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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就是那个硬汉?疾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想不到,一个平时如此自勤的人竟然会自暴自弃,也
许平时里更为坚强自信的人沉沦起来才是这样的令人惊叹吧!因为能击倒这种人的困难决不是三言两
语就能解决得了的,可是我决不能让他再这样消沉下去,我要让他振作起来,我要让他恢复信心,可
是怎样才能办到呢?
夜渐渐深了,雾渐渐浓了,可思绪还在飞驰。
当正午的日剑照进小屋,照到恨无尽饱经风霜沧逝无比的脸上时,这个昔日的硬汉睁开了朦胧的
双眼,头昏欲裂。恨无尽一骨碌翻身起床,摇摇晃晃的向院外走,他要去醉,他要去梦,他要在麻醉
的梦幻中忘掉沧桑现实给予他的那一腔刻骨铭心的痛和那一心永世难忘的恨。
“你的剑呢?”当恨无尽刚一踏出屋时,苦思了一个晚上的疾风问道。
“剑?用它何为?有它无它都一样!”恨无尽淡淡的回答中溶入了太多太多苍白无奈的现实。他
的表现并没有出乎疾风在预料,就在恨无尽马上又要步履蹒跚的迈出院门时。疾风突然冒了一句:
“皓月来看过你!”
恨无尽猛的一震。“皓月?她来干什么?”
“她没说什么,只是看到你的样子,很失望的走了”。
一阵难奈的沉默后,恨无尽突然叫道:“你骗我,她根本没来过,她早把我忘了,她现在是名满
天下的沙城夫人,她早把我忘了!”
“昔日情谊岂是一年半载就能忘却的?”
“忘不了?忘不了又怎样?”恨无尽心中立时浮起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那像大山一样难以逾
越的身影啊!已将他心中的斗志完全逐出体外,恨无尽惨然道:“她早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
妇了,”言毕,又一步跨出,仍准备去醉生梦死,疾风猛的大喝一声:“站住!”,在这一刻,他沉
蓄了好几天的失望与愤怒终于被引发了,一阵心痛的利骂像暴风骤雨般向恨无尽铺天盖地的袭去:
“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平时不是总督促我拼搏不息吗?为何现在会一蹶不振?”
恨无尽置若罔闻的笑笑,用苍白干涩的声音回答道:“拼搏?没有奔头没有希望谈何拼搏?”
疾风一听更急,“没想到平时刚强无比的你现在竟然是这么一副懦夫相,你走,你走,你去醉生
梦死吧!你去虚度年华吧!就让我白为你担心了,就让皓月白为你流泪了!”
“皓月?流泪?”恨无尽像被雷电击中一样,身子猛的一震,“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你知道皓月看到你这样子是多么的失望吗?你知道她离去的时候那止不住的泪是
多么的悲伤吗?”咆哮的疾风扔下一个善意的谎言,出门而去,留下心潮汹涌澎湃的恨无尽在门口苦
思,“皓月!我心爱的皓月,她来看我了?她还关心我?她还为我流泪?”恨无尽在心里扪心自问,
往昔的爱痛苦恨在心中翻腾交织,堕落的悔恨与拼搏的痛苦在心中争来斗去,“皓月她没有忘掉我?
