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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极具品味的茶客在细品着新沏的茶壶中那第一杯清纯的初茶一样,稍带自豪的目光从每一盆
花上细细的剔过,心中会心的一笑,自己还是蛮能干的嘛。
正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内,两声和昨晚一样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疾风心中暗衬难道
是飘飘,一打开门,又是那张清丽的脸。
“怎么样,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说话算数吧!说来找你就来找你,决不食言。”
疾风轻轻一笑,也不和她计较。
“咦?你怎么把院子重新弄了一番?”飘飘惊奇的说道。
“怎么样?好不好看?”疾风倒很想看看飘飘的看法。
“比以前有气质多了,看不出你还是这么有趣的人啊!”
“有趣?”疾风倒不禁在心里对这个词思索起来,还第一次听别人说我有趣呢?
飘飘一转头,“走,我们去那片树林里去吧!你这里太小了。”言毕,竟率先开路,走到了门口,
回过头来望着站立不动的疾风,“走啊!”
疾风一想,在院里大半天了,出去走走也好,于是跟在飘飘身后出了院门,二人并肩向那片树林
而来。
不多时,枯叶被脚底挤压而发出的沉闷的沙沙声在轻轻的诉说道:这片风声轻哗的树林间已多了
两个漫步的人儿。
此时,天际间那最后的一抹晚霞已被黑夜吞没,垂死挣扎的白昼已被彻底赶出苍穹,夜色的统帅,
一盘半缺的洁月,在空中快意的把它的每一分光亮铺洒给它的臣民们,人,树,楼,阁,无不承蒙着
它的恩泽,是为刚才那一场天地间经久的争斗的胜利而欢庆,还是因为它悲伤的知道,家族的夙敌正
在太阳的带领之下静静的蜇伏,养精蓄锐,等待黎明吹响反攻的号角,将把自己统帅的黑夜毫不留情
的放逐,因而才抓紧这短暂的时间忘我的自我放纵呢?
“我昨天教你的方法你试了吗?”
疾风这才想起飘飘昨天教他的小玩意,含糊着应了一声。
“效果不错吧?”飘飘没听清疾风的回答,高兴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哧”
的一声,轻轻的撕成两半,对疾风轻轻的说道:“把手伸出来,!”疾风不忍拂她好意,慢吞吞
的伸出双手,飘飘把两个半片叶子分别放到疾风的两只手中。
“现在再试试,感觉就会更好了!”
疾风只感到手掌轻触到几指软软的圆润,手中却已各被放入了半片叶子。
“现在,握住它们!”飘飘轻抓住疾风的手指,把它们弯过来,“现在,是不是感到好多了?”
疾风轻轻一抽,缩回自己弯曲成拳的双手,两只手却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手中的两个半片的枯叶,
在一阵轻轻的“咔咔”声中碎成了好几十片更小的碎片。疾风手中捏着碎叶,倒不由得感悟到:这恐
怕是一种情侣间互止相思的典故吧!心中轻笑飘飘的孩子气,嘴上却说道:“好多了。”
飘飘一听,高兴起来,从地上拾起一片叶子,往空中一抛,调皮的看着下坠打旋的枯叶,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里吗?因为这里是天底下都美在景色啊!”
一提到景色二字,疾风倒想到了比奇的大海,说道:“未必!”
“哦!难道还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吗?你说!”
“我以前喜欢去比奇的大海!”疾风停住了口,仿佛人间的话语已不足以形容那海的内蓄似的。
飘飘倒好奇起来,“不准吊本姑娘的胃口,快说!到底怎样好!”
“在你心情坏的时候,面对着怒海狂涛,不由得感慨于人的微渺,心中的苦痛会不由自主的消却
不少的,而当你心情愉快的时候,平视着静海蓝波,你的好心情会在海面上铺展,扩向远方,不是一
件很美的事吗?”
飘飘听了疾风的话,故作沉迷的思了一思,才缓缓的说道:“可惜我没机会去大海的边上,要不
我一定要亲眼目睹,真希望有你说的那么美啊!”
疾风宽慰道:“以后你一定有机会的!”
