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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在她耳边轻声低吟,语气很是暧昧。达依脸一红,用力把他推开。
“你的伤还没好,得多歇息才是。”
“嗳,已经好多天不让碰了,难道想憋死为夫不成?娘子乖,不要逃哦。”
话落,柯木色眯眯地坏笑几声,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似地猛扑过去,达依立刻侧身闪过,让他扑了个空。柯木贼心不死继续纠缠,嬉闹之间,先前的不快也就一扫而光。
一夜春宵百般难禁,柯木饥渴难耐几乎不知疲倦,达依难以招架只好苦苦求饶,他却玩兴更浓全力奋战,孰不知她对男女之事一直没什么兴趣。
折腾许久,柯木终于觉得累了,他趴着床上像条小狗似地直喘粗气,达依拿过丝帕轻轻地将他身上汗水拭干。
她是不是也曾这样对别人?柯木情不自禁开始胡思乱想,如果说完全不介意她与其它男人的过往这是假话,如今他只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待他,但是总能隐隐感觉到她的心不在这里。
“依,你喜欢我吗?”
柯木轻声问道,达依神色一顿,然后笑了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当然。”
达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有时候假话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话,柯木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然后伸手紧紧扣住她的十指。
“依,或许我真的比不上他,不过我会永远保护你,不会让别人再伤到你。”
说着,他轻轻吻了下她的指尖。达依垂下眼眸静静地凝神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如水,一眼便知他的心事。
“全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想着你。”
达依就像哄孩子似地哄着他。
“嗯,这才是我的好娘子。”
柯木笑得一脸幸福,他紧紧地将达依搂在怀里,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没想到这样一睡,再也没醒来过。
翌日一早,柯木突然惊醒,混身抽搐发汗、手足冰冷异常。达依吓坏了立即伸手替他把脉,他体内气阳虚脱、脉象紊乱,就像是马上风。达依连衣衫都顾不上整理,急忙冲出去问宫人讨药,待药送来时,柯木已深度晕厥,神仙也难救了。
燕王与燕齐灏得知后急忙赶入宫中探望。柯木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泛青,就像死了一般。穆卡娜和小穆措在一旁痛哭流涕,达依却十分平静,她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紧握着柯木的手,脸上看不出任何悲痛之色。燕王蹙眉问起缘委,她说柯木中了毒,究竟是哪种毒她也搞不清楚。
在他宫中怎么有人敢下毒?燕王不相信,连忙唤来御医诊治,那些御医一把脉便露出难色,欲言又止,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吐出一句:“回禀陛下,这病症像是马上风,还好医治及时,否则命也难保。”燕王听后脸是一阵红一阵青,燕齐灏不动声色地瞥了达依一眼。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等丑事不消半刻就传了出去,燕王也觉得脸上无光,此时白亦鹤已在回城途中,听到这事他冷冷一笑,似乎早已预料。
第七十四章 看尽浮华
风言风语如同瘟疫扰得人不得安生,人人都在传丹兰的流亡王子荒淫无度,整日与妃子缠绵交欢最后得了马上风,而那妃子也是淫/妇,滥用媚术害人不浅,活该守活寡。这样话越传越难听,越传越刺耳,可是达依一直坚称柯木是中毒所致,不管别人怎么说,她整天呆在沐丰宫内替柯木把脉扎针、用药酒擦身,然而除了穆卡娜之外几乎没人信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隔了十几日,玄粼国派来使臣要求燕王交出丹兰王妃,听到这要求燕王大感奇怪,使臣便将白亦鹤亲手书信恭敬递上,书信中称丹兰王妃原是白亦鹤的爱妃,六年前突然不知所踪,上回在寿宴中一见王妃就认出她是失踪许久的蝶妃,现要求燕王成人之美,尽快将她送回与家人重聚,如若不然玄粼国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到时兵戎相见。随后使臣又递上一幅旧画,画中美人的确与丹兰王妃一模一样,连眉角的美人朱砂痣都丝毫不差。看完这两样东西之后,燕王如同生了场大病,脸色苍白异常,内侍见状忙扶他歇息并嘱咐使臣稍留几日。退入偏殿之后,燕王忙命人传唤太子,燕齐灏一来,他便将书信与旧画交给了他。
“荒谬!!!”