她还为我流过泪?就像以前她被蜜蜂蜇了后痛得忍不住流下的泪?那晶莹透亮的泪?那含孕着关切的
泪!是她为我流的?”恨无尽心中燃起一星希望的火种,那微弱坚强的火种,点燃了往昔的英豪,烧
着了痛苦的煎熬,挟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不屈之风在恨无尽在心中一路蔓延,与绝望的坚冰誓死相搏,
时光在一刻一刻的奔驰,烈日在一分一分的西移,绝望在一丝一丝的消退,希望在一点一点的增强。
恨无尽站在原处地动不动,仿佛魂已出窍。
正在此时,疾风从门外回来,手中的两把斩马寒光闪闪,把恨无尽耀入一片恍惚中,在恍惚之中,
他见到了一片片的刀光,那是他拼搏的明证,刀!刀!刀!我要刀,给出刀,我要努力的勤练。
疾风站立于独自出神的恨无尽面前,低沉的声音响起:“是个男人就拿起这把刀,是个懦夫就喝
下这坛酒”,恨无尽凝神于疾风递于眼前的刀和酒坛,猛一出手,酒坛飞碎,在一片四散的酒雾之中,
一片笼罩在他身上的灰暗的累赘被冲洗一光,再一伸手,已抢过疾风手中的长刀,闭上眼,仰天一呼,
把一口浑浊之气排于体外。
“既然你拿了这把刀,就应该拿它挥去你的苦痛,现在就让我来陪你试刀,你就把我当做定胜天
吧!”疾风走到五步开外,手拿另一把斩马,屏气凝神,刀尖遥指恨无尽,“我不会让你的,即使你
本来就很强。”
定胜天?可恶的定胜天!一提起这个名字,恨无尽立即进入一种苦痛奔腾的境界。长刀一翻,面
向疾风,一种久违的战斗的状态尽据于心,眼前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已被脑海中那个强健的身影所替
代,那是他夺爱的强敌,那是他难以逾越的大山,就是他,就是眼前这个可恨的人,一股痛苦彻心的
恨从心底升起,化为一道凶猛的半月刀气向疾风卷去。
“铛!”当疾风挡开恨无尽的第八刀时,手臂早已发酸,平时挥洒自如的右臂仿佛像一根巨重的
铁柱一样举不起来,而面前的恨无尽却双眼血红,气势一潮高过一潮,疾风很想扔下刀,但他知道他
决不能这么做,一个人的斗志可鼓不可泄,他不能让恨无尽认为他没尽全力,他要让恨无尽意识到他
自己的实力,为了恨无尽的重新崛起他可以咬牙坚持。
当疾风挡开恨无尽的第十二刀时,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没想到一个人恨的力量是如此的巨
大,是如此的陌生。疾风晃了晃身子,吃力的对面露凶相的恨无尽说道:“好”,话刚落音,一道他
见过的最为杀气腾腾的半月刀光已从半空中挥下,是那样的耀眼,只因为它是死亡的使者,在这生死
关头,疾风使出最后的力气,左手也运于右手之上,双臂向上一托。
“铛!”那道肃杀的半月刀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断了疾风手中的斩马,穿透了疾风身上的重盔,
钻入疾风的右肩,在疾风的血肉之躯中肆意而又凶猛的挥散着它的每一分破坏力,带飞一个疲瘦的身
影,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雨,现时也带来了一个强者的自信与生死之交间的煞费苦心。
当疾风飞摔于地几欲晕厥时,两眼血红的恨无尽望着眼前的事实,逝去已久的强者之风范重新占
据了他的心灵,但旋即就被一声痛苦的呻吟吸引住了。定胜天英伟的脸庞被疾风清朗的面目所驱走,
恨无尽心一回复,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地上的疾风,心中悔恨交织,疾风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死死的
抓住恨无尽的手臂,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有……让你,你很强……很强”言毕,双眼一闭,
晕了过去,恨无尽看着疾风肩上如泉而涌的鲜血,心中一痛,双目涌入一阵朦胧的热泪,自己出手太
重了,不禁低声呜咽起来,一阵低沉的痛哭与院中树梢上那只不解的看着二人的小鸟的鸣啾之声一齐
在院内铺洒开来。
当凉夜的使者在一缕缕冷风悄消然而至时,一脸焦急的恨无尽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疾风,平时刚
毅的他现在是如此的无助。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人还没苏醒过来,恨无尽抬头望了望窗外渐迟的晚
暮,轻轻拿起疾风的一只手,脉搏仍然很微弱,不行,必须去找一种灵药,否则……恨无尽阻止了可
怕的想像,把疾风的手轻轻的放回被内,情深意重看了疾风一眼,一转身,迈开坚实的步伐,快步出
门。
“最好的疗伤药?是治打斗的伤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是万年雪霜了,这种药的功效啊,
说起来……”土城内的药店老板一本正经的对柜台外的恨无尽说道。
“那么你们这里有没有?”恨无尽急切的说道。
“对不起,这种药太名贵了小店也没有,”老板叹了口气,马上又对失望的恨无尽补充道:“如
果兄台实在是急需的话,可以在城里向大家求购!这么大的盟重土城应该会……”性急的恨无尽已经
在店外了。
“有没有那位朋友有万年雪霜?本人欲救一位朋友,现在急需!”一声急切而言扬的豪语在人群
中炸响。
……
大半天过去了,仍然没人回应,恨无尽焦急的额头上微微的渗出的几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