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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期的卫斯理就是个蠢脑子，跟了布伦特后，布伦特把他纵容得更蠢了，不过就算是个蠢脑子，他也依旧是个正式法师。有什么理由忌惮几个小家伙？”乔恩低声说，“尤其是提到那个叫安。琳的女学徒的时候，嘴巴咬得特别紧。”
“东西……应该就在他们身上。”对面的男人眼底闪过亢奋的光，也低声道，“而且最有可能，是在那个叫安的女学徒身上。”
乔恩的眼中也有着隐隐兴奋，却不像同伴那么难以抑制。手指在下巴上抚摸，微刺的感觉让他清醒。
“……可是，看那个黄金阶剑士的样子，是打算寸步不离那个女学徒，”乔恩摇了摇头，“不好下手。”
“玩硬的是最蠢的方法。别看这几个小家伙都是生面孔，但就凭他们的天分，难保背后有什么大背景呢！”对面的男人低声道。“不过对我们来说，最难的确定目标的部分已经完成，在我们的地盘上，要摆布三个刚出门的小家伙，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你又想做那种缺德事！”
乔恩皱起眉。他出身法师，虽然与此人为伍。但终究对违背法师准则某些做法并不喜欢，
“要杀就干脆杀了，在北线死个把人，谁也追究不到我们头上，你弄的事越多，越留痕迹，到时风流韵事弄得人人皆知，法师塔上头派人来查，难免露陷！”
“谁叫下手对象刚好是个小美人呢，娇嫩柔弱的异族美人在床上的滋味，我还没有尝过呢！送上门的肥肉，不试试味道可惜了！”
对面的男人语气轻狎，但他也知道同伴并不喜他这种作风，转而道：
“而且东西他们未必随身带着，说不定藏在哪个角落或者空间装备里，除非从她们那里套话或者心甘情愿地送出来，就算你杀了她们，东西还是得不到。”
“哼！”
乔恩也知道同伴说的有理，虽然心里不快，但为了目标，同伴的做法却是有效的，所以只是哼了一声，提醒道：“小心天之骄女眼界太高，让你吃不到还崩了牙！”
“放心吧，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而已！”
……
月明星稀，北方刮来的凉风透过微隙的窗缝，吹不散满室的酒气，只让窗帘轻轻浮动，在窗棂边地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躺在大床上满脸通红醺醉睡去的男法师翻了个身，嘴边勾起诡异地笑意，喃喃无声吟语——
“蠢货。”
……
夜幕愈深，一个小小的暗影从某个无光的窗台放出，贴着墙沿疾飞，绕过巡夜的卫兵的视线，翅膀一振，一飞冲天，羽翼在空气中震颤的声音几不可闻。
夜行的飞鸟，在黎明之际越过兰姆大草原。
迎着初阳，收缩在下腹绒羽的鸟爪上，某样事物反射着金属光泽，藏于其中的小小纸帛只用密语书写着寥寥数字：
“少主敬启，目标已定，望接应。”
PS：
某正努力认真地雕琢着故事，码字速度真心慢，亲们今晚十点再来刷新，如果没有的话，就是没二更了，实话说这章是我昨晚加今天码出来的……
每到新卷开头和旧卷结尾，总是写得很困难，因为这是关键期，有一些东西需要抛出来，而这一卷的铺垫和伏笔不弄好，后面写得就不自然从容了……我不喜欢为了爽而快餐，总觉得生硬套路没美感……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某慢热，但和某些文比起来，你会发现某的三千字里内容还是不少的，只是他们日更字数太变态……
好吧，三更四更什么的，手残党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ps：谢谢小墨子又冒泡了，泥是个好银……泥滴热爱俺收到了，表示打赏不用太频繁，那什么，评论多点就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改观
不知情的林安，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某些人视作最大目标，陷入类似前世无间道阴谋的阴霾下，夜幕笼罩人类酣眠的之时，她仍照惯例整夜勤勉不辍地修炼，并不知道曾有夜行的飞鸟震颤着羽翼，掠过她的窗外。
清晨洒落在兰姆草原上的阳光与前一日并无不同，新的一天又在人们的期待中降临。
