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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沉闷的,*相撞的声音响起,她的侧脸撞在他的胸膛上。
她立刻翻身,谁知,他竟是一把抓住了她,喃喃道:“别走~”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末了还拖得长长的,听上去竟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君卿心中一动,再看看他那张和曲漓清如出一辙的脸,她笑了笑,顺势坐在了地上,任由他抓着她的左手手腕。
等白月打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她眼睛一瞪,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沾湿的帕子递给了君卿。君卿接过,仔细替封阙擦了脸和手。待他睡熟,这才将手腕抽了出来。
“他很像我的一个故人,非常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君卿对着白月说道,似是在解释。
“那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的故人?”白月问道。
君卿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是听到车外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扶云的声音传来:“封公子可是好些了?我命人煮了碗醒酒汤给他。”
君卿和白月相视一眼,君卿立刻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十分恭敬的笑道:“哎呀这可怎么好意思?您煮了汤派人送过来或者叫我们去取就是了,怎么还亲自送过来呢?”
“我也是闲着无事四处转转,就顺便带过来了。”扶云将手中小食盒递给了君卿,同时嘴唇微动,一缕细若游丝的声音飘入君卿耳中:“方才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君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难怪在明邪宫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等到他,原来是打算今天动手。想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至少今夜她死了,就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毕竟他早就离开了明邪宫,还有这么多的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
只是,君卿笑了,他还是太心急了点,如果他知道这次自己会永远的留在明邪宫,是否还会这么积极呢?
“金联那边——”扶云看着她,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
“你放心吧,连珏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已经去外天了。”君卿道,这个女人虽然不怎么样,可对金联,却是十足的真心。
“那就好,那就好。”扶云说着,再次提高了声量,“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去把醒酒汤给你主子喝了吧。”
“是。”君卿乖顺的应了,对她微微一躬身。直到她走远,她才跳上了马车。至于那晚醒酒汤,不喝也罢。
第二天天色大亮,封阙才幽幽转醒。他躺在坐榻上,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一切。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吓了白月一大跳。
“你干什么啊!”白月有些不满的说道。
“没,没什么。”封阙悻悻的答道,同时视线在车内扫了一圈,“她呢?”
“她?”白月眸子动了动,有些好笑的看向他,“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阙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这和我没关系。”白月挥了挥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了,有些不该有的念头,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
她看得出来,封阙对君卿是有好感的,可问题是,他太不成熟了,想想他昨晚的举动,险些坏了君卿的大事。看看邪帝大人,断刀阁主和凤神,他比得上哪一个?君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理该由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相配,封阙,不行。
封阙原本还是一脸的尴尬,此刻听白月这么一说,他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沉声道:“我怎样,不劳你操心!”说着,一开车门,跳了下去。
白月看他走的利落,不由得撇了撇嘴,他以为她愿意说这些啊?要不是事关君卿,她才懒得说呢。
封阙一路向前,走到了河边。他蹲下身,掬起河水往自己脸上泼。此时还是冬天,河水虽未结冰,但也冷得刺骨。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这是酒还没有醒吗?”远远地,有道声音响起。
封阙心中一震,赶紧抬头看去,就见远处有一人逆光而来。她身姿修长,行走间如一朵绽开的婷婷的荷,但却没有荷那般摇晃轻浮,反而带了几分雪后青松的挺拔和坚韧。她的五官拢在阴影中叫人看不真切,可就是这一份不真切,又为她添了几许神秘之感,如同蒙着面纱,引起人窥视探寻的*。
直到她凌空从河面上走过,落到他的面前,他才算回过神来,赶紧收回视线,道:“头还有些昏沉,所以就想着用冷水洗洗。”
“嗯。”君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自他身边走开。
封阙转头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复杂,无法言语。
084 阵眼在哪里?
半个时辰后。
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启程,不出意外地,没瞧见白虎护法。
封阙按着君卿的吩咐过去问了一声,带回来的话是,外天有稀世灵植出世,白虎护法赶去察看了。
“是青龙护法说的吧?”君卿道,一双凤眸明亮清幽,“真是好借口呢。”
白虎护法是天外天有名的毒师,对于灵植的狂热不亚于炼丹师。一听有稀世灵植出世,他急匆匆赶去再正常不过。而且,越是珍贵的灵植想要得到就越是困难,如果白虎护法死了,也能用这个理由来遮掩。
封阙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怎的,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紧低下头取出一块玉简仔细看了起来。
君卿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假寐了起来。
不过不多时,封阙的视线就从玉简上移了出来,直直落到了她的身上。此刻的她,安宁静谧,如同冰雪下静静酣睡的雪莲,叫人不由得连呼吸都放缓,生怕惊扰到她。
他看的正好,不料,眼前突然多出一大片粉色的衣料。
白月施施然坐到了君卿的前面,将他的视线挡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唇翕动,无声道:“看什么呢?”
封阙一时间只觉羞恼的厉害,猛的起身,打开车门出去了。随后就听见他招呼侍卫给他寻一匹天马,说什么车里面闷得很,想要透透气。
“呵。”白月忍不住笑了。
“你又欺负了他了。”君卿也睁开了眼,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哪有?不过是逗他玩罢了。”白月道,“怎么,你心疼了?你可别说你对他有感觉啊!”
“如果,是那个人,那我的确有感觉。可他——”君卿眸光暗了暗,“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就好。”白月好似听说自己女儿早恋但结果女儿并没有早恋的母亲一样,长舒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她就凑了过来,和君卿肩膀挨着肩膀,“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啊?和我讲讲呗。”
“我倒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八卦了。”君卿笑笑,不过有些事一直埋在心里,终究会发酵的面目全非,倒不如见见阳光,透透气。
从哪里说起呢?就从幽幽转醒的那一天说起吧。
简陋的院子,大朵大朵盛开的鲜花,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还有那个温润如水长身而立的男子。
那一碗用光了所有积蓄的补药。
那一片一起走过的夭夭桃林。
那一把下雨天共同撑起的油纸伞。
那一夜发烧时的悉心照顾。
那一日毫不后悔的选择。
那一路轻松肆意的游山玩水。
那一次朴实真挚的告白。
以及最后那一刻毅然决然的独自离开。
白月靠在那里不住唏嘘,君卿嘴角扯出一抹带着丝丝苦意的笑,半垂的睫羽挡住了眼里流转的莹光。
一直以为,她和他之间并没有多少故事,可是如今一件件讲来,竟然令她自己也觉得惊讶。她就像站在一条巷子的尽头,走过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然而末了回头再看,却发现青石铺成的路面可爱明亮,墙头伸出的串串紫藤玲珑清雅,每一段,都有着独特的风景。
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憋闷的厉害,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车窗。
“咔!”
明媚的阳光照射而来,男子修长挺拔的侧影,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势态映入她的眼帘。她抬头,他俯首,双目接触,然后又快速弹开。
好在君卿素来沉稳,她轻咳一声,面色已恢复如常,“大人,您不上来坐吗?”
封阙看着她,正要说话,却瞥到白月那张令他讨厌的脸悠悠然出现在车窗右下角。他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不了,你们好好坐着吧,我骑马就是!”说着,他拍了拍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