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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五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和秦五爷约见了第二天晚上采访的时间后,陆尓豪这才顶着夜幕,匆匆回了陆家。
早已经过了陆家晚饭的时间。
简单在厨房里吃了些张妈热过的饭菜后,陆尓豪这才回房间洗了澡,然后换了身衣服,往王雪琴那去了。
最近每天,他都会在外出跑了一天后,去王雪琴那把事情的进展和妈妈说一下。
一来,是为了让妈妈能够安心养病,二来,则是因为那些对他来说一无所知的电视剧的剧情。
虽说妈妈已经说过,电视剧的剧情早就被她从一开始就蝴蝶掉了,但类似于李副官家的存在的这种如果没看过电视剧,就绝对不会知道的事情,还是让陆尓豪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他没办法拿妈妈的生命去开玩笑。
所以在得知电视剧里,陆老爷子差点活生生饿死王雪琴和陆尔杰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瞬间,对陆老爷子起了杀心。
不过他也知道,在事情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的时候,即使是妈妈,也不会同意他动陆老爷子。
尤其,陆老爷子手里现在还有枪。
想到这里,陆尓豪心里紧了紧。
这种重要的人的生命时刻受人制约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和王雪琴交代完今天事情的进展后,陆尓豪看了眼因为他进来,而被妈妈放在一边的资料。
王雪琴倒是也没瞒着他,很痛快地把那些她让人找来的资料还有根据资料整理出来的分析报告交给儿子。
“妈,你这是打算投资股票?”
在民国时期的上海,证券市场相当活跃,并且全国的证券交易中心,恰巧就坐落在上海这座繁华之都。
所以陆尓豪对于妈妈要投资股票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意外。
妈妈本就是个从来都闲不住的女人,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个人,为了存折里那巨大的亏空而劳累奔波。
而且从这整理详实的资料来看,妈妈恐怕是在认回自己之前,就已经开始着人打探搜集这些了。
笑着点了点头,王雪琴看着回家后虽然长了些肉,却比百年后劳累奔波了许多的儿子,心底虽然很心疼,面上却仍旧笑眯眯地道:“现在的股票市场并不稳定,而且消息也比较滞后。不过好在,你妈我还记得,历史上的这个时候,有几家人可是正在疯狂地敛财。”
王雪琴说的,自然是后世极其有名的四大家族。
那可是导致民国后期通货膨胀的巨大推手,这四家人的能量,任何清除历史的人,都无法小觑。
“妈也不指望能赚太多,但就这么把钱放在存折里,实在有违咱家的投资理念。妈也不贪,上面吃肉,咱们喝汤就是。所以儿子,再遇到你那个姓彭的小朋友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帮妈打听打听,那几家最近比较关注哪些行业,顺便再帮我找个股票经纪人,现在买股票可没咱们那时候那么方便。”
和百年后的信息时代不同,现在的股票交易,一没有交易大厅和大盘,二没有交易软件,全都靠拿有专业资格证的股票经纪人来帮股民完成股票交易。
知道妈妈的心意已决,陆尓豪倒是也不担心妈妈会把钱都赔光,不过存折里本来剩下的也不多,就算赔光了,他努力再赚就是。
而且,如果按照妈妈的意思,跟着那几家人的话,也未必真的就会赔。
毕竟,那几家在这时期疯狂敛财的数目,连当年随意翻看史料的他,都感到十分震惊。
交流完最近这几天双方的进展后,因为听陆尓豪提起了大上海秦五爷采访的事情,反而让王雪琴脑中灵光一闪,回忆起一件事情来。
“儿子,你在采访秦五爷的时候,也可以和那些舞女适当接触一下。”沉吟了一会儿,王雪琴对陆尓豪说道。
“为什么?”对于妈妈交代的这件事,陆尓豪多少有些意外。
他自然不会觉得,妈妈是要让他去在那些舞女里,给自己找媳妇。
“你还记不记得魏光雄?”和以往不同,这次再提起这个把原身间接折腾得魂归西天的白眼狼,王雪琴竟然有些兴奋,“之前我就一直在捉摸那厮有什么破绽,想不到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魏光雄初来上海的时候,不过是个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小痞子。虽然在原身的资助下,收了些墙头草的手下,但要想把底盘扩大到现在的程度,就必然会和本地的黑色势力起冲突。”
听到这里,陆尓豪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王雪琴接下来的几乎话,顿时就让他有了几分茅塞顿开的感觉,“那些在冲突中被魏光雄杀害的男人的妻女,在没有了生活的靠山后,你说会怎么样?”
