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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是深深一叹息,带着无限的悲凉惋惜。
她直起身,站到素娴方才的位置,定睛一看,差点被这几个字震得魂飞魄散。捂住剧烈跳动的胸口,楚依终于难以按捺住心中的诧异震惊,缓缓道:“富察氏……与九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唉,又要牵扯出与老九之间的故事了。
话说此文是坚定的三爷原配,表跟俺提换男主,越提我越压榨男配的出场戏份~哼~
我力排众难,打消NP,打消八爷党,打消四爷党,打消九爷党,打消全部可能性党,只为了塑造俺家的三爷!你们不接受也要接受吼吼!
好呢,这一章够丰满了,只祝愿看正版的娃纸花式身材越来越好,一心只为看盗文的【除去因为各种种缘由逼不得已看盗文的萌娃纸】……我呸~呸呸呸~
第六十一回:再遇故人
九福晋……董鄂小婉,她怎么会牵扯到这里头去?楚依心中惊疑未定,继续追问:“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用纸写下来吗?”
素娴愣了下,那不堪目睹的面孔上仿佛有什么在抖动。这时兰儿走了过来,贴到楚依耳根处极为轻声道:“兰儿认不得几个字,不过她会画画。很多时候她都是画给奴婢看到,奴婢能看懂她要表达的意思。”
兰儿这一说,楚依有些讪然,抱歉的道:“我并不知道……”
素娴摇了摇头,始终将脑袋深深地埋着,楚依看着她刻意将容貌遮住的举止,心底不知怎的就是一疼。
就算有再大的错,如今这样也够了。楚依不曾想过要拿这件事对她如何,可谁又能到曾经的娇俏佳人竟变成如斯模样?真的是利益两字害死人。
“先将她安置在一处,总不能一直住在这种地方还有她这身上的烂疮也得治,恐怕还得每日敷药,侵泡药浴。时间一长应该能尽量恢复到原先的肤质,就算是满身的伤疤也比如今这般要好得多。兰儿,你带她去,顺便瞧瞧这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能遮遮么。”
兰儿应了声,看了眼浑身瑟瑟的素娴,一抹不忍神情快速地晃过,人已经往破落的院子里走去。
素娴还卷缩在地上,空洞无神的双瞳朝四周不安地巡视,但她知道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长年以来都是一片漆暗,起初的恐惧惊惶,到如今的颓废堕落。
竟然……还会有人记得她,而这个人居然会是当年差点被她害死的嫡福晋。
她潸然泪下,从那空无一物的眼眶中溢出湿润的液体,顺着坑坑洼洼的脸孔滴落在地,晕湿一片松软的土砂。
素娴的哭声从喉咙里慢慢地卡出,仿佛原本是掐住的,逐缓的打开淌出一股冰凉悔恨的痛苦泪水来。
到最后,她啊啊地叫起来,跪在楚依跟前磕头。
她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却只有单音节,没有任何的语言。
容貌尽毁,聋哑残疾。对于原本如花似玉的她来说,当真是生不如死了。楚依眼底有什么渗出,喉口酸涩溢满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你感激我,但是素娴,你曾害过我也是毋庸置疑。如今我帮你……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帮。你知道吗?”
素娴愣了下,抬起脸,半会儿后用力点了一下头。
楚依微笑,笑容略带苦涩。
“等你的病好了,我会带你重新回到贝勒府。素娴,我相信你心里定是恨的,你恨她将你变成如今这样。对吗?”
素娴一怔,突地身体抽搐起来,手在空气中连续地抓了几下,最后捧住了自己的脸,那曾是肤如凝脂,面白如玉的容颜。
黑暗中,她被蒙住双眼,身子被几个粗壮的男子残忍蹂躏着。本以为替富察氏办完事就能拿一笔足够她花一辈子的钱财,更何况她还允诺自己嫁个好人家。现在想来,素娴只觉得自己真真是个傻子。
想到那些男子口中谩骂的污秽言辞,她这才知道是富察氏嫉妒她的相貌,说她是个骚蹄子妄想勾引贝勒爷,才命人这般折磨她!
她恨,确确实实地恨啊!就算自己对贝勒爷有念想,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她当时想着没了贝勒爷宠爱的嫡福晋,以她的相貌也能占据他心里的一席之地。可一切……终究如一场似梦泡影,于肮脏龌龊的黑夜中彻底破灭。
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恨——!
