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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这些干扰她的想法。
下午时候和妈妈一道过来看她的多了个年轻男人,一身白皙的衣服,白皙的皮肤,他样子很柔和地走上来握一下占占的手说:“我就是你的表哥怪兽,你想必就是占占表妹吧。”
占占觉得他和他的名字形象一点也不相符,相反他温雅得俊人。哦,自己不该这么打量和评男人,她把头微微地低沉下去。
妈妈很高兴表兄妹融洽地接触,对怪兽说:“你表妹不能见阳光,但也不适合在屋内常呆下去,傍晚时你带她去海边看。我都没有时间陪陪她聊天这些事。”
占占总是说:“妈妈不用担心我的,我会能照料好我自己的。”妈妈时常把她当作淘气和闹别扭的孩子,真的,占占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把轮椅当作身体的一部分开动起来,能够走到电梯,能够下到餐厅等等。但妈妈总记住她一次摔过后,椅子压着人爬不起来。她无法想象如果妈妈回家发现她不好好在家里呆着,有多担心自己。
傍晚时怪兽推着轮椅陪占占散步在柔软的沙滩上。沙滩的面不很广,绿海粘稠一样的海浪也不会起伏太高,微风来时,送来海里绿藻和海盐的味道。占占不记得自己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光临过海洋了,车子忘记了前进,占占回过头来发现怪兽把他的上衣领子竖起来,并拿一个口罩戴在脸上。怪兽看见她正注意他,解释说:“不要紧的,是这儿的海风有些冷,我一时受不了这反应。”
占占不觉得这时海面多么冷得可怕,白色的人是否柔弱得过火了呢?占占改变话题说:“你现在做什么样的工作?”
怪兽又开始推起她的轮椅说:“在研究绿海,你呢?”
“一样。”占占回答说。他应该是对绿海很熟悉的,无论谁曾在一个地方死里逃生回来,也会对那个地方惦记不忘。占占忘不了绿海在她身体内留下的印记,她时常能感受到绿海的液体在她身体内流动不已。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悲剧是不是她一个人独有的。
怪兽说起艾姆星球的动植物都是最初从绿海里演化出来的,他讲到微生物如何进化到无脊椎动物,再到昆虫和爬行类,再到哺育类和人类。这些思想占占还没有研究过,她只能连连点头同意。她想再多听一些怪兽说知识,但他的嘴唇已经铁青,冻得不行了。占占忽然醒悟他是和自己一样没在绿海里检验过,有某种疾病在身上的人了。他极大有可能是自己研究的消失的一部分人群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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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海 =2=
占占虽然不会感觉冻得厉害,但一样觉得不好受,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在风中干燥,非常需要水喝。一阵风吹来,她脑中出现幻象,她在伸开两臂长出鲜嫩的叶子。太畏惧了,她不敢再想象。
回去的路上占占整理出几个问题提问:“为什么现在绿海里看不见鱼类,为什么天空消失了鸟类飞翔?”她问出话来感觉后悔,这不展示自己和无知好奇的小孩差不多吗,这不是把自己编造也研究绿海的谎言拆穿吗/
怪兽不怎么好回答这些问题,他一直也对艾姆星球演变到今天的生物群感到疑惑,他只能对求知欲正表现迫切的表妹对以抱歉说:“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的电脑没带过来用,可以借用你的电脑查找这方面的资料吗?”
占占点头说:“没问题。”
妈妈看见他们相携回来高兴地说:“孩子们,饭已经准备多时了,吃晚饭吧。”
占占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她眼里对他的疑问越来越多。例如怪兽时不时地都会戴上口罩;例如他洗脸洗手时都非常小心,生怕弄破了皮肤;例如他不时地保持警惕性的文静,却不像性格造成的;为什么呢他甚至要害怕呼吸我们的空气。
吃过饭后,怪兽向占占要她的电脑使用,妈妈在一旁了解侄子的需要说:“用我的吧,在我的房间里搬到你的客房里使用。”怪兽的休息房间在占占隔壁,占占不急着上楼,她有一些问题向妈妈说:“他真是我表哥吗?他从哪里来?”