在现在这个青壮年都十分难找工作的时代,那些一没学历,二没专业技能的女人们,除了死,大概也就只能有出卖色相这一条路可走了。
而谁又能保证,那些在风尘里打滚了好几年的女人里,就没有一个人,会对魏光雄恨之入骨呢?
既然她和儿子都不方便亲自动手,那么自然要借上一把刀,来把那个一直在威胁她生命的男人,一击致命,让他这辈子都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对此,陆尓豪自然十分赞同。
他已经想弄死那个叫魏光雄的男人很久了。
牡丹花下死,对那个阴邪狠辣的小白脸来说,或许是最适合不过的方式。
又和尓豪聊了几句如萍今天遇到何书桓和杜飞的事情后,得知如萍并没有对何书桓继续增加好感度,陆尓豪这才点了点头,回房间睡觉去了。
陆依萍这两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原因并非是那几个从开学起,就看自己不顺眼的同学,也并非是老师推荐她在迎新会上表演节目这件事。
能让她如此惶惶不可终日的,是她心底那股一直无法消退的对妈妈的怀疑。
那是从小养育她的最最温柔和善良的妈妈,自己却每天都在揣测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有染。
这种怀疑最信任的人的感觉,实在让陆依萍快要抓狂了。
她真的想直接冲上去跟妈妈问个明白,却又怕听到妈妈的答案。
因为如果事情并非如自己所想,那么被自己女儿扣上那么一顶不忠帽子的妈妈,绝对完全无法承受。
而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妈妈真的在外面有人了的话……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陆依萍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心底乱得厉害,手下的钢琴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走了音。
那些正站在陆依萍的身后,作为伴唱的几个同为音乐系的女同学,立刻就冷嘲热讽起来。
“陆依萍,我说你到底行不行?这都多少次了?我们可是看在肖主任的面子上,才答应让你当主唱和伴奏的,结果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是啊,你要是不会弹,就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换张倩倩来弹不是更好?”
“倩倩学钢琴也有三四年了,这么简单的曲子一定没有问题。你要是再弹不好,我们就直接去找主任,让她换人!”
“就是就是,主任也真够偏心的,竟然把伴奏和主唱都交给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不是弹错就是忘词儿,这是要把我们整个音乐系都拖累成全校新生的笑柄么?”
正在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攻击陆依萍的时候,站在那几个人中间的一个有着一头黑长直秀发,长相如娃娃般精致的女孩,却并没有加入她们的行列,反而优雅地走到陆依萍跟前,柔声对她说道:“依萍同学,她们其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心里着急罢了,请你不要生气。音乐是最能直接反映出一个人心境的事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想,可以对我说一说。”
这个女生一说话,后面那几个一直在用言语攻击陆依萍的女生,顿时就不再说什么了。
被之前那几个同学讽刺得脸色通红的陆依萍,在听到这些毫无恶意,反而暗含关心的话时,才隐约松了口气。
虽然对她说这番话的人,就是之前那些人口中那个叫张倩倩的女孩。
其实陆依萍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好。
但一来不想辜负肖主任的一番心意,二来则是她一向争强好胜,最受不了别人看不起她,所以才一直在同学们的讽刺中坚持到今天。
四年多没有碰过钢琴,现在让她忽然完整流利地弹完一整首有些难度的曲子,对她来说确实不容易,更何况,她还肩负着整个音乐系脸面这么大的责任。
而且,因为她并没有参加入学式,以及破格被录取的事情被同学们知道了,这些一路经过千人考试,好不容易才考进来的同学,自然多少看她都有些不顺眼。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背后说她贿赂了肖老师,所以才会被她那么特殊地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