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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零一个也没看明白。
五公主轻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了。
好在玉帝重新抬起了视线，然后，一丝笑意便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时，就连白酥酥也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她看了丁零一眼，然后又重新望向玉帝。
既然玉帝说算命……那自然，便是看她的前世今生。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不凡。就连白酥酥也不例外——幽虚天中，风挽雪身上流淌着最纯粹的伏羲大神的血脉，明月更是贵为九天玄女，而苏月茵……则是菩萨转世。
见玉帝只是看着白酥酥微笑不语，这下丁零倒是有些急了：“陛下……您不是说算命吗？我师父的命到底如何呢……呃……你总不会给她算富贵姻缘吧？”
“富贵姻缘？”玉帝乐了，他看着丁零，然后轻轻的用左手指着白酥酥轻声道：“她是你的师父，自然便是帝师。”
丁零愕然：“帝师？”
玉帝微笑不语，片刻后，他松开五公主的手，让后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之上。
他将视线重新放在丁零脸上。
“此事告一段落，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来救驾，或者说通风报信的。说吧，你此行上来意欲何为？”
第984章 我也来自人间
随着玉帝的这番话落下，丁零和白酥酥面面相觑，两个人同时苦笑一下。
特别是丁零，心中更是忍不住腹诽不已……自己赶过来救了他女儿不说，还帮他脱困，竟然马上就一本正经起来……
这不愧是玉帝啊……这脸变得。
不过丁零也没辙，因为那边五公主正在不停的拿眼神刷刷他，让他别依着性子来——五公主可是知道，丁零这家伙要真耍起脾气来，那是真的可以连天王老子都不人的！
那时候他的境界还低微就敢说要向三清讨说法，现在他更是不知道怎么继承了荡魔大帝的神格……从理论上，拥有了和自己父亲同样的实力。
那他耍起性子来，还不当场和自己父亲翻脸啊？
不过五公主明显担心多余了，只见丁零微微一笑，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那两张椅子便回到了他身后，他也没有经过玉帝的同意，便直接为白酥酥拉开了椅子。
白酥酥极为自然的坐下。
然后丁零也坐了下去。
玉帝看着他俩的举动，脸色也丝毫未变，甚至连头上的珠帘都未曾晃动一下，只是视线依旧落在丁零的脸上。
丁零笑了笑，他看着玉帝，想了想才轻声道：“三件事。”
“说。”
“第一件，明月猜到了您这边可能出意外了。因为紫薇大帝安排二郎神和应龙在地枢下方对决，再加上应龙启动了四象大阵……所以，地枢破了。”
一直都未曾说话的五公主脸色瞬间一变：“地枢破了？！”
玉帝的脸色则丝毫未变，他轻声道：“继续。”
“地枢破了，然后一道蓝色光柱从天而降，接着紫薇大帝降临，强行用神力将蓝色光柱开启……然后域外天魔出现。”
丁零补充了一句：“不是潘塔拉的恶魔。”
五公主的脸色再次一变，她立刻转头望向玉帝。
只见玉帝的眉毛终于抬了抬，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丁零接着道：“嗯……这是昨天的事，但直到今天早上，也未曾见到天庭有任何动作，于是……我们就觉得，天庭应该有变，不然您不会坐视不理的。”
玉帝垂下眼帘，轻声道：“继续。”
丁零看了白酥酥一眼，然后轻声道：“第二……明月说，她无法上到命河了。”
听到这句话，玉帝的眉毛再次一扬，然后双眼望向丁零。
他自然知道，丁零口中的明月，便是那九天玄女！
于是，他终于不再说继续二字，而是问道：“当真？”
丁零点头：“当真！所以……她让我来求您要一样东西。”
“命运之梭？”
丁零吸了口气，然后点头：“是的。”
玉帝沉默了片刻后，他轻声道：“继续。”
丁零心道……大爷你都不表个态？这让小爷怎么继续！不过他还是吸了口气，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第三……这件事，可能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而且其实也不是我此行的目的。”
“我想知道……两千七百年前，陛下何以要应准那换一个人间的提议！”
随着他话音落下，玉帝的眉毛终于深深的扬了起来，然后视线如电一般照向了丁零。
气氛，随着玉帝的这一望而变得冰冷一片。
五公主的脸上露出一丝责备，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相反，这边白酥酥则身躯坐的直直的，她和丁零一道直视着玉帝。
毫不退缩。
丁零迎着玉帝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也并没有让气氛有丝毫的好转，但他还是继续道：“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人死了，为了来自人间的我们而死。而作为他们的后代……我们很有必要为他们的死，而……鸣！”
说完后，丁零便闭上了嘴巴，他毫不畏惧的看着玉帝，他也不提升境界，就这样平静的注视着玉帝。
玉帝也看着他。
两个人一直对视着，虽然没有火花，却让整个空间都变得异常的冷寂。
玉帝身旁，五公主终于抬起了头。
她看着丁零，因为紧张，她的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然后她又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双手紧握，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打破了这死寂一般的沉寂。
“父皇……”
随着她的声音，玉帝终于将视线从丁零的脸上移开。
然后，他看了一眼五公主，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可怜兮兮的小花所在的地方。
他的声音悠悠响起。
“昔日，有熊氏便是在这里对我拔剑相向。”
丁零转头看着小花，只见可怜的小花在玉帝的注视下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她干脆往地板上一坐，然后整个人便直接现身，接着逃一般的冲到白酥酥的身旁。
白酥酥一把搂着她。
即便是小花出现，也没有让玉帝的眼神移动分毫。
他继续道：“丁零，你可知道……我是谁？”
丁零微微一愣……心道这不是废话？谁不知道你是玉皇大帝……但很快，他便明白，玉帝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但很快，玉帝便自己回答了：“我……也是从人间而来。”
听到玉帝说自己从人间而来，丁零和白酥酥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
玉皇大帝，按照神谱……他应该是最古老的神祗！他的神格和神位……是仅次于三清的存在！
他怎么可能来自人间？
但很快，丁零脑中便亮光一闪！
他脱口道：“您是？在女娲娘娘造出人类之前？的那一批人？”
玉帝微微点头。
“你来自人间，听五儿说，人间似乎知识已经进化到了想探索宇宙星空了？”
丁零和白酥酥再次对视，两个人同时苦涩的一笑。
丁零轻声道：“何止……人类已经登上月球了。”
玉帝没有丝毫的惊讶，他再次点头：“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人间，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地球。其实已经有无数亿年了。”
丁零满嘴苦涩。
他低声道：“是的……四十六亿年了。”
“这无数亿年……即便是在那些老是把弹指一挥间挂在嘴边的神明们的眼中，也是一个漫长到极点的岁月啊……”
第985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随着玉帝的悠悠叹息响起，整个大殿的气氛悄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漫长？厚重？悲凉？
丁零静静的注视着玉帝，他知道……玉帝还有话说。
果然，玉帝轻声道：“这样漫长的岁月……怎么可能没有几代人呢？”
丁零默然，他脑海中升起了无数关于那些史前文明的记载。于是他轻声道：“亚特兰蒂斯？姆大陆？”
玉帝轻轻一笑：“太近。”
丁零为止一怔！太近？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古老的传说了。传说中，这两个失落的大陆都是在万年之前的文明……
“每一次人类的新生，都是以旧的文明彻底消亡为代价的。我……历经千劫才得以成神，这期间，见过了数次人类的兴亡更迭。”
“千劫？”白酥酥惊呼出声：“按照佛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