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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乖巧的点了点头,老人转头看着陈圆殊道:“圆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杜伯伯得赶紧准备呀。”
陈圆殊面红耳赤,老人的问题太过犀利了点。看着陈圆殊的窘样杜玉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陈圆殊拉起了家常,陈浮生就在一边静静的听。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陈圆殊看了一眼陈浮生,道:“他是钱子项的义子,就因为他我爸和钱老爷子最近关系也好了不少。”杜玉林再度看了一眼陈浮生,略微诧异的道:“哦……?按你这么说的话,这孩子很有一套咯?”陈圆殊点了点头道:“不信的话杜伯伯您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杜玉林转头看着陈浮生道:“浮生,伯伯问你个问题。”陈浮生正襟危坐。
“你说你义父钱子项算不算个好官?”杜玉林问的很直接,没有半点避讳。陈浮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正色道:“我觉得算。虽然我不知道您眼里的好官是什么样的,但我觉得能为人民做点实事的官应该算一个好官。江苏省的建设有目共睹,我家老爷子是贪财贪权,可他为江苏省立下的汗马功劳却也是事实。”
“那你说圆殊的父亲算不算个好官?”杜云林继续问道。
陈浮生看了一眼陈圆殊,说到陈春雷,陈浮生不得不小心翼翼。杜玉林笑容玩味的看着陈浮生。
“陈春雷老爷子不是我能评价的好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因为有陈春雷老爷子这样的官在,中国的脊梁才能一直不倒。”陈浮生掷地有声,这番话是他心里的实话,陈春雷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让陈浮生确实佩服不已。
“好一个中国的脊梁不倒,好!”杜玉林呼出一口气,叹道,““那如果让你坐官的话你会选择钱子项那样的官还是圆殊父亲那样的官?”
“我选择前者!”陈浮生老实回答。
杜云林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口气一转,问道:“你这次来山西是准备做生意?”
陈浮生点了点头,“恩,我准备在山西做一些房地产,顺便想盖几所学校。”
“哦……?盖学校干什么?”杜玉林似乎对陈浮生的答案有点奇怪,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浮生。
“杜伯伯,我就实话实说了。大同地区的同凉集团就是我和几个人合伙办的,我想等煤矿办起来后肯定会有相应的产业链产生。而大同附近有好些村子都没有像样的学校,赚了钱也不能都装进自己的口袋,这样可以照顾当地人,还可以为我们的孩子积点阴德。”陈浮生全盘交代,就像回答审讯的警察一般。
“嗯,不错,虽然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但也知道你的这个想法不错。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在大同地区还有几个门生,有什么事我可以给你跟他们打声招呼。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要是干什么违法犯纪的事情,我第一个不饶你。”杜玉林一脸严肃的说道,说完顿了顿,“年轻人事业重要,可家庭也重要,你不要光顾着你的事情冷落了我们家圆殊,说这些话一是因为我对你印象不错,至于剩下的就都是圆殊的面子。圆殊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心里有什么都不愿意跟别人说,难得她今天带男朋友来。”
杜玉林的话让陈圆殊心里一阵温暖,陈浮生听着这话脸上却没有任何不满,只是点了点头道:“谢谢杜伯伯,我会照顾好圆殊姐的。”杜玉林一直看着陈浮生,直到陈浮生说完这番话,脸上才露出慈祥的笑容,摆了摆手道:“不用谢我,你能为山西的发展多做点贡献就算谢我这个老头子了。”
说完对着陈圆殊招了招手,道:“圆殊,你过来,伯伯跟你说几句话。”陈圆殊乖乖的坐到杜玉林身边。“圆殊,浮生这孩子心地不错,就是性格和你有点不合,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打磨。伯伯有一点要嘱咐你的就是,不要让他走入歪路。伯伯好歹在这个位置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带他来的用意伯伯也明白。”
陈圆殊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谢谢伯伯。”杜玉林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谢什么,你就讨人喜欢,那几年你可没少跟叔叔喝茶聊天,现在伯伯难得能帮上你一点,还怕折腾手中这点权力吗?”