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素娴知道是嫡福晋,心中追悔莫及但如今却苦不堪言。她无力地垂下双手,如今这幅容颜……便是鬼见了都会怕吧?
她不想,福晋看到自己这样丑陋可怖的模样,仿佛罪孽会因此越发深重一般。
“若你恨的话,就不要再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带下去了。回去向她讨回公道吧。”
素娴的双手在地上霍地抓紧,沙粒石子硌得她的掌心生疼,她却似乎浑然不觉。许久,沉重地在地上朝楚依磕了一个响头,随后在地上艰难而缓缓地描下几个零碎的字眼。
楚依一看,是牛马,来世。
面色一怔,眼里微微颤动,却没再说什么。
这时兰儿也从院落里走出来,脸色不佳,手里边捧着一大块粗布,嘴里厌弃地念叨着:“这些乞儿,当真心底坏,明知素娴无处可去还把人赶出去!怨不得我次次来素娴都蹲在这树下,唉——她,福晋啊……素娴如今这模样怎么进的了贝勒府?”
“所以先将她的病医好,目前还不是很了解这到底是生的什么病,先赶紧去找大夫吧。”
“先前奴婢也不是没给她找过大夫,不过那些个大夫都不愿医,说她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兰儿忧心而黯然地开口。
楚依眉目一挑,冷笑一声后眼中轻微一动,道:“自有人会为她开病,这世上……毕竟还是有人爱财胜过爱命。”
一路上,素娴身上散发的浓郁臭气熏得旁人纷纷避让。楚依用纱布掩盖了真容,未曾顾及那些行人异样古怪的目光,径自走入一家药房。
那药房老板一见素娴,立马儿面色大变,赶苍蝇死得出声赶人:“这都什么人哪,这人治不得治不得,快出去,真是晦气!”
楚依上前一步,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到柜台上眼底露笑:“老板,现在可医得了?”
那老板狐疑地拿起银票一看,翻了翻这才喜不自胜,忙咧开嘴将楚依一干人等迎入内里:“这位尊夫人您请,就是死人小人也给您医得。”
“不是死人,不过你可要给我医好,医不好……这钱就要分文不差地退还给我。”
那老板听她这么一说,有些犹豫为难:“尊夫人这也有些强人所难了吧?”
她凉凉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换别家。”
老板立刻转口:“要是医不好,这药费就算是小的自付!”
楚依点了点头,这才让兰儿带着素娴走入后帘中。
一人正背对着她们端坐在床边,床边站着些许人,统统瞧着榻上躺着的一名垂垂老矣的妇孺。兰儿上前一步刚要出声,楚依伸手看她示意她别讲话。
待那人似乎已诊治完毕后,将老妪搀扶着下床后,那些人纷纷上前询问病况,楚依瞧着他转过侧脸,棱角分明,清减淡然。
就连说话的口气也格外的清冷,不过听着却是蛮舒服的。
那老妪的亲人带着她离去,楚依这才将素娴带到那人面前:“大夫,可否替我瞧瞧她得的是什么疮,约莫多久时间可复原?”
“躺下吧。”
素娴很久没有光明正大地让别人瞧过她的脸孔,似乎有些害怕。楚依将她身上的粗布褪去,轻声抚慰:“这没什么怕的,往后会好的。”
素娴听了她的话,这才强压住心里怕生之意,在兰儿的协助下躺到床上。
那人一见素娴的模样,神色有些凝重,眉心也不由地紧蹙起来。他的神情令楚依的心微微提起,但她还是按捺住心里紧张并未出声。
许久,他才舒展眉目,站起来对她说:“此乃褥疮,是因长期受压,血液不通畅,极度的营养不良和贫血所致。加之她经久不改变体位,皮肤时常受潮及摩擦等这些因素,久而久之便造成她这番模样了。”
褥疮……楚依瞧了素娴一眼,眉心微拧:“那可有医治的办法,有需要多长时间?”
“若是一般初患医治的时间约莫一个星期,不过她看样子是长期导致,恐怕要彻底医好是没大指望。最多恢复到原先的八成左右吧。”
楚依心里早有准备,听他说恢复到八成,也觉得庆幸。
“要开什么药方,我现在就去准备。”
“你看她这些地方都有溃烂的现象,应当用葱白水熏洗患处,随后立即使用白芨,赤石脂,穿山甲粉,当归等分研末撒于患处。每日二至三次,也不会有什么痛苦,约莫二至三周的功夫应当可好。”
二至三周?楚依心里掂量一番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