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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地告诫自己,跟陆晋鉨斗,门也没,他可不是姜振东,狐假虎威的纸老虎一只,人家陆晋鉨可是犀利灵活的猎豹。
“媳妇儿,要不要吃了饭再去看?”
过了一会儿,陆晋鉨又扯了个轻笑问道。
“吃好人家中介都下班了。”
以然喟叹道,摸了摸肚子,好像也是有点饿了,陆晋鉨不说,她还没感觉,他一说,真中了他那张乌鸦嘴,很快程度进了一步,由有点饿了转换成了饿得慌、饿得体无完肤。
陆晋鉨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以然抬头,发现是前方红灯了,他们身处十字路口。
陆晋鉨侧过身子来,亲昵地和以然鼻尖对着鼻尖,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以然的脸上,无端地让她的侧脸也跟着起了一朵不自然的淡淡红云。
然后,以然看到陆晋鉨性感的薄唇动了起来,他很狡猾,动嘴的时候,那嘴唇几乎都碰到她的唇了,她想往后退,可是他的手越了过来,一只手臂横过了她的身子,另一只在她的身后,让她退无可退,成了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以然知道陆晋鉨想吻自己,她又不是无知少女,想喝退他,又觉得矫情,他们如今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她应该尝试接受他了。
他一点也不令人讨厌,相反,还很优秀。
她应该知足,而不是贪心地渴求更多。
他靠得越来越近,那唇有意无意蹭到了以然红润的唇畔上,她今天是涂了唇彩的,心血来潮涂的,那淡淡的金粉色,有一点点沾上了他的唇,连带地,整个车厢都染上了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旖旎。
以然觉得他在舔啊舔,小狗一样,痒痒的,麻麻的。
陆晋鉨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是一种很清冽舒爽的气息。
他的眸子一深,微微黯了几分,当以然视线落在他挺括的雪白衣领上的时候,他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这个吻,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吻,之前的多半是蜻蜓点水。
以然觉得他吻得很虔诚,突然之间,她觉得胸臆间有一股暖意慢慢地蔓延开来。
她明知道陆晋鉨意图不轨,却抗拒不了他带来的温暖跟感动。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也很矛盾,上一秒在装着圣母不容侵犯,下一秒又贪求他给自己提供的那个港湾。
有了他的相伴,她在冷宸瀚面前可以趾高气扬,威风凛凛,可是又有时候,她又想着自己不能太过沉沦他带来的美好,迟早会化成镜中花水中月,徒增笑话,让冷宸瀚有了可以嘲讽的资本。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可骨子里的脆弱,饶是陆晋鉨,也无法帮她抹去。
后面接连不断的喇叭声传来,以然才猛然一把推开了陆晋鉨,秀气的脸蛋燥得慌,这是十字街口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他们几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演绎着这样精彩绝伦的一幕。
脸,于是情不自禁越来越红,她脸皮还是薄的,忍不住低下了一张脸去,想要埋到地上去。
红灯早已换成了绿灯,而他们的车迟迟未开,难怪引起后面公愤了,以然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得到,后面肯定排成了一条长龙了。
陆晋鉨倒是不慌不忙发动了引擎,车子开出十几米远之后,陆晋鉨才啧啧道,“媳妇儿,你的唇真香。”
以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笑得都贼啊,摆明了是故意设下陷阱的,自己居然还放任他为所欲为。
这家伙,真的是太过肆无忌惮了,天理难容,可终究是没有人出来替天行道。
“陆晋鉨……。”
以然有些憋屈地喊了一声,陆晋鉨吹了一声口哨,响亮地应答,“媳妇儿,我听着呢。”
偷了那么大的一个腥,他心情显然是极好的。
“不过,如果你叫我老公,我会更乐意的。”
陆晋鉨说着说着还不禁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比电视广告上那些拍牙膏的明星更有看头。
至少,他的是真的,广告唬人渗假居多。
以然才不给他长脸,陆晋鉨这厮,分明就是一头披着优雅贵公子人皮的狼,蹭鼻子上脸最身体力行,刚刚得了便宜,这下就来卖乖了。
