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鄂飞想不到,冬日的晚霞仍然是一片火红,眼前展现的是一幅红色的画,不是水彩画,是油画,还是天然的,不用添加任何笔墨,一气呵成。
远处,圆圆的残阳,周围全是红色的云彩围绕着;近处,云海像那波涛汹涌的海浪,滚滚而向前流淌,有些在两座山中流过,似是飞瀑卸地,这也构成了一幅山水画;(奇*书*网。整*理*提*供)远近两处的中间方向,异军突起的山峰,若隐若现似乎天宫就在那里。
任鄂飞似是靠着另一人的背而坐着,让陈衡霖照来下,也让陈衡霖反方向按这个样子也照了一张,他解释说,到时把两个人的相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幅绝美绝衬的油画。
陈衡霖在想:为什么非要照两张然后用电脑拼在一块呢?为什么不找个人帮忙照,这样不是更原汁原味,不是更美?
可她却没有跟任鄂飞提出疑义,又多了另一层解释出来:这样肯定有他的原因吧。
除除而没的夕阳,随着时间的流走,终于淹没在云海里了,任鄂飞满意的笑了笑,转过头对着陈衡霖鞠了个躬,说:“小霖,真的谢谢你陪我看了这么美的景色,也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任鄂飞的举动,陈衡霖吃了一惊:这人可是怎么啦?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这是怪吗?是疯吗?还是礼仪?
可是她越是猜,问号就越是增多,似乎只有问号,不会出现句号。
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想,脑子就越是不听话,而且还莫名的想到接下来的事,她的想法很简单:任鄂飞一定会借口请她吃饭,然口再提出其它要求,比如向她表白示爱,然后开房休息之类的歪念。
任鄂飞说:“走啦,我们下山吧。”
还在沉思中的陈衡霖,在任鄂飞说第三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问鄂飞:“下山,现在怎么下山了,都没有载客的。”
“你干吗?慌慌张张的?我不是说过不会在山上过夜的吗,你忘了?”
“你不是打算走下去吧?”陈衡霖试探性的问。
“山人自有妙计,就算你肯陪我走下去,我也不会让你吃这苦头了。”又是诡异一笑。
刚说完,路口处闪闪灯光,像一条长线画过,发动机的轰隆声传过来,鄂飞远远的打了个手势,那车向他们这边开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叫了车上来的?”陈衡霖再一次吃惊的望向任鄂飞。
“哈哈,我不是说了吗,不会让你在山上过夜的嘛。至于什么时候叫的车,你就甭管了,走吧,下山去,一起吃个饭,算是对你的礼谢。”
陈衡霖咯噔一下,心里还笑了一下:还真的猜中了,还真的是请吃饭,看你接下来会搞什么飞机,可千万别让我猜中了,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姑娘,上车吧,别瞎猜了。”
……
两个人,两菜一汤:三鲜汤,农家烧鸡,农家酿豆腐,店住再给他们泡上一壶云雾茶,茶热汤鲜,在这大冷天,都成了取暖品。
尝着这鲜美的农家菜,可是把身上的寒意和疲劳一扫而去。
店里的生意很火,店主一家都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偶尔也过来和他们说说话。
看到这热闹的场景,任鄂飞想起了在山哥的醉生梦,想到和山哥海游他们对饮的情景。
本来他想叫点酒喝的,但是生怕陈衡霖会觉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作罢,而且一个人在外确实也不易喝酒。
只是此时他已不再想这些了,眼睛也移开了陈衡霖的视线,慢慢的转向了那些熟悉的面庞,海游家乡应该早下雪了,已多年不在家乡的他习惯这漫天飞舞的天气吗?小可此时应该也在家了,想必他的生活已经改观了,不再像以前般凶酒了。申影,南方的冬天不易出海,肯定是天天呆在家里吃他爸给她做的海鲜大餐,开学回来肯定是个胖妞了。
想到这,给她发了条短信:“小女人,在家的日子是不是天天开大餐了?我可警告你,要是变成了小胖妞,我可不要你了哦。”
发完放下手机,笑了,很自然,很亲切,很甜蜜。
陈衡霖也是这样想的:哇,多自然、多亲切、多甜蜜的笑容,比起白天在山上看见的满是诡异的笑容,多引人注目。
鄂飞好像回到了现实一样,对面坐着的陈衡霖反而像个陌生人,他一点也没留意,也没留意她变动的心思。
《夜曲》的音乐响起,是申影发过来的短信:“小家伙,你可别得意,要是你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回来我不是不要你,我是把你给剪了,哼哼。”
任鄂飞那甜蜜的笑容又泛起,对着手机的屏幕,咯咯的笑了两声。
“看什么看的这么好笑?”陈衡霖按耐不住的打断了任鄂飞的美梦。
这清脆响亮的桑音传来,鄂飞先是一惊,转而望向陈衡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了声:“不好意思,刚才和朋友聊信息入迷了。”
他只是说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他还不愿这么快就从陈衡霖的梦里醒来。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也极力否认这顿饭只是礼谢,但明眼人已看出,这可是为了套感情。
陈衡霖也想不明白:他在躲闪什么?难道他是想我把他的影子更深的印在心里?到那拨不掉的境界?