在这个位面，平民一天的进餐次数通常只有两次，分别是早上的晨食和中午烈阳正旺时的午食，而贵族则比平民多了晚食，而且很多时候，他们并不介意再多加一次下午茶，或在午夜舞会上补充一下点心以维持跳舞所需的体力。
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精力，以聪明睿智著称的法师早已发现了晚餐对身体的益处。以林安为例，她除了进食晚餐之外，通常还喜欢在正常人入睡的时间前再补充一些食物，以应付需要维续一夜的冥想的和修炼。
法师个个都是夜猫子，不正常的饮食作息，是导致他们体弱的第二大原因。
一夜修炼的后遗症，最直观反映在血液不畅的四肢和不振的食欲上，况且在要塞中，你永远不能指望伙夫能做出什么美味佳肴。即使林安的身份是一位尊贵的法师，所能得到的待遇，也只是送上的食物看上起更新鲜，并且还带着热气——
你知道，这在逐渐降温的深秋季节里，做到这点，相当不容易。
林安这具身体的五感远比一般人敏锐，食欲不振，再加上长着一条挑剔的舌头，她只能把餐盘端到窗前，远眺南方。怀念着有安吉莉雅在身边的日子，然后默默将餐盘里的食物吃干净——前世对食物的某些执着根深蒂固，使得林安永远不会去浪费放在面前的食物。
擦净餐盘的最后一块小面包刚刚落下林安肚子，房门就被不速之客敲响了。
打开门的林安，不意外看到了芬妮和她的某个叫安娜的女法师同伴的一双笑脸。
从面目神采上看，昨晚半醉的芬妮和安娜，显得比林安这个半滴酒都没沾过的人更神采奕奕，兴致高昂。
“哦，安，希望我们没有打扰你早晨的补眠！”
其实林安身形纤细。并不能完全挡住大门，芬妮和她的女同伴早已看到了摆在窗台前桌子上已经清空的餐盘，彰显房间主人作息规律上与热衷午夜舞会的夜归贵族的极大不同。但芬妮和安娜还是适时露出担忧关切的神情，
“你的脸色有点苍白，看上起不大精神。”
“不，这是我早上的一贯状态，和你们的到访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你们的来临是一个惊喜。”
让过身请两人进门，林安含笑说着外交辞令，礼貌亲切且不失距离感，让人充分感受她的友好态度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过分拉近关系。失去对她身份应有的尊重，在谈话中掌握着充分的主动权——如果兰斯特在这里，一定会对这个礼仪课学生游刃有余的优秀表现感到欣慰。
不过。大多数法师都不是繁琐礼仪和辞令的推崇者，何况芬妮和安娜固然想和林安打好关系，但目前平等的身份，还不至于让她们需要用过多的时间去恭维讨好林安，所以寒暄一阵。她们就说出了来意。
“珈蓝图书馆？”出于对两人透露的某个消息的惊讶，林安有些动容地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们是说，珈蓝图书馆里藏着未流通的特殊法术——并且，我们可以有机会抄录下来？”
“当然，你难道事前并不知道吗，安？”芬妮比林安更惊讶，“如果不是为了特殊法术和秘藏不公的资料书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前仆后继地冒着风险去北线呢？”
坐在她旁边的安娜也是一脸问号。
林安顿时知道，她大概因为1314小队之前透露的并不完整清晰的某些信息，而误解了什么。
但之前已经说漏了嘴，她也不掩饰她在这方面的无知，面露淡淡疑惑：“我以为，你们都是和法师塔签订了契约，所以……”
“……所以，为了履行契约的内容，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北线卖命？”安娜接着说道，嫣红的唇露出笑意。
芬妮也笑了。
“就算是法师塔，也无法冒大不讳，公然以一纸契约，胁迫天生高贵自由的法师去卖命，哪怕，这个所谓群体只是一群中低级学徒！”
芬妮挑了挑眉，一贯妩媚示人的眼角眉梢露出些许高傲，
“虽然我们出身平民，从发现天赋后就和法师塔签订了培养契约，但违背契约的代价，还不至于大到所有人都付不起，需要用生命去偿还的地步——”
旁边的安娜貌不出奇，却有一把好嗓子，娇娇呖呖地接道：
“你知道，传闻中北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