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并无胁迫您的意思。这些年您对我不错,我也一直尽心尽力报答你。现在我遇到这种麻烦,弄不好可能我一辈子就完了。所以我只有来求您,于私于公您都不能不管啊……”
当时廉景义都傻了。除了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孙搏权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缺德,但没有办法。人都不能自保了,还能去保别人吗?他孙搏权可不是刘胡兰,铡刀下他绝对招出别人来保自己。他既然是这种人,向他们点明一下,是为他们好。至少让他们有思想准备,和他一起防患于未然。
廉景义已经没有主意了,问孙搏权怎么办?
孙搏权说:“老廉很简单,再给我几个月时间,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他的毛病。既便找不出,6个月他也拖死了。他一死,就没有人来查我们了。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不给您惹事了。”
廉景义能说什么?他尽管不心甘情愿,但他不得不上孙搏权的“战车”。他的确有更高一层的社会关系。当局长10多年了,要不是年龄大了,他可以到总局任职的。他和A区区长书记以及公检法的一级长官都是朋友。和上一级的长官也很熟。有他打开保护伞,孙搏权安全多了。
廉景义经过痛苦思考,终于在帐号解冻前一天的昨天在续冻通知书上签了字。然后由温小南火速送到银行。
孙搏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暂时落下了。
但下一步怎么办?他心里忐忑不安。当晚约柳卉婷一起去了严寒冰家。
柳卉婷在车上和孙搏权起了半点腻,搞得他很反感。心想这女人怎么几个月时间变了个人似的。第一次见她风度翩翩的很有点外商代表的派头。所以他内心对她是有好感的。但这几个月,这女人档次下降不少,有时候那个浪劲跟个“鸡”似的。是不是真有近墨者黑一说?她成天和那个严寒冰混在一起,不变恶才怪了。女人一恶美感全无。说来也怪,孙搏权自己并不是好人,但却不喜欢女人恶。或许是见得丑恶的东西太多了,希望视野之类有些不同的东西。不过也符合规律,很少见坏蛋去找个坏蛋。两个坏蛋只能做伙伴。到是坏蛋找好人,好人误入坏蛋之手为多。柳卉婷、严寒冰是把他当成全方位的坏蛋看的,却不知这坏蛋还是能欣赏美的事物的。
柳卉婷身体和他靠得更紧了。这娘们是不是好久没沾男人了?这付饥渴样。孙搏权身上还是有几分男人气的,不,海盗气。最近他眼镜也不戴了。他戴眼镜是有原因的。有人说他眼含凶光。他不愿意给别人这种感觉。买了个平光镜既是装饰又能掩饰,一举两得。但现在他发现这付眼镜越来越没有必要了。最近他他妈的不想掩饰什么。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局里有些人见他犯事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以为他孙搏权的一统天下就要过去了,该轮到他们坐“庄”了。美得你们!老子死不了。睁着这双眼睛就能把你们吓死。
到了严寒冰的家,柳卉婷却没跟严寒冰犯腻。这到让孙搏权奇怪。回忆起来,他还真想不起来柳卉婷和姓严的犯过腻。到象正正经经的生意伙伴。这不怪了?严寒冰人虽歹毒,但是仪表堂堂,和柳卉婷挺珠联壁和的,她怎么不勾搭他?不过也难说,也许早勾搭上了,故意道貌岸然罢了。严寒冰的确道貌岸然。外表看一价儒生,谦谦君子,谁能想到他的内心是这么的惊涛骇世。
三个人坐在一起,从没有废话,甚至寒喧都没有。今天有利益今天是伙伴,明天没有了就是路人或者敌人。就这么简单。目前做为有共同利益的合伙人,他们是极其默契的。
他们回顾了这几个月的战局,觉得一招一式虽然有些吃力,但基本还是占上风的。因为他们没有生存危机。而石天明的“战车”后面有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X—1号虽然暂行进口,但解冻也是早晚的事。只要石天明死了,柳卉婷马上会腾出手处理这事。甚至可以通过美国外交渠道办这事。而且,暂停进口并没影响他们的财路。事实上,他们一直没停止进口。只不过全部由林伟文夹带进来,不经过海关渠道。至于药检报告,柳卉婷买通了外地一家药检所,出了一份不合法,但医院和患者都不会注意的报告。当然这么做批量少了,但可以免税,所以挣得并不少。这几个月,也进了30万美金。但被扣在海关的100万美金,虽然托了不少人,还没弄出来。海关哥们说早晚的事。哪天瞅个松动去办就是。麻烦的还是中纪委。孙搏权尤其表现出深深的忧虑。
严寒冰镇静地说:“现官不如现管。中纪委查你们‘不合程序’,他自己就不敢不合程序。所以你放心,半年一年伤不到你半根毫毛。只要你能利用好这段时间,弄死石天明,你就安全了。那怕能找到一条石天明的错,这中纪委的大刀就砍不到你头上。所以现在关键是赶紧收拾石天明。”
孙搏权苦恼的说:“查了那么长时间,硬是查不出一条值钱的玩意儿,我有什么办法?”
