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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了开来,一种温如可亲的风韵迸发于外。
“郝大哥温柔专情、又忠厚老实,是个很好的人。”
嗯!还算有点儿眼光。郝韫礼满意地减低了怒气。
“这样说来,你对大哥的印象不错喽?”
她续颌首,那夜就与郝韫然说好要当朋友了。
郝韫礼赶紧望向大哥。自己有好感的女孩也喜欢他,他该开心了吧?
可惜郝韫然还是一脸的迷茫,似乎没把他们的谈话听进耳里。
“大哥。”郝韫礼摇了他一下。“你有没有听到唐小姐说的?她对你也很有好感,你们要不要交往看看?”
“啥儿?”唐欣脸色大变。“不是这样的!”郝韫然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怎能再去当破坏的第三者?
“你说什么?”火苗儿窜上郝韫体的双瞳。
“我不能跟郝大哥交往。”唐欣实话实说。
“你——”郝韫礼气得五官扭曲。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往大哥的伤口上撒盐?不教训她,他就不姓“郝”!
突然,一声悠悠长叹逸出郝韫然的唇缝,餐厅里正演奏的歌曲“ILOVEYOUFOREVER”是他的前女友时心紫最爱的旋律;好几次在月光下,他为她哼唱这首歌,她偎在他怀里,娇柔多情……那时,他们是如此地相爱,如今却走到分手这步田地!唉,世事多变莫过于此了。
可不管事态如何演变,他终究是舍不下时心紫,只想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郝韫然丢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大哥——”瞧他大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郝韫礼简直气疯了。
郝韫然一走,他脸上虚伪的假笑迅速撕下。
“你是什么意思?”郝韫礼拍桌斥喝。“才和大哥相过亲,又轮到我,存心给大哥难堪吗?”要是杀人不用坐牢的话,他一定立刻掐死她。
“这……”她不敢说,因为唐艳嫌他们兄弟年薪不足百万,临时跷头了,可怜的她这才会代妹相亲;要说了,他一定会更火大。
“说话蔼—”他张口,活生生喷出一道烈焰。
“对不起!”唐欣怯怯地低下头。“这是场意外,我不知道今天的对象是你,而你和郝大哥……我真不晓得你们是亲兄弟,我很抱歉!”
“不知道?不晓得?”一想到大哥黯然的神情,郝韫礼就忍不住要骂人。“你的脑袋是长好看的?吃这么胖,所有的能量都变成肥油了,没长半点脑浆!”
她垂首,看了看自己稍嫌丰满的身材……是不像骨感美女那么窕窈,但她很健康啊!
“大概是我的消化系统比较好吧!”她笑一笑。“我从没犯过胃痛呢!”
闻言,郝韫礼吹胡子瞪眼睛。被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反讽回来,深深刺伤了他的男性自尊。
“那么你是害怕嫁不出去,只要有亲可相就巴巴地赶来,啥儿都不管了?”
唐欣大眼眨了两下。“我以为郝伯母都安排好了,所以没想那么多。”而且当初与郝姑妈定约会的人是唐艳,她哪儿来的管道去了解相亲对象?
郝韫礼张口结舌。因为他也是那种凡事交给姑妈安排,时间到了,他就出门赴约的人。
“但是也没人像你这样一天到晚都在相亲啊!你相亲完后,难道从没试着与相亲对象交往看看?”
她愣了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悟地道:“你指的是郝大哥吗?”
说起大哥,郝韫礼又火大了。“我大哥哪里不好?你今天这种作为对大哥是一种天大的污辱,你知不知道?”
“郝大哥很好,可他已经有一位交往多年、论及婚嫁的女友了,为什么你还要我与他交往?”明了他的所言所为全是为了郝韫然之后,对于他不甚有礼的态度,她便不太在意了。
“谁说的?”大哥与时心紫早分手了,要不然干么来相亲?
她澄澈的视线望着他。“郝大哥告诉我的。”
“大哥!”他不信大哥这么蠢,会在相亲对象面前谈论前任女友。“那我问你,大哥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怀疑根本是有人在破坏大哥的行情。最好别给他找出来,否则一定叫那混蛋好看!
