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救。
石天明态度不错,一说就答应来了。还承诺这次无论如何一定约到夏晓蝉。估计他还是需要这笔投资的。
严寒冰有些勉强,但听夏晓蝉去,就一口签应了。
余天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因此,一切也许都会在这阳光普照的马场顺顺当当。
“石天明来了。”廖萍拍拍崔云天的肩膀说。
“好哇!”崔云天一拍巴掌站了起来。向白色“桑塔纳”迎过去。
石天明下车,扬起手,冲崔云天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后门。两位小姐一先一后走了出来。
是夏晓蝉和她的表妹。
夏晓蝉今天身着白色连衣裙,头发很随意地用白手绢松松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娴静的笑,静静地跟在石天明的身后。她的表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东张西望,一副好奇的样子。
崔云天刚想让石天明单独留下,石天明冲他一扬手说:“走,老崔,屋子里坐坐去。和大鬼打声招呼。”
大鬼就是那个和石天明在塔拉雪山出生入死的探险家。这几年年纪大了,歇山了。但野性又收不回来,干脆在京城一百里外买了几亩地,办起了这个马场,这大半辈子游荡江湖,大鬼见多识广,练就了灵敏的感觉嗅觉。他敢抵房押地贷款几百万办起这个马场,就是预料到京城有钱人的消费很快会从桑拿按摩卡拉OK转到骑马、打猎之类的野性活动。他的预测还真准了。马场办起后,他推出了马会俱乐部。不到一个月,会员就有二、三十,这马都不够分配的。今年已增加到一百五十名。入会的标准是会员必须是公司老板;每年交会费四万元。严寒冰是第一批马会成员。但和大鬼交情却不怎么样。严寒冰嫌大鬼“糙”,大鬼烦他“酸”,因此除了商家与客户的关系,两人没有多余的话可说。但和石天明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加入马会,却是大鬼的好朋友。虽说半年一年见不上一面,但一见面就是可以睡一个炕头的兄弟。
这不,大鬼一见石天明,便一拳向他的肩头捶了过来,说:“我操,天明,你还活着。”
“我不活着才见鬼了。”石天明哈哈大笑。让夏晓蝉、廖萍他们入座,然后跟在自己家里似地把桌上的瓜子糖果往小姐们面前摆。从桌上烟盒里拿出一根三五烟,点上火,长长地吸了一口,往天上一吐,说:
“大鬼,最近怎么样?”
“我操!忙死我了。我这儿成三教九流流氓地痞的聚会场所了。有点钱都想来入个会。玩一玩‘潮’。我他妈成收破烂的了。”
“好事啊!大鬼,生意好你还不高兴啊!”
“我操!我的马会俱乐部是有标准的。要办就要有档次。可不是有钱就行。瞧香港的马会,是谁都能进的吗?咱虽说学不了香港,但不办则已,要办就办出名牌来。牌子打出了,我就不信挣不到钱。”
“这地方应该没问题。环境的确优美。”石天明点头说。
“我操!这一望无际的原野。我操!这绿茵茵的稻田。我操!这绵延起伏的群山。我操!这睛空万里的蓝天……”
“扑嗤”。夏晓蝉捂着嘴笑了出来。
哈哈哈,石天明也爽朗地大笑。这大鬼一口一个我操,抒发着诗情画意,到那儿去找这么个性化的语言。
“嘿嘿嘿,我……”大鬼生生地把这“操”字咽了回去,挺不习惯地伸了伸脖子,冲夏晓蝉她们说:“我是个粗人,见笑见笑。"
“我操!严大老板来了。”
严寒冰的出现,让众人眼前一亮。他一身白色的马服长裤配上黑色的马靴,手拎着一根马鞭,目光炯炯地进来了。
在众人的眼睛里,严寒冰看到了这身装束的效果。尤其看见夏晓蝉好奇又欣喜的目光,只觉得浑身通体舒泰。为了今天的赴会,他专门从柜底找出了这套他刚加入马会时订做的衣服,没穿过几回,还崭新的呢。