在杜玉林家吃了午饭,二人离开。上了车,陈浮生谄媚的笑道:“姐,你看杜老爷子也觉得咱两很配,要不我就勉为其难收了你?”刚启动车的陈圆殊听着这话,一脚就将油门踩了下去,坐陈圆殊车从来不系安全带的陈浮生脑袋瞬间撞到了前边,陈浮生抱着脑袋,哎呀,好疼。
看着陈浮生这幅模样陈圆殊也有点后悔,停下车担忧的看着陈浮生道:“浮生,没事吧。”陈浮生揉着脑袋委屈的叫道:“姐,你看,头上都起来这么大一个包了能没事?不过姐你要是给我揉揉的话估计能好点。”被陈浮生这么一番胡搅蛮缠,陈圆殊的气也消了,再看陈浮生的额头也有点不忍,抬起她圆润精致的手有点颤抖的放到了陈浮生额头上。
“姐,你轻点!”
“啊……姐,你别用那么大力,我疼!”
陈浮生张牙舞爪的叫着,陈圆殊皱了皱眉,正好看到陈浮生眼中的那一丝促狭,气恼的用力摁了一下。“啊……”陈浮生装模作样的叫了起来。
从省委大院走出一对男女,看了一眼陈浮生所在的那辆车,男的嘀咕道:“靠,这年头还有比老子也猛的,当院就玩车震,还玩的这么嗨,叫的这么大声。”说完拉着女人急冲冲的走向一辆日产霸道,裤裆里的老二明显鼓了起来。
陈圆殊没有再理会陈浮生,一脚踩下油门驶出省委大院,正色道:“浮生,你注意点,刚才杜伯伯也说了,最近发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陈浮生悚然一惊,随后沉声道:“我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陈圆殊叹了口气,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这个弟弟。
晚饭时分,陈浮生坐在房间内看着陈庆之道:“庆之,纳兰王爷手下现在管着煤矿以外的人你手里有没有准确资料?”陈庆之点了点头道:“恩,有,在这之前我就一直在收集资料。”说着起身拿给陈浮生一叠资料,陈浮生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将那份厚厚的资料看完。
李勇,东北黑龙江人。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之后回国在国内发展。进入纳兰王爷旗下的集团,从分公司经理助理一步一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为人机警。在太原房子不下10处,并且身边时刻有人保护,………………
陈浮生中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喃喃自语道:“这种人最难对付,狡猾,警惕性极高!”随后抬起头问道:“这个男人既然家在东北,为啥要在太原买这么多房子?”状元耸了耸肩道:“狡兔三窟,为纳兰经纬做事不小心点能吗?”陈浮生继续问道:“那他老婆孩子也是在黑龙江吧?他的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陈庆之似乎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道:“哦……,对,李勇现在身边就有个女人,最近我才查到。”
“有没有这个女人的资料?”陈浮生平静的问道,陈庆之摇了摇头,道:“没有确切资料,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不过我尽快查。”
“恩,查出这个女人的资料后,黄毛,耀国你们两带着叔温和孔尤轮番跟踪这个女人,不许被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每天定期回来给我汇报,我有用。”陈浮生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
几人点了点头,陈庆之有点疑惑的道:“浮生,这么急?现在动手恐怕不是时候吧,据我所知纳兰经纬和林万云现在都在山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暴露你的行踪,你的安全就是问题。”陈浮生摇了摇头道:“不是现在动手,再等等,山西这块蛋糕我必须急着吃下去,另外我还想涉及一下基金这块领域,手里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行。”
状元奇怪的看了一眼陈浮生,这次陈浮生从内蒙回来之后就一改以前的沉稳风格,变的急功近利,孙老虎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
陈庆之也没有再说什么,陈浮生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对于陈浮生在细节和执行能力上的事情,陈庆之没有任何怀疑。
午夜,陈浮生坐在写字台旁边看着一本《中国知青史》,时不时的拿笔勾画一下,或许是看累了,伸了个懒腰,点燃一支烟,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吊灯,怔怔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他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脸色狰狞,眼神怨毒!
良久之后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提笔写下两个大字,“制怒”!大气磅礴,羚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