严寒冰说:“我还是那句 :没有罪也有错,没有错也有过,没有过也有不是。找到一点,就可以罗织罪名了。”
“我们也想尽办法找了,都是些拿不到桌面的东西。”孙搏权觉得严寒冰这段话虽然精辟,但却无法联系客观实际。
“去石天明公司查帐了吗?”
“他又没有偷税漏税,能查什么?”
“没有偷税漏税,可以有弄虚做假吧。可以有不明事由的额外开支吧,解释不清的话不就好办了?是贿赂还是私吞?再查查他的交际费,跟谁交际了?是哪级领导?你想想这帐目里有的是故事。一个做千万元以上生意的,帐目会清清白白?鬼才相信。”严寒冰说。
“老严,这招我还能想不到?我早派税务局的小兄弟甄小光去了两回了,那石天明拿出一套合乎国家要求的帐本给你看。但那费用帐,他理都不理。还拿中纪委吓唬他。”
“这就说明有问题!没问题干吗不让看。孙处长,有戏!一定要盯住甄小光。盯得住吗?他能听你使唤吗?”
“没问题。我们一起干事,我屁股后面的屎,一半是他拉的。一个工商一个税务,没企业不吓得屁滚尿流的。”
“续冻通知书下达了吧。”严寒冰又问。
“下达了。”
“那明天石天明就该知道了?”柳卉婷目光灼灼,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严寒冰说:“还有,‘围魏救赵”一计接着使,不停地使,直到石天明灭亡为止。现在使用的目的已不仅仅是找错了,而是要‘攻求必救’。石天明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无动于衷。而会徒劳地去救火。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疲惫不堪。一疲惫必会暴露弱点。我方‘以逸待劳’,伺机歼敌。”
“高明!老严的确是军事家。佩服佩服。”孙搏权内心的确佩服他。什么事一被他上升到理论的高度就明晰多了。心里也有底了。这严寒冰坏也坏得有层次。人家还是硕士嘛!
“好了吧!人家的胃都提抗议了。该找地儿吃饭了。”柳卉婷嗲声嗲气地说。
“好,吃饭去,上‘碧云村’吃傣家菜,我请客。”严寒冰说。
浮沉商海 35
含青刚过八点就到了公司楼前。
她放慢了脚步,沿着那条清幽的小路缓缓地向前走去。远远望去,环绕着CNB白色小楼的那一片绿,犹如一潭浮着青苔的湖,那白楼就象浮在湖面的一只纸船。湖边花木扶疏,处处弥漫着花香。花香混和着清晨潮湿的空气,沁人心脾。
穿过了这片宽阔的绿色草坪,含青的脚跨进了停车场。场上,已经停了十多辆黑牌色。拿着美金的外籍员工果然勤勉。
含青步入豪华的茶色玻璃门。两个身着蓝色制服的年轻保卫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先点头向她问好,然后示意她打开包。含青皱皱眉,她讨厌这每天进出例行公事的检查。这时候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受雇的中方部门经理,而是一个穿着囚衣的犯人。CNB这个闻名瑕迩的美国公司,居然上下班要搜包,听起来就象天方夜谭。每一个雇员第一次受此“礼遇”无不大惊失色,但很快就习惯了。时间唯一能给人留下的就是习惯。不需太多时间,雇员进出不再需要保安提醒,就主动打开自己的包接受检查。据说,这是CNB的公司Policy(政策)。既是Policy便是不能违反的。不接受也得接受。除非你不想吃CNB这碗饭了。
遗憾的是含青想吃这碗饭,但却总也适应不了CNB类似搜包这样的Policy。她觉这种行为对雇员胸前每天戴着的“人权、民主、尊严”六个大字是个莫大的讽刺。这行大字印在每个员工天天必挂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