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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瑶扑到尤氏怀里,连撕带打,只说:“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回王家去。”尤氏只劝使不得,被妩瑶一把揪住,指着鼻子臭骂道:“你那老娘活像个楼子里的老鸨,我找了过去倒指着我鼻子骂我是泼妇,还抬出贵妃娘娘家姻亲的身份来压我,她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娘娘也是她能提的?如今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你好好伺候着你们老太太,别到处给我们胡嚷嚷去,惹了娘娘不快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的!”说着让人把尤老娘举了过来,造的满身尘土,披头散发的,活似个老妖怪。尤氏虽不心疼尤老娘,却也难堪,只骂贾蓉:“孽障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妩瑶听说,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紧对相问道:“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这会子还怨他们。自古说:‘妻贤夫祸少,表壮不如里壮。’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得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说着啐了几口。尤氏也哭道:“何曾不是这样。你不信问问跟的人,我何曾不劝的,也得他们听。叫我怎么样呢,怨不得妹妹生气,我只好听着罢了。”
妩瑶闹的宁府不得安生,又将半死的尤老娘扔在了他们院中,也不听贾蓉尤氏的劝阻,上了马车回荣府。妩瑶回来便哭倒在贾府怀里,说道:“老太太救我。”唬的贾母忙问是何缘故,妩瑶只道宁府偷把珍大嫂子的妹子说与了贾琏做二房,谁知那二姐儿早有人家的,如果人家来告自己,要抓自己进牢房呢。贾母听了,忙唤了尤氏过来,说她作事不妥,“既是你妹子从小曾与人指腹为婚,又没退断,使人混告了。”尤氏听了,只得说:“他连银子都收了,怎么没准。”妩瑶在旁又说:“张华的口供上现说不曾见银子,也没见人去。他老子说:‘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亲家母死了,你们就接进去作二房。’如此没有对证,只好由他去混说。幸而琏二爷不在家,没曾圆房,这还无妨。只是人已来了,怎好送回去,岂不伤脸。”贾母道:“又没圆房,没的强占人家有夫之人,名声也不好,不如送给他去。那里寻不出好人来。”尤氏听了并不敢再多说什么,妩瑶只暗暗遣人去说张华:“你告了那贾府二爷,等他回来定不与你干休,现在你已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张华听了,心中想了一想,这倒是好主意,和父亲商议已定,约共也得了有百金,父子次日起个五更,回原籍去了,中途把二姐儿卖给了一个富商做小妾,又赚了一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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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觉我把尤二姐写的太惨了些?不过放在现代这些上杆子的小三之流实在是恨人,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罢了。
正文、第六十九回 杏榜题名
贾蓉打听得真了,来回了妩瑶,说:“张华父子均已惧罪逃走,二姐儿已经卖给了一个路过的富商,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妩瑶听了,心中一想:若必定着张华带回二姐去,未免将来东窗事发,他倘或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付与外人去的。因此悔之不迭,复又想了一条主意出来,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或说他作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方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旺儿领命出来,回家细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作,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她去,再作道理。