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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似,即将刮起一场无休无止的风波。
……
入了夜,她身上套着件薄衫靠坐在床头,床侧一盏烛灯幽暗不定。
楚依抬起手,那指上戒指晕开淡光,神色沉暗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许久许久,才见她眼中浮现一抹果断坚决,突然便在寂静里出了声:“我要那面圆镜。”话音刚落,陡然间便见眼前有暗光描绘,逐渐显露出那圆框,最终化作了实物。
她心头砰地一跳,带着莫名的激动与兴奋缓缓伸手,将那圆镜握住。
——使用过一次,十二个时辰之内便不得再用第二次。每次,只有一炷香的功夫。而且……这东西,不能让凡人看到,不然……
那突兀的声音钻入耳中,楚依仔细聆听着,至最后见他突然话语顿止,不由地吊起了心来,揣揣不安地问:“不然会怎样?”
——你会魂飞魄散。
她眼眸遽然一睁,大而圆润,眼中满是惶然,随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逐而缓缓吐出,指尖颤抖着将圆镜抱入了怀中。
“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再听不到戒指里面传来声音,楚依的眼神飘到上方床板,轻忽摇曳着,烛火映衬着她的眼孔里神光明暗不清。良久才微合上了眼皮,沉重感如泥流石漫过她的身躯,压得她呼吸滞涩。
——她现在,该首先瞧瞧谁好呢?
楚依琢磨的嘴角有一丝笑意,眼前恍惚出现一抹人影,心头微颤,不知过去多久,她的眼底才如一波秋水般延展而开,漫上一丝丝甜意。
——胤祉,你现在在做何呢?可有在想她?
“唉,我想想,还是先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吧。”说着,用手抚了抚镜面,轻轻吐出两个字,“胤祉。”
那一片蒙黑的圆镜渐渐有影像显出,随着那人影逐渐清晰起来,楚依也不觉提起了心,眼瞳缓缓张大,胸口涌上一股强烈的期待。终于,她看清了镜中人,那隐隐纱幔中,红烛缭绕,人影朦胧,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缠绵缱绻的呻吟。
只觉一道闪雷劈过,楚依一时浑然,瞬时呆愣惊滞之后,胸口里窒息的一块轻轻喘起来。而那握着圆镜的手忽地一松,镜子掉落在床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唔~
更完,睡觉,累死~
唉……哀叹,都木有留言,人家都快木有动力了……空虚寂寞冷啊……
第四十五回:诱成香
那红罗帐中,一抹妖娆身段连绵起伏,覆在那半敞胸襟,一脸迷醉的男人身上。
'文'楚依就这么低头死死盯着瞧,捏着被褥的手用力揉成一团,那胸脯因为呼吸急促而快速地起伏,她膛大眼孔,一眨不眨,印着那圆镜中红浪翻波之景。竭力撑着继续看,仿佛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人'脑子里统统是眼前男女交欢缠绵之景,女声舒快的嘤咛声绵绵不绝,她想捂住耳朵,但声音却是直接在脑中荡漾,似是无休无止的回响。
'书'她不禁大口喘了下气息,吐出浓浊的污流,纤瘦的手指紧扣住床缝,掐得死紧,掐得那长甲几欲翻裂。
'屋'突然听得男子一声低吼,楚依倏地闭上了眼,将圆镜翻了过去。
全身都仿佛浸泡在寒潭之中,冷得她瑟瑟发抖。
其实……不过是必经的事而已,就算他说爱她,宠她,护她一世,但他……毕竟是阿哥,三四妻妾本就稀松平常,是她太过强求吗?是她自私无理想要的太多吗?可是胤祉,你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刻——楚依闭上了眼,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苦笑一声,眼角有涩然的液体滑落。
再度睁开眼时,里面那柔软甜蜜的光彩早已不见,一寸寸冷若冰霜,平淡里刻入了深刻的淡漠。
窗外的夜色极暗,广袤苍穹之下,万物生灵寂静安谧。
……
“啊——!”一声惊叫,女子柔滑裸嫩的酮体滚落在地,见她眼中带着惊惶,看着身前男子从席上起身,眉眼淡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女子下意识地觉得那目光太过可怕,令她□的身躯忍不住一颤。
“是谁让你来的,这酒中……是不是还动了手脚?”
“奴婢以为三阿哥是不会介意的……”她说着,神情中里有孤注一掷,颤抖地将手放开,那身段妖娆似蛇,两团饱满柔软随着手臂的刻意挤压变得□诱人,上前欲要攀上胤祉的臂膀时,只见胤祉眉间倏而一厉,一把挥袖将她掀翻了去。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方才那朦胧间,以为是楚依缠绕着自己的身子,谁想一睁眸竟是完全不识的裸女,让他大惊之下更是怒由心上。
胤祉温雅的面庞上一片冷冷清清,只道:“你是谁的丫鬟?”
