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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百花深处一只蝶’?”
林芝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心虚,宋玉超手抵下巴沉思了许久。
“这不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听说过但从没见过。百花深处已被火烧光了,而且那个花魁是瞎子,或许是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化成灰我都认得!”
林芝几乎把一口白牙磨碎了,想当初晏哥哥迷那女的迷得厉害,害她哭了几天几夜,她怎么会轻易忘记?
“芝儿,就算真的是她,我们也管不了啊,难道就因为这个把人家赶出去?”
林芝又冷哼一声。
“如果这样最好,免得你一见美人就丢魂。”
“你瞎说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欺,再说我不是有你了嘛……”
堂堂七尺男儿就像小狗似地拉着夫人的手拼命讨好,林芝听后十分满意地勾起唇角,轻轻把他的手拍开。
“好了,去陪你大恩人吧,顺便留个心眼,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对!一定有事!”
话落,林芝嘱咐了几句后便去安排晚宴,宋玉超左思右想,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那柯木似乎真有什么事情……
果真被林芝说中了,晚上席散之后,柯木悄悄地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宋玉超,并托他把这封信呈给当朝国君,宋玉超听后眉头紧皱,不由追问缘委,柯木只说此事十分重要,其它避而不谈。宋玉超坐在案边盯着这封的密信直到天亮,最后他还是决定将此信交给国君还柯木一个人情,翌日一早,便换上朝服去宫里请求面圣。
如今青偃国国君仍是燕王,几年前他本想将王位传于太子,谁料太皇太后竟然薨了,传位之事便搁置下来,不过宫中大小事务基本都由太子处理,那老燕王只不过是个挂名。
宋玉超原本想将密信交于燕齐灏,可柯木千叮万嘱一定要亲手交给燕王,反覆斟酌之后,他就来到了燕和殿求见,正巧燕王与燕齐灏都在内。宋玉超先行君臣之礼,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禀明,燕王听后很是疑惑,命他把密信呈上,宋玉超便将信交给内侍,接着退到一边候命。燕王展信看过之后顿时面露异色,许久都没有出声,过半晌,他收起密信大声询问:“此人现在何处?”
宋玉立即拱手回道:“正在卑职府中。”
“宣!快快宣进殿来!”
国君下令宋玉超不敢怠慢,他快马加鞭赶回府中将此事告诉柯木,柯木听后剑眉舒展,马上进屋换了身衣袍。看到他衣袍上的暗绣与额处的白玉半月佩,宋玉超才知此人是丹兰皇族。
柯木进殿之后,燕王命其它人等一律在殿外候命,当然也包括燕齐灏。燕齐灏初见柯木很是惊讶,不单单是他俊逸的样貌,而是他与众不同的眼眸,人人都知道燕齐灏怒极时眼有异样,这异样便是柯木琥珀色的瞳仁。
燕王与柯木相谈许久,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等在殿外的人心急如焚,生怕出什么大事。突然,殿内传来一声悲泣,燕齐灏也不管父命马上闯入殿中,开门只见燕王瘫坐在龙位上掩面轻泣,一只手上挂着枚碎玉坠子。侍将见状想要拿下柯木,燕王立即出声阻拦,并让所有人退出殿外,没人敢不从命,只好乖乖退下。当天晚上,燕齐灏得知那位跪在父王跟前的男子竟是自己的亲外甥。
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搅得宫内天翻地覆,燕王因爱女辞世肝胆俱裂,悲痛不矣,其它人则是诧异居多,谁都知道大公主失踪数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说是她儿子?这岂不是给皇家脸面抹黑吗?有人斗胆进言,说要把这来路不明的小贼打入大牢,然而燕王却连连摇头,非要给外孙正名,以慰爱女在天之灵。因为柯木接了丹兰王位,所以燕王决定以国礼相待,并千挑万选一个黄道吉日请他入宫,达依终于要与等待多年的人重聚,可惜这一天来得太晚、太迟。
十一月初五,月氏部族后裔可穆罕携眷入宫进殿,燕王国礼相迎,场面浩大壮观,然而此事惹怒了丹兰国君扎克吐努,他称可穆罕并非丹兰王族,怎能以国礼相待?这分明另有居心,要求燕王论法处置!此话一出,多国附和声讨,其中以玄粼、墨泽为首,真可谓是剑拔弩张、各怀鬼胎。
……
咳咳,以下是血缘说明书:
这等血缘关系还要从二十几年说起,燕齐灏的娘亲——淑妃是丹兰国的公主(也就是柯木他爹的姐姐),当初淑妃进宫由丹兰王子亲自送嫁,喜宴之上,他与大公主一见钟情,可那时候丹兰还是不毛之地,谁愿意把女儿往穷地方送啊,所以燕王死活不同意,大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见打动不了爹爹便脚底抹油和心上人私奔了,接下来几年不停地生娃,前前后后共生了十三个,柯木是第六个王子。所以呢柯木算是燕齐灏的外甥,而燕齐灏又可以称得上是他表兄,总之关系就那么……咳咳,简单明了。
(这应该不算乱/伦吧……)
第七十章 物似人非
玉辇沿着辇道缓缓驶向皇宫,马碲声碎、旌旗招扬,举国上下夹道欢迎。达依端坐在车辇内低垂着眼眸,神色平静淡然,或许柯木并不知此时她在想什么,就像她不知道柯木所想的一样。
七年说来不算太长,但这七年却像是过了七百年,看着耸立在眼前的朱墙琉璃瓦恍如隔世,她想起小溪,想起落花谷,还有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
他是否记得为他留夜的那盏烛灯?是否记得埋在月季下的青丝结?是否记得有个名叫达依的夏黎族姑娘?