严寒冰是最早一批加入马会俱乐部的老板,还买了一匹叫“黑风”的高大膘悍的黑鬃马。头一年,他每隔一、两周,都会去一次马场。他并不爱骑马。参加马会只是身份地位的需要。在西方,加入马会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要获得马会资格不仅仅要有钱,还要没有污点的历史。通常世袭贵族阶层才有资格入会。据说香港那几个如日月中天的首富,居然没有被马会接纳。原因就是他们发财致富的原始积累阶段有不光彩的奋斗史。在中国,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发起来的第一批富人,大都是没有退路敢拼敢杀的平民。到了九十年代,中国的商品大潮开始大浪淘沙,从肯弯腰就能捡黄金的时代,变成了夹缝里求生存。一代有文化有教养的知识分子下海,使商业竞争从体力型拼杀变成了智能型搏击。有勇无谋则败,有谋无勇则衰。只有有勇有谋者才能长驱直入。严寒冰自称为新一代的儒商。他们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商人的档次,而且改变了商人生活方式。其中包括消费方式。与沉溺于桑拿、按摩、酒吧、女人的“暴发户”商人相比,严寒冰他们最先选择了郊游、钓鱼、骑马这类的休闲方式,可算是“弄潮儿”了。
但渐渐地,京郊又开了几个马场。大鬼这个老字号的马会俱乐部,人员也繁杂起来。人五人六的杂牌老板也挤了进来,弄得严寒冰越来越没情绪。几万块钱注册个公司也能算是老板,那我严寒冰就该成老板的爷爷了!爷爷辈和孙子辈的人混在一起显个屁身份,纯粹掉档次。
因此,这两年严寒冰来马场荒疏多了。加上本来就不爱骑马,干脆把马服压在箱底。今天翻箱倒柜地找出来,纯属为了夏晓蝉。
早上,他穿上久违的马服、马靴往家里的穿衣镜前一站,觉得眼前一亮。镜子里的男人潇洒极了。连他自己都爱上镜子里的男人了,更不用说女孩了。严寒冰决定用耳目一新的形像彻彻底底地震撼夏晓蝉一番。同时,彻彻底底地把石天明比下去。这老土,往一派贵族气度的严寒冰身边一站,会更土。夏晓蝉再没鉴赏力,也不会无视这种强烈的反差。
这不,夏晓蝉在他一进屋的几分钟里,目光都没离开过他。神情里有一种严寒冰从没有看见过的欣赏。夏小姐显然识货。也不枉我一番栽培之意。
“我操!严大老板生意兴隆了。听你这位崔兄说你当了独资公司总裁了。”
听到一声“我操”,严寒冰不容察觉地皱了皱眉,暗骂一声“我操!这糙人”。但瞬间眉间舒展了。满脸谦逊地笑道:“过奖过奖,哪里哪里。”
转眼看见石天明,忙满脸堆笑地伸过双手,握住石天明的手,说:“天明,怎么样?顺利吗?”
“还行吧。”
石天明语音未落,严寒冰心里就暗暗冷笑起来:还行?你以为你融来了资,就行了?你行得了吗?X—1号迟早会毁掉!等着瞧好了。看你得意到几时!是的,看得出来,石天明很得意。满面春风的,自信得了不得。严寒冰最恨的就是他这种自信。当他让王大全代表他宣布不能投资二百万的消息时,他算定了石天明会惊愕、会愤怒、会惊恐、会乞求,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哈哈大笑。不仅把王大全当时笑蒙了,把严寒冰也笑蒙了。他竟然笑得出来!亏他还撑得住劲。哼,打肿了脸还要充胖子。我让你充!我等着你融资期限到了凑不足钱哭着过来求我。我他妈一定含笑耐心地听完你哭诉,然后说一声“天明,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滋味,会让我回味终身。可是也邪乎了。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石天明那儿没有任何消息。上周卡拉OK,他是有意去探听消息的。那荡妇柳卉婷照样撒娇弄痴,还口口声声严大老板是做大生意的,瞧不上我们小项目。严寒冰乘机说:“石天明挺有本事的,筹上千八百万是毛毛雨。我看目前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等哪天柳小姐真需要救急了,我没得说。”柳卉婷竟然也顺势说:“也是,石天明还真像孙悟空,不到两个月真变出了千八百万,我是不服也得服呀。”严寒冰一愣问:“他钱筹齐了?”“差不多吧,好像还缺一二百万。说这一个月之内肯定筹齐。”“一个月?你们不是快到期限了吗?”“那里,还有二十多天呢?”他妈的!严寒冰当时差点没气昏。他在心里把石天明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没想到这小子粗中有细,对自己留了一手。怪只怪事先没问一问柳卉婷,否则,石天明必死无疑。
但即便石天明融来了这笔钱,也很难讲谁赢谁输。他石天明负上了千八百万的债。我就不信他这个从没有做过进出口贸易的土小子,能用一千万赚出翻倍利润来。我要真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