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天,你还记得我们那年跑海南、深圳、珠海拍片子的事吗?”
“记得。”余天茫然地看着石天明,猜不透他为什么提这些老掉牙的往事。
“我最近常常回忆它。我是在海南椰子林里认识你的。我们同时在抢拍落日的余晖。选的角度都是一样的。然后你请我喝一杯啤酒。我们开始聊摄影,聊人生,最后聊女人。然后我们开始合作拍片子。那一年,我们无论拍照片,还是拍电视片,都是那么的成功。我很激情,你很诗意,我们无话不谈。真像一对知己兄弟。”
“是啊!”余天显出万分感慨。
“这几年,我的确是太忙了,很多东西顾不上了。但是有一点,在意我们的友谊,不希望上面蒙灰。”
“我在意。”余天连忙表白。
“有一句话,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余天,我要你记住这句话。兄弟情义是高于一切的。”
余天没有回答,也没看石天明,而是在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石天明什么意思?他在跟我暗示什么?是不是他知道了景晨的事?不可能。我不会说景晨也不会说。他一定是瞎猜的。我不能承认。一承认就显得我太不够意思了。于是他哈哈一笑说:
“天明你说的对。什么东西也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还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提醒你一下。”石天明一字一句缓慢地说:“我知道,这半年多来你和严寒冰关系很密切。我并不是反对你交朋友。但据我了解,这人不地道,心计太深,心态也不正常。”
石天明把严寒冰追夏晓蝉、尚丹萍以及在石天明朋友中散布谣言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还有很多事情我没弄清楚,因此今天只能跟你讲这么多。但我可以告诉你,事情远比这复杂得多。严寒冰是个品行不端、心底阴暗的人。我不希望你和他搅和在一起。别的我就不多说了。”
余天显出垂头丧气的样子,连声说:“没想到没想到,他为什么这样?”
但内心他却不以为然。说来说去严寒冰不就是追了他的心肝宝贝夏晓蝉惹恼了他吗?但话又说回来了,你不也把人家严寒冰的女朋友叶含青追走了吗?那叶含青,我第一次见她就不喜欢。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好像她眼睛后面有眼睛似的。我讨厌会透视别人的女人。所以我讨厌叶含青就像严寒冰讨厌石天明一样,是一种本能。严寒冰说的那些所谓坏话,虽然有过火的地方,也不是句句没有道理。这些话严寒冰也说给余天听过。他现在视余天为莫逆,和他无话不谈。答应明年一定把给余天买房的事敲定。所以严寒冰在余天眼里是个很够意思的朋友。至于石天明和严寒冰之间相互不喜欢,那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两人本来就是思想、想法、行为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但这两人余天都需要。论情分,当然石天明重一点;论发展,严寒冰大老板,更加前程似锦。这世道,友谊要讲,物质更要论。要我是穷小子,景晨会跟我?光这一趟旅程,景晨至少增加了人家企业几万元的费用。不想法儿弄点钱,喝西北风去?所以,你石天明、严寒冰爱打打去,我管不了这么多。但我该干吗干吗。也不会因为这呀那的不去干我该干的事。石天明的意思,是让我远小人近君子。可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谁又讲得清楚呢?