“依,见了皇祖父不用怕,他人很和善。”
一只温暖的大掌紧紧裹住她的小手,达依回过神,低头看到手上的金戒如梦初醒,她已为人妇,旁边坐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君。达依有些惊慌失措,甚至不敢抬头,深怕他察觉出深藏许久的秘密。
“我不怕,你别担心。”
她低声轻笑道,虚浮的笑声听起来苍白而又无力。柯木勾起唇角,用力把她搂入怀里。
“还说不怕,你的身子都在抖。”
“我怕的不是这个。”
达依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默不作声地向外探了一眼,玉辇已经驶入了皇宫。
青偃国的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立在燕乾殿前,一见玉辇驾到,立刻跪行大礼恭迎王驾。侍官摆好辇凳、轻启辇门,柯木理整龙服、镇定自若,他下辇刹那犹如利剑出销,锋芒万丈,给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臣们来了个十足的下马威。
一只玉手从帘后探出,侍女见之连忙迎上,达依下车之后匆匆扫了一眼,接着便随柯木身后端步入殿,文武百官齐声高颂圣驾,这万人之上的尊贵的确令人飘飘然。
踏过白玉阶,燕乾殿近在咫尺,燕王端坐龙座之上,双目炯炯,面容清肃,太子与几位皇子站其右侧,左侧是一品重臣,宋玉超赫然其中。
殿内金碧辉煌,金砖铺地、碧玉为梁。入殿之后,达依始终没有抬头,她理应不该出现在这儿,柯木却说:你是一国之后,将来同我一起治理丹兰,为何不能进殿?就因为他这句话,达依只好换上紫红纱丽、披上面纱随他面圣。
从她进殿的那刻起,燕齐灏已经注意到了,他本以为丹兰的流亡皇后是个黝黑高大的异族女人,却没想到是个肤白如雪的中原女子。由于礼教所缚,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地盯着别人老婆看,只好有意无意地瞥上几眼。
她身姿婀娜,犹如一朵彩云翩然而至,动静之间又不失端雅之风,裙摆下的金莲小巧纤细,似乎还不及他一双手大。她的眉如同新月,低垂的眼眸像是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水光,轻纱掩住了半侧娇容,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她一定是个绝色佳人。
燕齐灏的心隐隐作痛,或许是思念过度,见谁都觉得像她,可是她已经死了七年。
她离得越来越近,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紧锁在她的身上,或许是旁边的人发觉到了异样,暗地里碰了碰他的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垂眸肃立。
柯木走到龙座前正身行大礼,达依跟着欠身下跪,见到自己外孙与孙儿媳气宇不凡又识大体,燕王龙颜大悦,立刻抬手虚扶。柯木起身谢过,敬言几句后说要献上厚礼,话落,一僧入殿,四名沙弥抬着一架紧随其后。高僧绕架颂经,然后掀开架上的红布盖,一座一人高的白玉坐佛赫然跃出。坐佛状若真人,洁白晶莹,裟冠上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燕王信佛,一见此宝惊诧万分,不由起身拜念,众人跟着纷纷跪拜起来。
燕王喜不自禁,忙命人将佛像送于经楼供奉,觐见完毕之后设宴款待,在入宴之前,燕王特地把他们引入偏殿小叙,皇后与太子妃都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