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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最先是在课堂上隐晦地透露了这个消息,结果刚下课就被颜执圭教授给抓到办公室,“年轻人心浮气躁,这才教了多久的书,就耐不住寂寞了?还怎么做学问?!”
是哪个卑鄙小人打小报告端木赐心思只稍稍一转就锁定了“真凶”——
唐洛洛!
一定是她!
端木赐在颜执圭的示意下坐下后说道,“颜教授莫脑,我这次请假又不是出去玩的,是有正事要做。”
“有什么正事能比做学问教学问重要?”颜执圭痛心疾首,在他的眼里端木赐是一个极有天赋和前途的年轻人,他不希望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读书种子”被自我放纵给毁了,“你就好好地在学校里待着,哪也别去!”
按道理说颜执圭这种近乎于命令的口吻其实并不是端木赐所能够接受的,无论是从年龄上还是从身份上端木赐都不会允许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就算是君子胸襟宽广坦荡,不跟人一般计较,但蹙眉也是一定的。
但这回不一样,颜执圭口吻里的关切只要是不聋不笨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对端木赐的期望极高!他认为端木赐可以继承他的学术衣钵,甚至将国学发扬光大。当然,这是在他不知道端木赐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这次是真的有事情。”端木赐隐晦地说,“一些家事。”
家事,“家族之事”的简称,然而意义程度完全不一样。
“哦~~”颜执圭自认为知道了什么,diǎn了diǎn头。
端木赐进海山大学时候的面试是用一栋楼换的,这个颜执圭也有所耳闻。在颜执圭眼里,可以做出如此大手笔的人家世必然不凡!这时候端木赐又说有家事处理,颜执圭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各种剧情的豪门争斗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了。”颜执圭长叹,“记得早去早回。”语气萧索,很明显,颜执圭并不看好端木赐,毕竟在他眼里,端木赐属于是被“流放”到海山大学的,否则的话有哪个大家族会肯把家族中的寄予厚望的年轻人送来学校教书?
不可能啊!
端木赐倒是一愣,这老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不过他倒没有白痴到去解释什么,只是说知道了,然后就出来了。
……
……
在离开颜执圭的办公室之后,端木赐径直就去了危月的办公室。
“能不能联系一下东京大学?”端木赐直接道明了来意。
“东京大学?”危月愣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难道你请假不需要理由吗?一个在工作期间的长达一个月的长假,除了产假之外我是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端木赐义正言辞,“然而你和我都是男人啊混蛋!”
“这和东京大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端木赐为危月梳理脉络,“2010年海山世博会的时候,东京大学曾经来我们学校访问过,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回访啊!”
“回访?嗯”危月明白了端木赐的意思,“真是巧妙啊,亏你也想得出来?”
既然请假这条路走不通,那何不另辟蹊径?比方说利用工作去出差什么的,在这个世界上,办法永远比麻烦多。
“如果我是在日本,没有和家族闹僵,搞定一个东京大学那自然是没问题。”危月有些为难,“可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些难办啊。”
端木赐闻言却只是一笑,“一个从小被当做家族希望培养的继承人,身边难道连几个可靠的家臣都没有吗?如果没有,你恐怕也逃不出东京来到中国吧。”
“端木君真是有一双看透一切的慧眼啊!”危月赞叹。
“你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如果这件事你办不妥,我就给rar俱乐部下委托,这么一件合情合理的小事,总会有人给我帮忙的,大不了就是一笔佣金而已。所以,千万不要耍花招!”
“端木君,你果然有一双看透一切的慧眼!”被拆穿后的危月真心实意地赞叹。
和危月商量好这件事情之后端木赐就离开了,他根本就不担心危月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连这diǎn小事都解决不了,那源氏真的应该考虑换个继承人了,哪怕是从旁支选一个也总比废物强!
反正日本人只重门第,不重血统。
……
……
端木赐回到办公室之后查了一下课表,发现唐洛洛没课,然后就让她到端木馆来一趟。
唐洛洛嘴里含着一支棒棒糖,腮帮鼓鼓囊囊的,来了之后就问,“老师准备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果然是你告的密吧
“那老师找我干什么?”
“安排一些事情。”端木赐说道,“这次我和危月老师有可能要去日本东京大学出差一趟,要去多久时间未定,在我和危月老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作为长生会的秘书长,一定要把事情都做起来,不要懈怠了。”
“知道了。”
“五一劳动节之后学校要举办艺术节和运动会,这两件事你也上diǎn心,预先安排一下。”
“知道了。”
“下个月的财务经费我会直接打到你的新账户上,你转交给财务部。”
“知道了。”
“我和危月老师不在学校的时候,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后勤部长楚心宿老师,他虽然有些不靠谱,但还算靠得住。”
“知道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仅要好好照顾长生会,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吃棒棒糖,对牙齿不好。”
“知道了”
……
……
ps:第一卷结束了,70章,近20字,有史以来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的东西,眉下能坚持到今天,绝对离不开诸位书友的鼎力支持,眉下在此多谢了。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中,眉下也能能到诸位的厚爱,我也会竭尽所能将更精彩的故事奉献给大家,希望彼此可以相互扶持,愈走愈远。
接下来就是第二卷了,同样的质量,不一样的精彩
感谢书友【星官1969】【纪念遥远的故事】【斩天穹】【s々_若相依】【白幽默】【勿忘我】【ran34】【薇柳随风】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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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东京来客
身边是挚友,窗外是白云,在三万英尺的高度之中,任何人都可以很放松。←小,o
危月向空姐要了一杯鸡尾酒,然后对着端木赐致意,“在浮云之上与朋友相逢举杯,哪怕是喝着苦涩的酒也能喝出道家的仙意。端木君,饮胜!”
“饮胜!”端木赐举杯饮,“要说道家的意境也要能看到浮云之上的仙家宫阙才好啊,那里有九千年一熟的蟠桃,如果真有,我愿做个雅贼,把那蟠桃偷来与君共飨,享日月同寿之福。”其实他不用吃蟠桃也可以得长生,但他希望自己的朋友也可以。
幸好这里是头等舱,座位稀疏而乘客又不多,否则的话如果有别的乘客听了这两人之间的这一番古怪对话,非要怀疑他们是精神病不可,正常人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然而这两人确实都不是正常人。
端木赐把高脚杯放下,“看来你有很忠心很能干的家臣啊,不仅在最快的时间里为你效命,而且还肯帮你瞒过家族的眼线为你遮掩,让你能在不惊动家族的情况下顺利入境。这样忠诚的家臣,很需要重用啊,只是他这么做,无疑是违背了你父亲也就是现任家主的命令,你难道不担心他会受到惩处吗?”
“在我元服的时候,竹中重治就奉命成为了我的侍臣,从此他效命的主体就从家族改成了我,为了我的命令就算是背叛家族他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这么区区一件小事。”危月说道,“侍奉主君,为主君赴死,这就是他的大义!任何人也责怪不得,就算是父亲大人知道了,也只能违心说好,而不敢公然惩治。这就是日本人的忠义,和中国大约不一样。”
端木赐diǎn头表示理解。在中国人的思维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皇帝的,只有对皇帝的忠心才是大义,君臣之纲重于父子之纲。而日本人在这方面的观diǎn却无限趋近于中世纪的欧洲,“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提倡个人的私义。
很难说哪种理念更好,因为其所滋生的土壤不同,这是必然的趋势。在秦以后的古代中国,九州一统,君权威压天下,提倡对君主个人的唯一效忠也就成了文化道德的必然。而中世纪时代的欧洲和日本,采邑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