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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的?”萧云挑挑如刀双眉。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狄仁杰,能够洞若观火,我也不是诸葛亮,可以高低立判,这好人与坏人,对我来说,太难区分辨别,尤其是现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好人都被坏人滥竽充数了,坏人都与好人鱼龙混杂了,真假美猴王,连观音都难判断,更何况是我这些凡夫俗子?再者说了,一种米养百种人,不同的人对好坏之分也有不同的看法,就像贞操,贞操是因人而异的,比如人们会赞美一个女孩是处女,却也会嘲笑一个男孩是处男。”陆羽侃侃而谈,并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
“有道理。”萧云微微一笑,清净如竹。
“一家之言而已。”陆羽轻声道,他开车真的是全神贯注循规蹈矩,即便路况再好,也不会马虎。
“良禽择木而栖,陆大家,有没有兴趣跳槽,过来帮我?”萧云转移话题,对于他的信任,很窝心。
“想收买人心?”陆羽侧过脸去,见他慈眉善目满脸虔诚,一点都没有故意拉拢而嬉皮笑脸的虚伪,倒仿佛在恳求着一位佛家大师指点迷津,陆羽彻底汗颜,这家伙脸皮真厚,不是一般的厚,他大三实习跟着出去跑市场的时候,没少看那些营销老油条们精明算计的装蒜表演,素未平生的老板愣是被他们哄得像是桃园三结义的哥们一样,但至少还会漏出一些尚欠火候的马脚,哪像这个年轻人,将道貌岸然也要提升到天衣无缝的高度。
“说的这么难听,真没水平。”萧云不满地撇撇嘴道。
“历史教训我,对于你抛出的每一个橄榄枝,都必须得三思而后行。”陆羽浮起一个得意微笑。
“呃,我有这么多处心积虑么?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公司是初生婴儿,亟需补充新鲜血液,现在到处招贤纳士,我个人觉得,你现在是一匹百里追风的黄骢马,在已经发展成熟的锦湖,飞黄腾达不是不可能,但需要机遇,需要时间,如果假以时日,你必定会成为一匹日行千里的赤兔马,也正是我们公司期待的上升型人才,如果你现在过来,待遇从优,位置一年上一个台阶,怎么样,心动不?”萧云微笑道,不灿烂,但含有深意,好像要让小花小草小猫小狗大爷大妈路人甲宋兵乙都知道他拥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庞和真诚善良的眼神。
“招贤纳士?我看招摇撞骗差不多。以我对你的了解,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猫腻少不了,我才没笨到不闻不问就落入你事先挖好的陷阱。虽然我历来都猜不到你的心思,但我想那些伎俩万变不离其宗,要么是拉大旗作虎皮,要么是挂羊头卖狗肉。”陆羽很明智地给出答复,在一个十字路口,打了向右的转向灯,中规中矩地转弯,并没有炫目花样,他本身就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
“你看我像装腔作势的人吗?”萧云无语道。
“不像,你根本就是。”陆羽开门见山道,把钢琴曲关了,放上一段京剧,《三家店》。
两个爱吹毛求疵的死党还在为跳槽事宜,做着持之以恒艰苦卓绝的谈判,谁也不肯退一步海阔天空。
由于太过专注,他们谁没有发现,有一辆桑塔纳2000像幽灵一般,正亦步亦趋地远远尾随。
亭台宾馆,二十八楼。
这一层全是总统套房,装修如何金碧辉煌,服务怎样热情周到暂且不提,单就守卫森严这一点,就足够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系列高端科技产品严格把关,一群职业退伍军人尽忠职守站岗,出入都需凭借识别卡,根本就无缝可钻,别说凿壁偷光了,就是插翅也难逃。因此,不少大牌影视明星来宁州走穴,都喜欢入住这里,不用担心狗子队的隔墙有耳,甚至一些来华访问参观的国家元首也曾在此流连忘返过。
刘三爷也喜欢这里。
每每与女人偷腥,他都不会选择在自家地盘撒野,并不是摆架子,也不是踩过界,而是他认为,这些阴暗隐晦蝇营狗苟的事情,适合在一个陌生安全的环境下进行,新鲜,刺激,而亭台的总统套房区无疑是一个天造地设的幽会圣地。刘三爷食不重味,对于金丝雀,不要求身材火辣,不要求貌如天仙,只要求年龄够小,未成年,未开发,未领悟,年复一年,不知多少崇尚拜金主义的花季少女糟蹋在他手里。今晚,在他长年包下的一间套房中,就有一个他日思夜想的初二女生等着他去埋头耕耘。
他的座驾在地下停车场熄火,下车之后,抽了一根烟,才慢慢走向电梯,身后,独孤血如影随形。
独孤血永远背着那双柔美洁白的大手,眸子半闭半合,似睁非睁,不想与这个浮沉俗世多做交流。
这一间总统套房是复式结构,一个螺旋式红木楼梯连接上下两层,大灯一开,炫目得让人怦然心动。