飘飘一听,眼珠一转,“你带我去吧!”疾风一听头都大了,但言语之中倒也不改平静,“你不
要这样任性好吗?你要多为大家想想啊!你不知道你到处跑,会把大家急成什么样子吗?”
飘飘听了疾风的轻声责备,倒也不以为然,沉默了一下,突然换了副多愁善感的语调,“你说大
海里会有眼泪吗?”
“什么?”疾风一时没听懂她的话。
飘飘转过身,歪了歪头,“我听有人说大海是眼泪的沉积,是吗?”
“眼泪?沉积?”疾风真是服了她的异想天开了,洒然一笑,“不要听别人乱说!”
飘飘却还不依不饶的坚持道:“也许是有人曾经在大海里洒下了一滴眼泪吧!”言毕,倒也恢复
了平日的活泼,“我倒忘了,今天是叫你出来散心的,怎么自己倒伤感起来了?我们谈点其它的吧!”
……
好几天过去了,疾风对恨无尽的思念正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的淡却下来,时光真是感情的劲敌啊,
无论什么情感,无论爱恨情仇,假以时日,都会淡却下去的,在这几天里,疾风和沙城众人打的火热,
奔东窜西,增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东西。
半个月过去了,恨无尽依然杳无音讯,今夜又是个圆月之夜,疾风望着头顶那圆圆的洁月,心中
那一缕淡淡的思念又被勾起,恨无尽此时也在望月叹悲吗?他和皓月,定胜天之间的恩怨该怎么了结?
疾风心中苦思半晌,甚觉苦闷,想起两天未见飘飘了,何不去树林,说不定可以见到她呢!这一阵子
的她没了往昔的刁蛮,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呢。
于是,疾风又轻轻的步入了那片落叶沙沙的树林,飘飘没在,也许她今夜都不会来了吧,疾风站
在树林中,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圆圆的全月之上,唉!纷纷杂杂的情,缠缠绵绵的恨,他们该怎
么了结呢?良久良久,疾风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于是轻轻的叹息一声。
不料却引来背后一句,“你怎么了?我都站你背后好半天了,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疾风
一回头,是飘飘。
“没什么。”“你骗我!我明明听见你叹息的!说出来,我来给你解愁!”
疾风摇摇头,未料飘飘一嘟嘴,“说呀!你不说我要生气了!你不说我就走了!”
疾风心念一动,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说吧!我听着呢!”飘飘倒来了精神,一动不动的看着疾风。
疾风避开飘飘的目光,依然目注圆月,“以前,有一男一女一对情侣,他们互相都情根深重,可
是那女的却为了荣华富贵,舍弃了那个男的,远嫁他方,只留下那男的每到月圆之夜就望月心痛,因
为他们第一次的山盟海誓就是在一个圆月之夜许下的,你说,孰是孰非?”
“当然是那女的啦!”飘飘不假思索的说道,“她抛弃了自己的爱人,真不应该!”
“可是,她嫁的那人或许开始并不为她所爱,但也是个爱她的人,也渐渐为她所爱,难道,仅仅
因为那个男的爱她,主要她留下来和他在一起,忍受那无休无止的贫寒吗?”
“荣华富贵有什么了不起?”飘飘不屑的说道,“她抛弃了一个爱她的人,就是不对!”
疾风心想,“唉!锦衣玉食的你懂什么啊!人间的辛酸你又曾尝过一丁半点,这世上为金银所累
之情爱又何止恨无尽与皓月!”当下也不再和飘飘争论,只是依旧望月不止,不料,飘飘也跟着沉默
了好一会,突然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不是说你吧?”
疾风差点被她逗乐,“仅仅是故事罢了,我今天不过是趁着圆月,有感而发而已!”
“哦!”飘飘看着一本正经的疾风不再追问,未几,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那比奇的大海里
一定有一滴那男子的泪!”
疾风倒为飘飘的话深思起来,真不知道比奇的大海里是否曾滴下过恨无尽的泪,不知道,不知道
啊!一个人心里最深的痛,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应该陈伤再揭的!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