因此在外躲了几日,回来告诉妩瑶,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截路人打闷棍打死了。他老子唬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妩瑶听了不信,说:“你要扯谎,我再使人打听出来敲你的牙!”那旺儿又各种赌咒不提,却不知这张华的行踪早已被熙凤派人打听到,同时通知了柳湘莲,柳湘莲把他抓住藏在了地窖里,买下二姐儿的那富商也是他朋友假扮的,二姐儿遭了这一大劫难回来早已花容失色,脸色枯黄,没了半分当年的神采。三姐儿虽厌恶尤老娘和姐姐的为人,却也难以割舍骨肉亲情,见着尤二姐这番憔悴模样,很是掉了半晌眼泪,收拾了个干净屋子让二姐儿安置了,这边消息又传给了熙凤。
转眼到了三月初九,正是春暖花开,杏花绽放的时节,黛玉的病也稍微好了一些,正歪在椅子上听熙凤说坊间的新闻。这一日的贾政心情格外不错。便唤来宝玉和林远志到书房来考验学问,连贾环、贾兰也一起被叫了来。贾环、贾兰每日都坚持到族学请教学问,发现林远志的文章做的也很是老道,三人也经常在一起进学。独宝玉一人天天窝在大观园里。恨不得天天跟丫头们一起做胭脂膏子,哪有心情看这些《中庸》《大学》之类的迂腐之书,三天两头的装病不肯去学上,贾政因贾母拦着也不好再进行棍棒教育,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考校了几人一番学问,宝玉又是那个挨骂的,被贾政骂的臊皮耷脸的,忍不住狠狠瞪了林远志几眼,若不是这南方蛮子住到贾府来,贾政也不会如此频繁的过问自己的学问。听贾政评点着林远志的文章。便出言讥讽道:“也不过如此,文章没有半点锦华,感觉像嚼干菜帮子一样没半点滋味。”贾政虽不满宝玉说的如此直白,却也感觉这文章正是如此,缺少了他认为的华丽语言。正要大肆点评教导一番,忽见几个小厮乱跑进来,也不及告诉李贵,进了屋子便说:“老爷大喜。”贾政纳着闷,只站起身来说:“什么喜事让你们慌慌张张的?”那小厮道:“中了第五名贡元。”贾政想着家人也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试的,只问道:“中的是谁?”那小厮回说“是林大爷。”
贾政当时便呆愣在那里,贾环贾兰两个忙打躬恭喜林远志道:“林大哥大喜了。”林远志忙回礼谦虚几声。宝玉这才缓过神来。指着林远志道:“你,你什么时候参加的会试?你不是没考过乡试吗?”林远志轻描淡写的瞥了宝玉一眼,只与贾政拱手道:“舅父稍坐,容外甥去告之妹妹,让她也高兴一二。”贾政见林远志出了书房,方才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叹道:“有如海那样的族叔,他的嗣子又怎会是池中物,我竟然看走眼了,那,那文章做的难道是好的?”说罢。疯了似的抓起林远志做的诗文,又比较着他的文章,贾环两个知道他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神,便悄悄退了出去。原来皇上将贡举的将考中的卷子奏闻,一一的披阅,看取中的文章俱是平正通达的,那些自诩风*流才子的人物,做的文章虽瑰丽华美,却难以取悦当政者的心,他们需要的是治国栋梁而非只会吟诗作对的才子。枉贾政一直自诩文学过人,却一直不曾考得功名,得到的不过是祖上的福荫才做的官,而林远志先是考上了贡员,随后就要到宫中殿试,若考取了进士,要么进翰林院,要么就可下放到外省做官了,这种仕途要比贾政的光彩的多。
贾宝玉一听林远志要去见黛玉,慌忙也跟了上去。黛玉自从那次之后,一次也不曾让他进潇湘馆,每次只推说病的难受,好不容易见着了几次却都是在熙凤的陪同之下,宝玉本就害怕熙凤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更是不敢靠前。如今已小一月了不曾和黛玉说上一句话,真是心乱如麻。黛玉和熙凤早已听报子来报了喜,两人开心的不得了,一边命人打赏了报喜的人,一边回到屋子里着重打扮了一番。听柠檬说林远志已入园来,黛玉开心的奔了出去,慌的林远志赶紧伸开双臂将黛玉稳稳接住,口里直道:“妹妹小心些,别闪了脚。”黛玉噗嗤一笑,从林远志怀里站起身子,做了一个万福道:“给哥哥道喜了。”林远志见黛玉俏皮的模样,俊脸微红,口里谦道:“不过是过了会试,下面还有殿试呢,我那个若也中了你再贺喜不迟。”熙凤在外面微微颔首,当年贾宝玉不过是中了第七名举人,这贾府便喜的不得了,活似中的状元一般。人家林远志马上就要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