刘三爷脱了鞋子后,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小跑着往二楼走去,独孤血不想大煞风景,留在一楼。
外面夜色深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雾水,飘飘渺渺,朦朦胧胧,薄雾锁城,更令这个世界神秘。
独孤血负手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白茫茫一片,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为某事忧心忡忡,诡谲。
房门没有反锁,刘三爷轻车熟路地扭开,里头没有开灯,黑暗一片,他凭着嗅觉蹑手蹑脚往床走去。
啪。
刘三爷把床头灯打开,颓黄的灯光下,美景如画: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正羞答答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也没有盖上被子,就这样大字朝天,与水性杨花绝缘,像一只待宰的无助羔羊,两个耳坠戴着新颖潮流的耳钉,胴体肤若凝脂,洁白得让人舍不得玷污,而那片尚未稠密也人迹罕至的桃花禁地,更令人心驰神往,像极了十七世纪荷兰绘画大师维梅尔的著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此刻,她见到贸然出现的“土地开发商大叔”,泛起了一片未经世事的少女应有的潮红,气息渐渐紊乱,小手也不自觉地揪成了拳头,紧张异常。
风景这边独好,令到从刀尖上爬过来的刘三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那双金鱼眼直勾勾来回赏析。
“你叫啥名字?”刘三爷艰难咽了咽口水,他有这个特殊癖好,即都要知道这些女孩究竟姓甚名谁。
“瓶儿,李瓶儿。”花季少女唯唯诺诺回答道,身体姿势却不敢轻举妄动,惧怕这个**枭雄发怒。
“真是应景啊,你父母估计也巨爱《金瓶梅》,才给你起了这么一个销魂的名字。”刘三爷阴笑道。
“什么意思?”花季少女皱着眉头,那嗷嗷待哺的模样,如果定力不够的男人,一定会欲血喷张。
“少儿不宜的书,你少看。”刘三爷劝百讽一道,完全忽略此时此刻的这个场景,比书本要真实得多。
花季少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许有些酸累,挪了挪滑嫩香艳的双腿,撩人心魄。
前戏铺垫陈述了这么久,饥渴连绵的刘三爷知道是该开始入戏了,情到浓时,便要黑灯瞎火,他关上灯,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所有束缚,光秃秃爬上床,并不急于求成,而是用自己浸染了情场几十年的功力,一点一滴地撩起李瓶儿的欲望,等弓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才一剑封喉,以扫穴犁庭的威力,大举进攻,使到青涩无知的李瓶儿娇叫连连,丢魂落魄。
十五分钟之后,刘三爷才从老汉推车中下来,累不堪言,望着早已高潮迭起的李瓶儿,却得意一笑。
中场休息。
两人分别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李瓶儿由于是初夜,羞涩难当,从洗漱间出来后,就像一个鸵鸟一样,快速蒙头躲进了被窝中,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而床垫上的那一抹落红,仿似深秋枫叶,惊艳得触目惊心。刘三爷则显得老成持重许多,对她胆小如鼠的表现装聋作哑,开灯,穿起睡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抽着事后烟,那副凯旋而归的姿态,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尘仆仆,相反,那样的威风凛凛,只是他的眼睛却不留恋于已经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李瓶儿身上,反而时不时地望向卧室外面的那个书柜,那个大到完全可以作一睹墙的红木书柜。
抽了两根烟,刘三爷的体力渐渐恢复,刚想过去卷土重来,手机却突兀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看号码,鬼魅一笑,然后在铃声响了第五遍之后,按下接听键,轻声道:“说话。”
“三爷,一切顺利,没跟丢。”对方的声音很恭敬。
“到哪了?”刘三爷边说边起身,出卧室,走向那张昂贵檀木书桌,打开台灯,坐了下来。
“刚过三桥,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会到邮电小区。”对方看了看了车外的景观,如实道来。
“注意点,别被发现,也别跟丢了,有最新情况,及时汇报。”刘三爷拿起桌上的纸笔,记了下来。
“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