她也乱了思绪。
他也乱了思绪。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管,店主对任鄂飞说:“天冷,早点回来,房间已准备好给你了。”
陈衡霖听到你字,而不是你们。
不由得好奇的问任鄂飞:“这店主是你的朋友吗?好像对你很熟悉?”
“不算熟悉,也不算是朋友,只能算是一种浅缘份里的利益性的朋友。”
“什么叫利益性朋友?”
“他开店的,我在这里消费,作为老板,对客人热情是应该的,旅游区的小饭店就是靠服务来拉客嘛,今天的热情也是为了下一次的光顾,或者带更多的朋友来。”
“你说你是学设计的,我看不像,学设计的人内心不会这样想的。也不会选这种酒店式的饭馆,应该是选一些比较有民风特色的,这样才能激发灵感。”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思维,那你觉得我是学什么的?”
“经济,满脑子的生意思维,食物链的社会常识。”
“我是不是小看你了,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别忘了,我是做导游的,什么人我没见过,察言观色在这个社会是很重要的。”
“你现在的你和在火车上的你,简直是判若两人,思想一下上升了几个档次。”
“我堂哥的空间里转了别人一句说:‘人要随着环境的转变而转变思维方式’。我觉得很有道理,和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思维方式,这样比较容易去了解一个人。”
“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像是自己跟陈振霖说过,”任鄂飞在心里嘀咕,一转念:陈衡霖陈振霖,眼前的陈衡霖所说的堂哥不会是陈振霖吧?
“那你对我了解了多少?”
“一点都不了解,你高深莫测,测不到,也了解不到,你似是在隐藏什么,也像是在挑明什么,时真时假,真假虚幻,我根本分不清楚。”
“那就不要猜吧,猜心是很累的。”
“这里很有古镇风味,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寒风把这里的夜给吹进了北冰洋,冰冷冰冷的,和白天的衡山是两个世界。还好没下雨了,在山里的感觉是一天三种气候,现在是的感觉是经历了一年的光阴,各种气候都有。”
“那你会呆几天?”
这句“你会呆几天”的语句,带着些许残阳的气息,也夹着些暧昧,似在挽留也似是试探。
“明天我就走了,去岳阳。”
话一出,陈衡霖也傻眼了,她还以为他会说些花言巧言来哄她,却一句很简单的话带过,山上的任鄂飞和山下的他竟转变的这么快?难道他在山上说的话是假的?
他这个鹅要飞了,却不会带走这里的一棵小林木?她爱上他了,他却像是在开玩笑了,难道他的每一次说的‘不要想多哦’就是在暗示的吗?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陈衡霖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个时候她多想他能说一句是开玩笑的,说一句:我还舍不得你呢。
可是没有,只听到他说:“我必须赶在小年前回家。”
这不是绝望,是梦醒的时候了。他有点恨任鄂飞,为什么要和她开这么多玩笑,说一大堆甜言蜜语,原来是假的。
看到陈衡霖失望的表情,任鄂飞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小霖,留你的手机号给我吧?”
看着这笑容,陈衡霖是既喜且怕,似幻似真的境界就是这样的,人要走了,留个手机号码又怎样?两个号码连着的通话,实在太遥远了。
现在,或者就今晚,共度一晚出胜似以后的耳边倾诉,但女人的尊严与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