妈妈正在洗的碟子从手上落下来,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音。妈妈镇定下神,用眼神抚慰她说:“你有发现了什么,没发现什么吧,就不要对人乱讲出去!”
占占使每个音节都吐字清晰说:“我——想——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来。”
“好吧,我的绿精灵(妈妈有时用这个称谓来称呼她)。我告诉你好了。”妈妈妥协了说:“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有个姐姐,也即你有个姨妈。她生育了很多次婴儿,但都在绿海的婴儿测试中通不过,我带她作了次全面的检查,告诉她不幸的消息她基因中有缺损,所以后代多数不合格。后来她又****了,在有八个月时,再过一个月就要送到绿海婴儿出生所里来,她告诉我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保存下来孩子。她还没告诉我她用什么方法,她就消失不见了,采取前面很多人一样的逃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前几天我接到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在电话里自称是我的侄儿,也即现在来的你表哥。我想我的姐姐或者你的姨妈日子过得不错吧。我知的也就这么多,也不能问这么多年我姐姐在什么地方度过。”
我会找到他们来的地方,占占想。
“妈妈,我想知道如果我们出生都不用在绿海里检验一下,现在我们将会怎么样?”占占又问。
妈妈回答说:“那样我想一代代多出人类来,我想我们都工作中忙、忙、忙,忙到我没有时间照料你,我们实际每个人得到的资源非常少。更重要的是,你知道绿海里生命都只是藻类和微生物,我们把我们肉眼瞧不见的更小东西称之为细菌和病毒,在以前的人类史上,人们用药物或不当的物理方面促使细菌和病毒突飞猛进地进化,而人类实际抵制疾病的体质天天减少,差一点就让前人类完全灭亡。至到我们在绿海里得到挑选,在绿海里得到免疫体,人类才在保持一点数量上继续繁荣昌盛。”
占占觉得听妈妈解说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死结。她以前多么固执地认为她和母亲的理念完全不同,是完全不可相通的,毕竟母亲在护士长的职位上浸润了多少年,了解的知识比她在网上无绪地收集的要完全和充实得多。
她说:“妈妈,我可以有时在你工作的时间去了解你吗?”
妈妈重新回到洗碗碟上来说:“和你表哥一起来吧,他在进行绿海的研究工作,要在我们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呢。”
占占转动轮椅进入电梯,然后电梯把她送到楼上。怪兽好象已经入睡了,他的客房门关闭的,也看不见光亮溢出来。无数颗星光从窗户透进来,这夜分明的若隐若现,这夜充满了瑰奇的朦胧美。自然给予艾姆星球是丰厚的,一个健康的一个充满新生的星球。
占占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她的电脑,在她的邮箱内又收到一份“回答爱她”的网上男孩的信,小伙子在他洋溢的信《再致我的姑娘》里表达对她的爱意:
我的天空完全黑下来了
我的姑娘不出现
我的外壳全剥离了
我的姑娘在哪里
我来到你原来的地方
我想起我失去起码的温度
降到四季最冷的冰寒
我的姑娘你出现吧
我身不由己地在细菌中舞步
我想我失去一切免疫体
原来爱的洞穿力
把我贯穿 彻彻底底
“你是谁,我问的是你真实中的身份和姓名?”占占在断绝了很长一段时间网上说话后,总算再次发出一次象样的回话。
“从地下发掘出来的古化石显示,我们人类在星球上不仅现在一次达到文明的****。在早先有几次我们在泥沙中看到他们的古迹,他们的文化和科技程度都可能高于我们。为什么人类走之后,那里变成黄沙淹没?为什么物种从人类出现来不断大范围灭绝?我们不难得出‘人类走过大地,足迹留下沙漠’来的教训。幸好我们有绿海养育和看护我们的人民,使我们在星球上又再次登上文明的峰顶,并将持续繁荣昌盛下去。”占占随便查到一篇短文上这样说。占占再回到信箱来很失望对方没那么快给她回信,或者他根本就不再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