那女子听胤祉这么一说,才知事情之严重,慌忙地软了脚跪倒在地,哆嗦着爬到他脚边,后者秀眉紧蹙,双脚一避,让开了去。
只一双通亮明透的双眸里,缀着点点清冷寒意。
“一个丫鬟,也妄图攀龙附凤?还是你觉得我有给你这个可能的假相?”
“不是的……三阿哥,沿路几个阿哥都有赏过丫鬟,所以荣——”她突然惊慌地无助了唇,见胤祉倏地一道冷眸撇来,缩着身子朝后一退。
荣……妃。
胤祉心底一念,突然唇边笑了,苍凉单薄。
他微垂着眼睑,望着闪避着目光的裸身女子,袖中拳头一分分收紧,半晌,才伴着无声笑意松缓而来。
是额娘,是额娘派来的,恐怕是为了让他渐渐疏离楚依的法子,这近一年当中,他一直是清心寡欲的模样,楚依有孕,平日里去侍妾房中,偶有失火,但一想到她的面容,便全然失了兴致。
与她交谈之中,是清楚知晓她的性子,若她对自己用了心,恐怕是不愿看到自己恩宠别的女子。那些女子,本就是额娘选的,他无心留意,但身为阿哥终究难以避免,但胤祉不想楚依失望,仅此而已,却难如登天。
他背过身去,负手而立,身形高修却显得冷漠。
“穿好衣服,你走吧。”
“三阿哥……奴婢是处子之身……”她知道自己失言,三阿哥肯定已知是谁让她来的,她若未完成任务,那回去后……
“娘娘说,回去后便会检查奴婢的处子之身有没有破,若是……”
“下去。”他微微合了眼,那两字看似平淡冷漠,却隐隐透着一丝颤音。
——已经到了这番地步吗?
——额娘,为何定要如此逼迫他……?
“三阿哥……”她凄然地低唤了一声,匍匐着爬到他的脚边,这回胤祉没有避开,任由那双柔软的手攀上腿部,脸色里隐忍着一丝悲凉。
许久,才叹息般轻声道:“何必这样作践自己?你到时应了便成。下去吧。”
那攀着腿部的手一抖,慢慢滑下去,稍许才传来几声轻微的啜泣声。过了一会儿,一阵窸窣的穿衣声,随后女子恭敬的音调响起。
“谢三阿哥,奴婢退下了。”
他始终只是负手而站,显得高贵而出尘。
女子咬唇看了一眼,随行路上一直在偷偷瞧他,言行举止温文尔雅,谈吐从容有礼,而在方才欢爱之中,看似瘦弱的身材却精壮有力,虽然他将自己当作另外一个女人,但那样的男人……就算要她只做个侍寝丫鬟她也愿意啊。
——可惜,他嫌弃她,就算投怀送抱也不要她。
她紧绞着衣角,默默退下。
……
胤祉站了半晌,那身形似被风霜洗礼,透出一股苍凉萧条之意。
毡帐内,烛火幽暗,衬着那一抹人影映得越发拔长细瘦。
良久。
他终于动了下,走到书桌边,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砚台中还有点点未干的水墨。执笔,一笔一划勾勒出心中所想女子的形象。
日夜的勾画,日夜的思念,日夜的低喃……
“楚依,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可要报答我啊……”胤祉无意识般轻念着,抛却那些顾忌烦扰,舒展而开,让她的容颜一寸寸嵌入。
桌上已然积压了很多信封与描好的画纸,他吹干现下的这张后轻轻放上,约莫还有二十来天,不曾想,原来已有了这么多。
修指翻了翻那一叠,嘴角挂着笑,遂困倦般揉了揉眉心,胤祉便熄了灯就寝。
翌日。
贝勒府。
自昨夜里窥看镜中场景后,楚依心头便宛如有一根鱼刺卡着,怎么都剔除不得。要她大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她如何都忘不掉所看所听,仿佛一睁眼又依稀重现那交叠身影,缠绵紧贴如并蒂莲生。
她摸着肚子,心中声音苦涩,难道这便是必要承受之苦?
“福晋,今儿个你都游神好几回了。”怜春伺候在一旁,语声中带着担忧。
她靠着柔软椅背,低笑了下,道:“你这丫头,还不许我想着事儿呢。”
“福晋定是在想贝勒爷吧!”怜春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