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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会被发现,可能是因为查尔斯和维多利亚的缘故,又或者是我和拜伦暗中的交易。”
林安为路德维希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内容惊讶。
难道路德维希竟然知道查尔斯皇子和维多利亚公主之间的不伦私情了?
而且他竟然容忍了?
好吧,路德维希和维多利亚公主的婚姻,可能真的只是一桩典型的贵族式婚姻。
通常情况下,贵族夫妻即使感情不错,但也不会妨碍他们在外面各有情人。
用他们的话说:“风流并不是过错”,“情人,是贵族衣边上必要的点缀”。
只要不闹到台面上,令配偶难堪,甚至影响到后代继承,那就完全能被贵族圈子默许,甚至是鼓励的。
在这桩案例中,唯一比较敏感的,只是维多利亚和查尔斯皇子是亲兄妹而已。
如果路德维希不在乎维多利亚找情人找到自己哥哥身上的话,那么在贵族通行的观念中,妻子情人拥有高贵身份,甚至是比较拿得出手,能够令丈夫骄傲的。
当然,这只是在帝都这个纸醉金迷、权欲横流的贵族圈子盛行的潜规则。
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怪事,都不会令人大惊小怪。
林安就算只在帝都住过几个月,但那些什么“野兽盛宴”“浪漫之夜”“淑女面纱”之类的词汇,也并不是没有耳闻过,只是不可能有人敢对她发出这样的邀请罢了。
而且梅林的世情和价值观终究是相对保守的,上流社会私下再滥情纵欲,表面上依旧恪守传统。
而路德维希原本也正是传统贵族中的一员。
或许他算不上一个标准的、恪守教条的骑士,但婚姻观念上,按照路德维希原本的脾气,是根本不可能容忍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情的。
此时,林安才终于意识到那颗精神种子的可怕。
不仅仅是放纵了受害者心中最深刻黑暗的*,更扭曲了受害者的本性,令其面目全非。
这点在西德尼身上,林安并没有太深体会,也许是因为西德尼的*一直很单一,所处的法师圈子也远比贵族圈子简单得多。
而在路德维希身上,林安才体会到了精神种子长期潜移默化后对性格的扭曲。
她终于明白路德维希刚才那种自厌心灰从何而来了。
如果换成林安,一朝醒悟过来,发觉自己为走捷径,已经取代梅丽莎的位置成为五芒星,也会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联想太深,林安过了一会儿才接上路德维希的话,补充道:
“不止是拜伦他们,也可能是因为我——因为奥丁,他恨我。”
“而你和我的关系,如果有心查探,不难确认。”
“是因为那些情妇吧。”
路德维希淡道,“他的手还没有那么长,能绕得过我们在北线的人脉,查探到当初的事情。”
林安并不是很意外,“你和海默他们,还有联系?”
