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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任何事物的“重要”与否都是由人的价值观决定的，即使是“动物权利”、
“自然权利”，也不是动物和自然自己主张的，而是某些人的自然拜物教、动物
拜物教等宗教迷信思想的产物。】（2）而人类中差别也很大，有的人更需要得到
优先关注。【何先生的立意不在此，而在于由于“人类中差别也很大”，所以关
注的对象也有所不同。特别是吃饱了撑的和饿肚子的人关注有所不同。】（3）因
此不能像关爱人一样关注其他物种，即使在人类当中，也只能关注其中他认为最
值得关爱的一部分。【又是曲解，何先生探讨的恰恰不是“关爱谁”，而是以谁
的价值观来决定什么是值得关注的。】
单个地看以上三点，似乎都没有大问题，但是合在一起看，由此得出的伦理
学结论是相当成问题的，而且有偷换概念的嫌疑。【华杰没有“偷换概念”，而
是明目张胆的歪曲。】
按何先生的推理，中国政府批准建立的大量的自然保护区，也早该解散了；
【这是华杰的“推理”，不是何先生的推理。按何先生的推理，建立自然保护区
保护生态和物种多样性符合大多数人的长远利益，是不该解散的。】某个普通家
庭养宠物狗、城市设宠物医院等等，是没道理的；【这也是华杰的推理。按何先
生的推理，养宠物狗是“富姐”（人类一分子）的需求，如果不危害他人，是可
以养的。宠物医院也是****养宠物者的需求，而不是狗的需求。毕竟掏钱的是人
而不是狗。】当代“武松”闲来没事上山打虎（比如珍稀的东北虎），也可以说得
通，因为老虎不属于人类，老虎再珍稀毕竟没有人重要。【这又是华杰的推理。
按何先生的推理，老虎灭绝不符合人的利益，但天花病毒的灭绝则符合人的利
益。】而事实上，这些与现有的法律制度和习惯明显矛盾。一位富姐并不会因为
非洲还有吃不饱饭的小孩而无权养一只宠物狗、过几天还给狗儿洗个澡，等等，
他人也无权杀死那只狗而救济穷人。【这是因为“富姐”是人，有****自身需求
的权利。但这不是狗的权利，如果是一只无主的狗，任何人都有权杀了自己吃或
给穷人吃。】注意，她可以同时非常同情那个或者那些饥饿的小孩，甚至给孩子
捐善款，但是她不必为此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不必因此而放弃饲养自己心爱的
小狗。【理由仍然是：富姐也是人。】也就是说，她没必要用“均贫富”的极端
做法以显示自己具有爱心。【同样，养宠物狗也并不表明她富有“爱心”。】至
于那个当代“武松”，即使他一再强调自己拥有人的尊严而老虎没有，强调自己
在许多方面优越于老虎，依照法律他也难逃制裁。【如果一个现代人处于武松一
样的受到老虎攻击并可能被吃的情况下，为了保住性命，自己或旁观者仍然有权
杀死老虎而不受法律制裁。无论是野生的还是动物园的老虎都是如此。】
二、伦理关爱的普遍性原则
其实这还不是引出的最重要的困难。如果在人类群体内部考虑，依据何先生
的逻辑，只有一部分人应当得到伦理上的关注、关爱，于是何先生强调的不是普
遍的人的伦理，而是阶级伦理。【这是刘华杰的曲解。何先生强调的恰恰不是谁
应该被关爱，而是伦理依据谁的价值观。】依何先生的语气，我们最应当关爱多
数弱势群体。没错，确实应当如此。这也是政治上正确的（PC）。
但是此前大家争论的是伦理问题，从人该不该“敬畏自然”在（见《环球》
及《新京报》《文汇报》《科技日报》《科学时报》的文章），到动物、自然的
权利问题，再到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等等，而不是转化了的、要不要
关爱弱势群体的问题。【进行这个“转化”的不是何先生，而是刘华杰。】我们
的观点是，弱势群体要关爱，其他人群也要关爱，大自然也如此。【分歧并不在
于要不要“关爱”大自然，而是如何“关爱”。是根据科学还是根据宗教迷信
（例如某些人信奉的山神）来进行环保决策的问题。】
按何先生的意思推理，只有关爱了人类群体中那部分弱势群体，才体现了所
谓的科学的人文精神，或者科学的伦理学。【这是华杰的意思，不是何先生的意
思。】
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是华杰的错误，不是何先生的错误。】何先生考虑
“多数”人，那么“少数人”呢？“人文精神”通常不是何先生讲的那个意思。
【何先生讲的不是华杰所曲解的那个意思。】“人文精神”中的一个重要方面恰
恰在于强调把所有人当作人来看待，强调人的价值的普遍性和多样性，其中的人
包括朋友也包括敌人（甚至有“爱你的仇敌”的箴言），包括正常的人也包括监狱
中服刑的犯人，包括富人也包括穷人，包括院士也包括所谓的“反科学文化人”，
等等。把伦理问题的辖域限制于自己所认定的某一范围的人类群体，倒是令人想
起了历史上的阶级斗争。在那个年代，被批斗的人根本不被当作人，踢“牛鬼蛇
神”几脚、抽上几鞭子、当众羞辱、游街示众，都算不了什么，反而被认为“爱
憎分明”。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可以明确牺牲少数人的利益，这在伦理学上也是说
不通的，伦理学也讲少数原则、少数人的权利。【在这一点上，院士与所谓的
“反科学文化人”并无分歧，我们没有见过反科学文化人踢院士，院士也没有踢
反科学文化人。院士所强调的是，科学的人文精神不会眉毛胡子一把抓，不会认
为按照山神信仰来决策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邱仁宗教授在一次香山会议还讲
过一个例子：是否应杀那个残疾青年救五位院士的伦理学问题。【这个例子是邱
仁宗改编的一个反对功利主义伦理学的典型例子，其荒谬性显而易见：如果一个
医院可能做这样的事，那么就不会有人冒生命危险到这个医院去看病，这个医院
也就不可能存在。】这也令人想起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大杀戮。纳粹杀害犹太人并
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他们有一整套“以科学的名义”述说的“科学的”理由，
如人种优化之类。【这个例子很好，正说明刘华杰所主张的“自称科学的都是科
学”的荒诞性。反正纳粹不是科学的朋友，那时候科学家纷纷逃离了德国。】
但是现在多少不同了，美国大兵在伊拉克虐待囚犯，之所以引起国际注意，
是因为连认为战争具有正义性的美国人也觉得这件事不光彩，违背了战争法，更
违背了公认的伦理原则。
另一方面，何先生彻底的、政治上正确的、讲究阶级区分的伦理学，在实际
中也不大可操作。就以何先生自己为例，现在作为全国****委员的何祚庥院士本
人是属于弱势还是强势人群呢？大概不能算作那“多数弱势人群”吧？按我们的
理解，无论何先生是否属于弱势群体，他都落在伦理学的考虑范围之内，对于何
老师应当关爱，而且要像关爱其他人一样关爱，要看重先生的权利。我国还有许
多贫苦人，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拿走何祚庥的大部分工资和奖金，去帮助他们，
即使何祚庥的生活质量仍然比穷人高很多，也不合理。【何先生的文章丝毫没有
宣扬平均主义。每个人的权利都应该得到尊重，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企图用少
数人的迷信思想剥夺多数人发展权的行径才是必须反对的。】
三、伦理主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