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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先把精血交给我。”
“你先把我交到你们院长手中,我再给你精血。”
听得此言。苏文顿时翻了个白眼,开口道:“那算了,我还是把你给埋了吧,免得再生祸端。”
说着,苏文抱着药罐走出门外,抄起药圃旁的一把铁铲,便开始在药圃的软土上挖了起来。
这一举动立刻把巨龙吓得魂飞魄散。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一根筋的人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苏文真的将他长埋地底的话,可就什么都完了。
“好!好!我先给你精血,但你得保证绝不食言!”
苏文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铁铲。点头道:“那是当然。整个卫国都知道,我是最诚实守信的人。”
也不知道他的这番话若是子桑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气得重新活过来。
但时至此刻,巨龙只能选择相信苏文,于是他缓缓再道:“你把罐子打开吧。”
苏文依言重新将药罐启封,下一刻,一片璀璨的金辉自罐内汹涌而出,定睛看去。此时在那银色的龙珠上方,正悬浮着一滴金色的水滴。其内所散发的蓬勃生气,让人骇然。
龙的血液,是金色的。
苏文慢慢摊开手掌,那滴金色的龙血随即浮空而上,落于苏文手中,仿若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玉明珠。
与此同时,巨龙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显得有些虚弱:“好了,我已经表示了我的诚意,下面该你了。”
苏文并没有回答,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滴宝贵的龙血,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良久,苏文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问道:“这龙血应该怎么用?”
“将其送入口中服下即可。”巨龙的声音很平静。
苏文点点头,然后轻轻抬起了手掌,将其送到唇边,然而,便在下一刻,他的手却停下了,于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于苏文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首战诗。
“兽中刀枪多怒吼,鸟遭罗弋尽哀鸣。
羔羊口在缘何事,暗死屠门无一声?”
这是当初苏文在藏书阁中所见到的那首《悲怆》,乃是魔君屠生的亲创战诗,也正是因为这首战诗,导致苏文险些身殒藏书阁,更是不小心于此间泄露了魔君的一丝幽息,直接导致了之后徐焕之的闯山。
当初苏文在大难不死之后,便隐隐觉得这首诗似乎有些熟悉,但那时他并没有想起来这是为什么。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
所以相应的,在他的口中,轻轻诵出了另外一首魔族战诗。
“蟭螟杀敌沐龙血,蛮触交争蜗角中。
应是诸天观下界,一微尘内斗英雄。”
苏文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心中如惊涛拍浪,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猜到的真相竟至于此!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还不待苏文想明白其中关键,巨龙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将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小子!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你想反悔?”
苏文重新回过神来,然后他的视线落在眼前的龙血之上,于嘴角轻轻掀起了一抹微笑。
下一刻,苏文将手掌轻扬,却并没有将龙血送入口中,而是将其涂抹在了身上!
如果魔族战诗所载无误,那么所谓以身沐龙血,自然不可能是口服!
那滴龙血触及到苏文的皮肤,立刻迸发出比朝日更加灿烂的金芒,金芒顺着苏文的手臂渐渐蔓延开来,很快便覆盖了他的全身,将苏文整个人都染成了明媚的金色。
明明只是一滴精血,却足以将苏文彻底包裹住,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任谁也料想不到。
紧接着,苏文整个人突然燃烧了起来。
他身上的金色血芒如同一件黄金战甲,更像是升腾绝烈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灼烧殆尽。
“啊……”
一声凄厉的嘶吼自苏文口中响起,在这一刻,苏文的脑中已经忘记了什么魔族战诗,什么历史的真相,他只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痛,难以自已。
苏文的皮肤开始在灼灼金光下剥离分解,露出鲜红色的血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与园圃中的药香混合在一起,令人心醉。
苏文试着将心神沉入文海,想要逃避这难以忍受的痛楚,但他却骇然发现,自己的文海之上,也泛着淡淡金辉,将他阻挡在外,再不得进。
“难道,我猜错了吗?”
苏文心底升起一丝悔意,随即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栽倒在药圃当中,就如同一块正在燃烧的焦炭。
ps:我果然很不擅长写这种升级场面啊,挠挠头,接着琢磨去了,这一章字数比较少,所以明天会有加更的,请各位安心,另外第二章在凌晨。(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完美之身 第两百四十一章 故人、旧事
苏文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即便他曾无数次于生死间徘徊,挨过徐易的剑,受过陆夫人的指,中过欧阳克的箭,甚至于迷失沼泽破镜之时为天地才气所不容,但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痛楚。
金色炎芒如跗骨之蛆,覆盖了苏文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灼烧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难以忍受的苦痛甚至激发了苏文脑中的自我保护意识,让他被生生疼晕了过去,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下一刻,苏文再一次被烈焰灼醒了,而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金色炎芒灼毁了他的双目,刺穿了他的耳膜,焚坏了他的声带,所以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喊不出。
黑色的皮肤如斑驳的墙纸纷纷落下,肌肉仿佛被强制撕裂,露出里面的血管,偶尔还能看到森森白骨。
无数鲜血自苏文体外横流,汇聚成一条涓涓血河,缓缓流淌。
苏文什么也做不了,他躺倒在地上剧烈抽搐着,感受着来自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疼痛,宛如凌迟。
金色火焰的温度实在太高,很快便将苏文身上的鲜血凝固了,但那些鲜血并没有随之被蒸发升腾,而是被凝结成了固体,就像是赤红色的水晶,鲜艳夺目。
苏文的整个身体随之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如同一只赤红色的蚕茧,在等待着新生。
这段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或许只在瞬息之间,也或许长达两三个时辰,期间苏文三次被疼晕过去。随即复又苏醒过来,于生死之间苦苦挣扎。
紧接着,那金色炎芒渐渐敛没于红色水晶之中,化作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徜徉其内,仿佛将水晶撑开了道道金丝裂纹。
与此同时,苏文所感受到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灼烧之意,而是他浑身的血液也在随之沸腾咆哮。
他肌肉开始发烫发热。他的骨头开始发出骇人的脆响,仿佛随时都会被燃成一缕灰烬。
苏文身上的青色院服早就已经被烧没了,无量壶、冷月剑、幻灵笔等一应文宝散落满地。零零落落,唯有一件东西,还死死地贴在他的胸膛,仿佛与他血肉相融。
那是一块玉牌。
一块被苏文忽略了很久的玉牌。
一直以来。苏文的身上都挂着各种令牌。比如入鸿鸣书院山门的时候所需要的院令,再比如说赋予了他进入藏书阁权限的那块书牌,甚至于在苏文被分入百草院之后,谢漓院士还曾经给过他一块分院的院牌。
但除了这些以外,苏文还有一块牌子。
那块玉牌通体青翠,材质如玉似石,永远都泛着淡淡的青光,最引人瞩目的。是在其上以精工雕刻了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正绚烂盛放。
这块玉牌是苏文从临川城的苏府带出来的。不知其名,也正是因为这块玉牌,才让苏文在初临徽州府的时候,抱上了柳嫣阁的大腿,从而在州府得以立足。
时隔数月之后,这块玉牌终于首度于苏文身前,大放光芒。
可惜的是,此时的苏文什么也看不见。
下一刻,苏文只感到淡淡花香扑鼻而来,却根本不知道,此时在他的头顶,突然扬起了一阵飞花轻絮。
成千上万的杜鹃花瓣飘飘洒洒而落,宛如柔柔细雨,紧贴在苏文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上,就像是为他披上了一件美丽的花衣。
与此同时,苏文身上那阵难以忍受的灼烧疼痛突然消失了,就像是烈火燎原之后,突然天降暴雨,让人感到阵阵凉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