以然懒得搭理他,正掏出手机来,没想到溜进来了一条短信,是习染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嫂子,订婚快乐。
以然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些字眼真是该死的添堵,不知道习染是以怎样的心情打出这几个字来的,对她而言,艰难极了。
本来,习染该幸福地依偎在心爱的人的怀中,期待着人家给她的盛大订婚宴、隆重的婚礼,可造化弄人,她什么也没得到,落得个凄凉的下场,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如今还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休养身子。
来看她的,真心实意的也少之又少,看笑话八成居多,一向娇娇女的陆习染,也会有这样被男人狠心抛弃的一天。
女人在爱情面前,总会犯傻,不管多精明的女人,何况习染这样缺心眼的丫头,自以为她跟韩子初的爱情是上天的盛宴,没料到……
真傻,傻透了。
可惜,覆水难收。
以然在纠结习染的时候,也不由想到了自己,谁说习染傻呢,自己也是傻透了。
离开了冷宸瀚,还是没能逃离的开他的影子,无法快活潇洒过日子,硬要卯足了劲跟他抢儿子,他对儿子也不错,留给他自然会得到最好的教育,他不会亏待他的。
可又怕冷宸瀚再娶之后,儿子会遭人虐待,顾芊芊,怎么看,怎么就不像是个善良的女人。
而且,顾芊芊对她方以然是深恶厌绝的,这一点从两个人几次的交锋中就明显可以看出端倪来了。
以然不放心,真的不放心顾芊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埋在儿子身边。
“媳妇儿,怎么不吭声了,谁给你发的消息?”
“媳妇儿,刚才我问你先吃饭还是先看房,决定好了没?”
还没等以然回答,陆晋鉨又抛出一句话来。
以然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下巴紧绷着,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习染发来的。”
“小染说了什么?”
听得出来,陆晋鉨还是在乎关心这个妹妹的,只不过他情绪较少流露出来,对自己死皮赖脸,可对习染,又完全不是沿袭这一个套路的。
这内容,挺正常的,可是对象若是换了陆晋鉨,又有所不同,以然还真有些难以启齿。
“说什么啊?”
她越沉默陆晋鉨就越好奇,非要问出来才罢休。
“没什么,就说她现在身子好了不少。”
以然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陆晋鉨略微失望,“我还以为她发来祝我们订婚快乐呢。”
果然是兄妹,一探就知根知底了,以然对陆晋鉨这精准无误的猜测顿时愕然了。
她怕继续绕下去迟早要被看出自己在撒谎,于是转移了话题,“吃完饭房产中介不是要下班了吗?”
陆晋鉨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媳妇儿,你真笨。”
过了一会儿,以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笨在哪里了,陆晋鉨要买房,还不有人排着队等着他,房产中介哪怕下了班也会赶过来,多大的一客户啊,不争取是傻瓜,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跟钱过不去的人都是傻瓜。
以然回想起当初自己跟冷宸瀚离婚,自己那时就是以傻瓜,不要他的钱,还以为他会感动呢。
所以,当一个男人对你没有感情的时候,你就算寻死觅活,人家也会无动于衷的,就像习染,她住院后,韩子初连一眼也没有来看过她。
以然扪心自问,如果时光倒流再来一回,自己绝对要分走冷宸瀚的一半的财产,绝不赌气,这或许是年龄上来的缘故,成熟了,现实了。
陆晋鉨带以然去了上次那家没吃成的老饭店,以然看着老板娘熟悉地跟他打招呼,还笑眯眯地问候自己,“你是陆先生的未婚妻吧,跟报纸上一样漂亮,陆先生真有福气。”
以然无语,没想到走到这,还是没有逃开舆论带来的影响,陆晋鉨哪里有福气啊,是自己高攀了他,找个二婚还有过孩子的,前夫还上门寻衅,这样的福气若是称之为艳福,估计很多人消受不起。
陆晋鉨对于老板娘的打趣,还笑着应承下来了,“是啊,我媳妇漂亮是必须的。”那口吻,比人家赞了他还来得得瑟,以然私下踹了他一脚,让他收敛点,别太放肆了。
陆晋鉨苦着一张脸,以眼神问候她,这样行不?
以然转头就往前去,陆晋鉨忙跟上赔罪,垂涎着一张脸,老板娘看得是乐不可支。
“能让陆先生这般,也就你未婚妻有这样的本事了。”
老板娘感慨万千,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
“若是阿良还在,看到陆先生带未婚妻来,肯定会欢喜的。”
以然挑了挑眉,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