所以,余天故作沉思了很久以后说:“天明,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的。不过呢,我觉得严寒冰也没这么坏,可能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吧。需不需要我哪天约他出来坐坐?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石天明笑了。余天虽然今非昔比了。以前的余天是能辩明是非的。对石天明的辩断力是信任的,对两人间的友谊是倚重的。但今天,自己这一番拍心拍肝的话,他却认为是石天明和严寒冰有隙,拿他说事。话说到这地步,多说也没有意思了,随他去吧。
“余天,你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做吧。路是人自己走的,别人无法帮你,也无法左右你。我今天这番话,只是我们做为几年的知己,看见了,是有责任说出来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一切由你。”
“那是那是。”余天讪讪地。见石天明一付怅然的样子,自觉坐着无趣,就起身告辞。石天明也没有留他,把他送到门口。
当门把石天明和余天隔开的那一瞬间,石天明想:也许,这就是结局了。
浮沉商海 23
当一缕从窗纬缝里强挤进来的阳光,把柳卉婷从一阵消魂的春梦中惊醒的时候,她意犹未尽地舔舔热辣辣的红唇,收紧小腹,扭了一下身体,想像得竟然是石天明压在身底下搓蹂的快意。她的扭动惊扰了身边的林伟文,他睡眼朦胧地压了过来。摸着他骨瘦如柴的身体,柳卉婷一阵厌恶。她挣扎着,扭动着,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去。但女人的挣扎扭动反而刺激了男人。他兴冲冲地动作起来。柳卉婷挣扎不过,索性就闭上双眼。想象压着自己的是健壮的石天明,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突然,身上的男人仿佛精疲力尽了。动作着动作着打起了呼噜。这才让柳卉婷意识到不是石天明,是林伟文。她扫兴地一扭身,把林伟文翻倒在床榻,由他继续呼呼大睡。她则一把拉过被子盖到脖颈。心想,这石天明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让她魂不守舍。就因为石天明,这大半年见林伟文也觉得瞧不顺眼了。不是嫌他肩窄体瘦,就是嫌他没有男人气。做爱的时候只有把他想成石天明才会疯狂激荡。
想起来,自己对石天明真是一片深情厚义。可石天明为什么这么寡情薄义?海关走私的事,他居然还是给我扎了一针。搞得我在林伟文这里很被动。也就是我了,换任何一个人,那怕是林伟文的蜜啊宝啊什么的,早被一脚踢走了。当然了,也是我聪明,反应快,一见林伟文突然不告而来,怒气冲冲的,就有一种直觉:来者不善。十有八九与海关走私一案有关。所以,一边和他应酬,一边脑袋瓜就跟拨算盘珠似的。没几分钟,就有了主意。
所以,这一边林伟文怒气冲冲的;那一边柳卉婷和风细雨。把香软的身体像蛇一般地贴在他的身上,扭动着,纠缠着。林伟文变得气不得、恼不得,腻腻歪歪中,火气已经消掉了一大半。而情欲却腾腾上窜。柳卉婷借机脱光了他的衣服,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做出一付如痴如醉的癫狂样儿,把林伟文拽进了情天欲海。石天明的电话被他丢到了九天云外。这一次由于柳卉婷尽心尽力,林伟文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所以云收雨住的时候,他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虽不失严厉但显然已是和风细雨的问:“小卉,你瞒着我干了些什么?”
“我干什么呀!”柳卉婷伸过修长的腿,缠住林伟文的腰,撒娇地扭着身体。
“好,好,小卉,我也不怪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事情真相。石天明已经把律师函传真给我了。”林伟文已经被她搞得没一点脾气了。
“噢,你说这件事呀。我当什么要紧的事呀。就这事,也值得你大老远从香港飞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跟我兴师问罪吗?”柳卉婷脸一扳,嘴一噘,身体扭过去,把一个大背给了林伟文。
这到叫林伟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其中有隐情?他连忙伸手握住她两只大乳房,轻轻抚摩着,陪着笑脸说:“行了行了,到底什么事?说给我听,如果我冤枉了你,挨罚就是。”
“罚什么?”柳卉婷转过身问。
“罚下次送你一串成色纯正的珍珠项链?”
“一言为定!”柳卉婷和林伟文勾了一个小手指,就一边玩着林伟文的胸毛,一边说:“本来这次想给你挣出个生日礼物的。你这个月十八号过生日了是不是?海关这笔我可以挣两万美元的。我都在表店看好一块劳力士金表了。我设计好要用X—1号挣的钱给你买。一个显显我的手段,让你明白你的徒弟已经出师了;二是用这笔钱买的东西你接受起来会坦然一些,否则你会不安。没想到事儿败在了那个孙晓军手里。我是有苦说不出。给你讲了既怕你不信,又怕你生气。所以一直没敢说。事儿没办成,那块力士手表也泡汤了。我觉得自己这次笨得像猪 八戎,所以我买一块猪巴戎手表,虽然才值二十块人民币,但应该算是一个有意义的生日礼物。你要是喜欢就拿去,你要嫌价廉,我马上从这十八楼窗口扔出去。”柳卉婷说着,变戏法似的从枕边的小皮包里摸过一块猪八戎手表。这是她给女儿买的小礼物,却成了给林伟文的生日礼物。柳卉婷直想笑,但还是故意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