是笑意。
虽然两人死对头那么多年了,可是两个人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爽快的打一场,平日里两人都是动用手中的权势来较量,难得是两人赤身力博,不论输赢,只求痛快。
两人幸好打的地方是一别墅区,平时来往的人甚少,所以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草地上打架,否则,两人一定能上明天的娱乐大头条。
两人打的累了,嘴角都流血了,心情却畅快了很多,一起往草地上倒去,斜斜歪歪的躺着,嘴里虽然挂着血丝,却大笑着,爽朗的声音在埃草坪上回荡,散入在各处的空气里。
他们从来没有那么痛快过,就像在沙漠走了一天,将近渴死,突然下了一场大雨,解决了他们的口渴。
空气中,只有泥土的芳香,轻轻刮过鼻尖,留下属于泥土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