海默正是当初一起回来的第一批受勋者之一。
“当然。”
路德维希露出一丝微笑,“我能在帝都发展这么顺利,也少不了他们的力量——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
林安端详路德维希的细微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
需求关系,很少有绝对对等的理想状态,往往都是有落差的。
而路德维希的特殊身份决定了,他和大部分受勋者在这种需求和被需求关系中,处于上风。
单个受勋者,说实话,在这个伯爵满地走、一块板砖能砸死三个皇室成员的帝都,根本算不上起眼。
但如果有心联合,互相交换资源,又有路德维希这个留在帝都的新晋红人做中间人,就算受勋者只是松散联盟,各自身在天南地北,但也足以凝结成一股潜流。
何况,北线回来受勋的将官士兵,远不止他们那一批。
在北线时,他们当然是竞争者,分帮结派,但在帝都,他们却都被视为北线出身的人,打上天然的标签。
尽管路德维希不可能全部网罗过去,但由于北线一直持续的战事,帝国对功臣的鼓励奖赏却必须持续下去。
有这样源源不断的新血加入,随着受勋者们彼此帮扶,奋斗升迁,假以时日,北线这个派系不难成为军方中下层的一大势力,甚至以下克上路线,达成打破军方顶层大佬被大贵族把持的旧规则。
而路德维希作为公主丈夫的特殊身份,就可能会成为军方大贵族和新生势力冲突之间的一个关键点。
如果操作得到,成为两方冲突的妥协点,路德维希甚至有机会成为最大获益人。
毕竟路德维希不缺战功,也不缺身份,而在大战时期,完成从中低层将官到阵前统帅这样的三级跳跃迁,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安不知道路德维希有没有看到这样的可能。
理智告诉林安,路德维希应该是看到,并有心将局面向这个方向推动的。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假如他和维多利亚公主的婚姻,主要在于其带来的权势,那么路德维希更不可能放弃原有的有利条件,安于在帝都做一个公主的丈夫。
林安只是没有想到路德维希野心这么大,心思这么深,竟然把主意打到皇帝最重视的军队上。
在帝都确立地位,掌握一定权势,仅仅是路德维希的积累阶段。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九章 痛心
“或许,我想错了,你被监察,不仅仅是因为我或者和拜伦他们的关系。”林安说。
是的,路德维希的企图可能尚未浮出水面。
毕竟受勋者除了极少仍留在帝都的几个,其他都天南地北,交流并不密切。
只是林安不能低估君王大脑中那根神经的敏感程度。
路德维希能够发现,皇帝也不可能无视北线军官这股极有潜力的军方派系的崛起。
路德维希瞬间意会。
“你是说陛下?”
由于之前的心情波动尚有余波,路德维希语气中的起伏不大,但一提及那位陛下,林安瞬间感到路德维希全身一凛,可见那头病狮的震慑力。
“不,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冷静下来一想,路德维希否决道,“如果陛下一早看出我的企图,他不会无动于衷。”
就算他在很多人眼中,已经成为权势的代表,但对皇帝来说,想捏死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何况,我的权势,说到底,其实大部分是靠公主而来。公主也是依附陛下存在的,外人要对付我可能有顾忌,但陛下可不会有。”
路德维希自嘲地说。
“可是换成另一个角度想,一个随时能被撤换的棋子,当然比不受控制的棋子有用。”
林安道,“如果我是陛下,也会选择留下你这个可能对未来有用的棋子,看看等以后派不派得上用场。”
“毕竟你的身份,也算得上一种稀缺资源,在两方面都能找到平衡点、能被双方接纳的人,皇帝手中也未必很多。”
野心。对于上位者来说,有时候并不是被忌惮的源头。
真正的上位者,不会害怕下位者的野心,反而会栽培扶植他们的野心。
林安之前只是过敏了,其实深想一想,路德维希又不是她,并不遭到皇帝的忌惮。他的一切正是靠皇帝而来的。根基不稳,正是上位者做好掌握的人。
以皇帝的眼界,即便发觉路德维希染指军队。也未必容不下他这份野心:
在路德维希已经展露出手段,又不缺乏军功作为能力证明,还有恰到好处的身份作为依仗的情况下,或许在皇帝眼中。路德维希甚至算得上一张好用的牌。
这就不难解释路德维希在两年间在宫廷乃至帝都圈子中顺遂的原因了。
毕竟没有皇帝的眼色,一个新贵想要在帝都立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张好牌,就能让皇帝纵容我肆意猎杀他的臣属?”路德维希脸色变化数次,闪过动摇,但最终恢复平静。
“这就要看你杀的人的分量了。”
林安若有所思地说。“而且,适时清理一些枯枝败叶,并不是坏事——如果他想。引导你选择目标的圈子,并不是件难事。”
“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感到恐怖了。”
路德维希苦笑,按了按打褶的眉心,道:
“我无法在记忆中发现任何端倪,但如果硬要往这个方面想,也总能找出许多看起来介于巧合和人为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