看完信画,燕齐灏剑眉一拧,起身跪在燕王面前拱手道:“父王,儿臣认为这是白亦鹤的借口。要人是假,想占我国疆土是真!”
燕王面露难色,扶额沉思许久,然后缓缓开口道:
“我们也不能偏信一家之言,此事涉及到我国安危,需要问问清楚才是。来人!去请丹兰王妃!”
话落,内侍领命退下,到了沐丰宫前,他高声传唤许久,可迟迟不见有人来应。那内侍心里生疑斗胆推门而入,房内光线昏暗,地上铺满各种药草药虫,有个人披头散发地伏在地上,干枯如骨的双手在药草里不停翻找,找到一样却扔掉一样。内侍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上前拍拍她的肩,那人猛地抬起头,惨白如纸的脸上一对红瞳鲜艳如血,内侍见之连连后退,吓得扭过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夫人,陛下请您入殿。”
内侍匆匆说道,达依回过神马上起身换衣,趁这空档,内侍忍不住朝床榻上瞥了一眼,只见柯木混身插满金针,双目仍紧紧闭着像似睡得很沉。过了片刻,达依换好衣衫随内侍到了燕和殿,此时燕王、皇后与燕齐灏都在殿中,燕齐灏见到她弱不胜衣的模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悲怜。
“拜见陛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
达依一一下跪行大礼,瘦弱的身子像是随时随地都会折断,为了解毒她一连几天都没合过眼,没日没夜地泡在药堆中,连呼出来的气都有一股苦涩的药味。燕王立刻命其平身随即朝皇后递了个眼色,皇后心领神会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丝慈爱的浅笑。
“近些日子苦了你了,本不想打扰,不过今日有件要事,必须与你商议。”
语毕,内侍将白亦鹤的书信与旧画捧至达依面前,达依接过后展开一看,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下更没了血色。
“今早玄粼国派来使臣正如此信中所说,但我们也不能听信一家之言,如今木儿昏睡不醒,只好找你问清来龙去脉。”
燕王正身说道,声音不怒而威。达依身子发颤,手中的信纸如同风中残叶狂抖不停,她抬起头轻启惨白的双唇,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见她如此反应,燕王也就料到信中所说并非虚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颇为无奈。
“回禀陛下,信里有些地方写得不对。”
半晌,达依突然开口,神色变得平静淡然,就好似换了一个人。燕王一听不禁凑上前轻声问:“难道还有隐情?你且细细道来。”
达依垂眸点头然后娓娓而叙,从她家破人亡直到嫁给柯木,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钝刀在切割燕齐灏的心肺,燕齐灏听着都快窒息了,此时此刻他很想冲过去抱紧她,将所有罪孽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而她一直低着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待达依叙述完后,殿中陷入一片沉寂,过了许久,燕王摆手缓缓而道:
“本王知道了,请王妃退殿吧。”
话落,达依微微欠身退出殿外,燕齐灏紧锁着那抹娇弱的身影,眼神悲痛万分。
“陛下,您看这如何是好?”
皇后一脸为难,燕王接二连三地叹气摇头。
“还是把她送走吧。”
什么?燕齐灏像被刀刺了背脊顿时直起身子。
“无论怎么说,她终究还是玄君的妃子,只能怪木儿考虑欠妥,才会惹上这身麻烦。”
燕王继续道,燕齐灏听后连忙跪到他面前,异常坚定地说:“父王,儿臣觉得此事不妥!一来,柯木并未过世,若冒冒然地把人送走,他醒来之后如何交待?二来,白亦鹤的野心日月可昭,这几年他一直暗中集结兵力对我国虎视眈眈,如今就算真把人送去,他还会找其它借口来冒犯我国疆土。”
“那太子意下如何?”
燕王轻声打断,燕齐灏沉思片刻,道:“儿臣认为,应该集合我国兵力,趁其还未成气候之前尽快来个了断!”
燕王听后眉头紧锁,皇后也面露惊讶,他俩相视一眼,似乎都不赞成此举。
“此等大事得与众臣商议,明日早朝再做定夺!”
燕王最终还是没下狠心,毕竟人老了,锋芒也就弱了许多。
还没到早朝,此事已经满朝皆知,太子妃得知后连忙唤来宋夫人,声泪俱下地求她与自己的哥哥好好商议,让陛下打消出兵迎战的念头。宋夫人满口答应,一回将军府就迫不及待地给宋玉超洗脑子。
上次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