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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然跟小爵点好了菜,也没人把菜单推到顾芊芊面前征求下她的意见,更没有让她享受点菜的权利,直接让服务员拿下去了。
顾芊芊那脸臭得跟吃了屎一样,以然瞧着她快要爆发了,只是不知道要以何种方式,她有些期待起来。
以然打算起身上下洗手间,没想到这个包厢里的抽水马桶坏了,上头放了个“正在维修中”的纸牌子。
以然不得已,又转身出来,她去了外头那个公共的洗手间。
包厢里有洗手间,很少人出来用公共的,以然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这儿的洗手间不常用,这灯也不知怎的,她按了开关,闪了两下,就灭了,可能灯坏了。
她右眼眼皮跳了两下,徒然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可她甩着头将这子虚乌有的泡影给甩走了。
这洗手间的地理位置真不好,在角落,里头也没窗户,灯坏了,一片漆黑,以然手机没带在身边,放在包里,没拿过来,也不能用来暂时照明,只能凭着感觉打算快点离开。
以然出来在洗手的时候,没有设防,只觉得背后一阵狠狠的用力,将她往侧面一推,她的头,狠狠地撞上流理台的一角,以然觉得自己的额头一阵濡湿,许是被什么尖锐的棱角给刺到了,疼,皮肉分离硬生生的疼。
她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感到头晕目眩,手,颤抖地抚上了额角,黏糊糊的,应该是血。
她想喊人救命,可是喉咙也不知怎的了,干涩得很,嘶哑得厉害,喊不出来。
没人过来,她想如果此时的情景被人看到一定会是相当的触目惊心的,室内很暗,她并不知道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人是谁,可是能够察觉得到那个人,对自己有着极深的恨意,不是不小心的,定是存了心的。
她同时也觉察到那个推了一把的凶手,早就离开了,不可能留下来等着被人抓住。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顾芊芊,她想站起来,拼命地想站起来。
顾芊芊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当着冷宸瀚在,对自己下狠手,这着实不够明智。
顾芊芊不是凌琼琳,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可若不是顾芊芊,那么会是谁呢?
她思来想去,没有第二个人选,不过,她回来后,树立的敌人可不止止是顾芊芊一个人,还有一个便是凌琼琳。
顾芊芊是最有作案动机跟时机的,都是在这家私房菜馆,她可以寻个借口就可以出来袭击了,凌琼琳,至少以然并没有在来的路上看到她的影子。
不过,以然没有料到的是凌琼琳,此时此刻,的确也是在这家私房菜馆里的。
而且,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漠漠那个包厢里,跟漠漠相谈甚欢,她是漠漠的一远房亲戚,本来是八竿子打不上的两人。
漠漠在凌琼琳找上她之前,也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亲戚的,若不是凌琼琳刻意提点,她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
凌琼琳因为临时有点事情来迟了,所以没跟顾芊芊碰面,她是在他们几个人正步入包厢的时候,笑着推门进了隔壁那包厢的。
冷宸瀚的包厢里,菜都上齐了,可以然却还没有回来,顾芊芊总是想找话题,只是冷宸瀚态度是爱理不理的。
“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呢?总不至于掉进厕所里去了吧?”