“我不知道,郝大哥没说。”唐欣摇头。“郝大哥只告诉我,他们第一次约会是在‘罗蔓西餐厅’,当晚餐厅里放的音乐就是现在正在播的‘I LOVE YOU FOREVER’,他们一整夜都在跳舞,从餐厅的舞池跳到马路边的安全岛,那晚,本来月色明亮的夜空突然降下毛毛细雨,雨珠落在他们头上,经由路灯一照,颗颗发出珍珠般美丽的光华。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
郝韫礼瞪大了眸。这些形容词的确很像他那教中国文学的笨蛋大哥爱用的,可是……大哥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何要在相亲时说出那种话?
“大哥怎会跟你说这些?”
“大概是触景伤情吧!”想起郝韫然俊秀的脸庞带着惹人心怜的忧郁,唐欣打心底祈祷老天爷成全他那一段多难的恋情。
“触景伤情?”他一脸疑惑。
“那天我们相亲的地点就在‘罗蔓西餐厅’。”
原来是姑妈搞的乌龙!全台北市那么多西餐厅她不选,偏偏选上“罗蔓”,白痴也没她这么蠢啊!
“因为那日郝大哥整天都有课,才会选在距离T大最近的西餐厅方便郝大哥。”唐欣进一步解释。
敢情还有这层地缘关系在,郝韫礼也只能感叹上天弄人了。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大哥跟他的女朋友早分手了,你还愿意与他交往吗?”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他那个为情伤风、为爱感冒的蠢大哥。
唐欣摇头。“我宁愿帮郝大哥追回他的女朋友。”
“你就这么讨厌我大哥。”他的声音不觉又低了两度。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郝大哥既然对她念念不忘,可见爱恋已深;郝大哥本身是难得动情,一旦动心就绝对专一、持久的人,要叫他轻易改变是不可能的事,不如成全他。”
“大哥跟那个时心紫在一起只会吃苦受罪,她是我见过最霸道、任性的女人!”相较起来,这个“唐圆”……郝韫礼猛然想起,对她又讽又刺这么久,还没见到她发脾气呢!而他……以往生起气来没几个小时不会平复的火气,几时降了温?
是因为她的关系吗?那张圆满满、温吞、平和的笑脸,似乎带有某种奇异的魔力……“你……小心——”突然看见一位走过她身边的服务生脚步颠了下,几盘沙拉和一瓶香槟倾向她脑袋。
唐欣被他伸过来的大掌,压趴在桌上,那瓶香槟打到了他的手臂,听到他闷哼一声,一些冰冰凉凉的液体在她背上散开。
郝韫礼及时拨开了那几碟沙拉,盘子是没打中她的头,可里面的生菜和沙拉酱就淋得他们半身了。
事情发生在零点一秒间,那位踩着自己鞋带而闯祸的服务生面色发白。
而郝韫礼则整张脸都黑了。“你没事吧?”他闷着声问。
“我很好。”唐欣抬起头来,因为他的保护,她没受伤,可是一身大概要费力清洗了。
“对……对不起……”那服务生看起来像要哭了。
“你也不是故意的,没关系。”唐欣笑了笑,耸耸肩。
郝酝礼从鼻孔中喷出两道冷气。“幸亏这些东西都是冷的,若是热汤,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服务生瑟缩了下,仿佛想起那种惨状。
这时经理来了,他的脸是铁青的。
“很抱歉,是我们饭店的错,我们立刻为两位客人善后,对不起。”他的腰都快折成两半了。
可是郝韫礼脸上的火气却仍未消散,他张开嘴正想开骂,唐欣却抢先开了口。
“这是一场意外,我们不会介意的,经理先生,可以先安排让我们梳洗一番吗?”
“当然,我们饭店有洗衣服务,二十分钟就可以帮客人将衣服洗净,我立刻为两位客人准备房间。”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唐欣的温和是天生,她似乎永远不会生气。
可怒火就全烧在郝韫礼肚腹里了。眼睁睁看着肇事者逃之夭夭,他只能呕得快吐血。
“你倒很会出主意啊?左一问没关系、右一句不介意,完全没有征询我的意见。”
“但你受了伤啊!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做无谓的争吵,不如早些儿弄干净去看医生。”
“你又知道了!”
“刚才我听见你闷哼一声,是被酒瓶还是盘子打到了。”
喝!她还真细心!无奈郝韫礼心里就是不痛快,他本就是脾性躁烈之人,要他一天别生气,比要太阳不升起还难。
“这不是什么大伤,不用你多管闲事。”
“可我不能不关心朋友啊!”她站起身,看见经理走了过来,大概已安排好让他们暂憩的房间。
“我仅代表敝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