小爵心里虽有疑惑,还是忍不住调侃打趣道。
顾芊芊冷哼了一声,“这么大个人,掉进厕所里,估计笑死人了,我怀疑她抛下你们父子两先行离去了。”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睨了冷宸瀚一眼,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然并不乐于看到冷宸瀚。
只是,冷宸瀚漫不经心地道,“她不会就这么先走的。”
他虽然摸不透方以然的心思,但是知道她这人做事极有原则性,答应了的事情,断然不会轻易反悔,何况她答应的对象还是她最上心的儿子,她买的东西以及她随身携带的包,都落在这,还没有带走。
就算临时突发急事,她也应该打个电话来。
冷宸瀚表情微微严肃了起来,他顺手拿过以然的包,打开检查了下,发现她的手机,也遗落在这,没有被带走。
他叫了服务生过去看下,公共洗手间女的那边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不能堂而皇之地闯进去。
服务生很快领命去了,顾芊芊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径自吃起菜来,对于冷宸瀚的小题大做,她是毫不在意。
也就顾芊芊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方以然的存在,她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只不过包厢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的都是心不在焉了,索然无味地都撂下了筷子。
那服务生这一去,还真耗时挺久的,冷宸瀚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打算亲自去查探下状况,冷西爵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也是有些担心妈妈,都说母子连心,某些时候,还是适用的。
顾芊芊见状,急急地也撇下了筷子,三两步追上,她是去看热闹的。
他们还没走到一半,就跟那刚才领命过去的服务员差点给撞上了,服务员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慌乱了。
“怎么回事?”
她在冷宸瀚面前稳住身子后,他就忍不住沉声发问,他墨色的瞳眸急剧一缩,眼底有很多东西在瞬间不一样了。
服务员深深吸了口气后,开始说了,“先生,公共洗手间出了点状况,我正让人通知经理了,有个女客人跌倒了,摔得很重,几乎神志不清了。那边的灯出了状况,估计是不小心滑倒撞上的流理台。”
服务员自然是主动为菜馆推卸责任的,她们培训上岗时,就有这么一条应急措施。
“那个女客人呢?”
他的脸,立刻白了,没有一丝的血色,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也没等到那服务员回答,他就大步往公共洗手间赶,小爵忙跑步跟了上去,那服务员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先生,不在那里了,已经让人扶出来了做应急包扎,等下120来了,就送去急救。”
顾芊芊一听,还真有名堂啊,想必那个女客人便是方以然了,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也能塞牙缝,没想到方以然运气差到这地步,上个厕所也能跌个狗吃屎。
顾芊芊不温不火地煽风点火,“这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声音不高不低,自然是钻进了冷宸瀚的耳里,他寒着一张脸,声音宛若从森冷的地狱幽幽传了过来的,“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手,分外冰凉。
顾芊芊皱着眉眼睛大大地瞪着他,一脸的委屈,开口后声音也沾染上了一丝的颤抖,“宸瀚,又不是我做的。”
当冷宸瀚看到那满脸是血的方以然的时候,脸色一变,他心里突然被一块石头重重压下,他似乎听到心里某个地方轰然倒塌。
他慌了,着急地问,“伤哪儿了,疼不疼?”并没有等来她的回答,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急剧骤增,不言而喻。
他艰难地上前,一步一步,不知为何,方才还走得那么疾,那么快,可真正只存少许距离的时候,脚下如坠千斤,短短的一两丈距离,他却觉得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他恨不得那个受了伤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他问自己,为什么心痛得这么厉害呢?
是不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恨不得感同身受,取而代之呢。
他想,自己可真够迟钝的,看到那么多血,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心头,他甚至想到了死这个字,如果她死了,那他的生命也失去了意义。
在那一刻,他顿悟,他爱她,他苦笑,这迟钝的爱意识到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的手指本能地用力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了她柔软的身子,她闭着眼睛,还残存着一丝的神智,在被他拥入怀中的同时,还拼命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冷宸瀚在心如刀绞的同时心里还缓缓地升腾起了一股无力感,他想安慰她几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了半天的嘴,笨拙得一个字眼也憋不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
小爵毕竟是个孩子,他看到以然这副惨不忍睹、鲜血淋漓的场面,一下子吓得哭了出来。
他平时表现得再坚强,这会还是证明了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爵的这一哭,倒是把冷宸瀚的一丝冷静给喊了回来,这个时候,他是主心骨,不能慌了自乱阵脚,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以然,他才不会犯傻等120,自然是快点把她送到医院去。
失血过多,这毕竟不是什么乐观的事儿,要慎重以对,她额头上虽然包扎过了,可她脸上身上的斑驳未干的血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小爵还算是个胆大的孩子了,还不是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