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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有件事……”
“不用找我商量,你自己定夺。”
国君直截了当,见他如此干脆燕齐灏反而别扭,国君拈起下髯,微微一笑,道:“灏儿,我们父子许久没好好说话了,平日里我忙于国事,都没有关心过你,是为父的错啊。”
话落,国君深叹一口气,似乎陷入了无尽回忆中。
“想当初我**佳丽三千,可迟迟没有皇子,直到中年淑妃才生下你,记得你出生那日,天降祥云,金燕来朝,人人都说吉兆,我是深信不已,盼你能够早日成材。当得知你掉落断魂崖之后,我悔恨不已啊!恨不应该让你去领兵杀敌的,恨不得用我这条老命来换你啊!”说到此处,国君神色黯淡,微微哽咽。“后来上官鸿说是找到了,我一下子高兴过了头,可……可……我怎么会如此糊涂,没想到他会是假的,还让他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我真是朽矣!”
国君不禁老泪纵横,燕齐灏听了也不免有些动容,他轻搭住国君手背,柔声安慰道:“父皇莫伤心,孩儿并没责怪之意,如今我国已太平安稳,您也无需担心。”
国君微微颔首。
“灏儿说得是,青偃国的江山社稷以后全要靠你了。我已经老了,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我准备择黄道吉日将王位传给你。”
燕齐灏一听,惊诧万分,立刻跪地行大礼。
“父皇万万使不得,孩儿年纪还小,无法担此重任。”
“我心意已决,无需多言!”
国君态度异常坚决,燕齐灏只好跪地叩拜,以表敬意。
“不过……还有件事得找你商量。”
“父皇有话直言。”
国君凝神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据传,墨泽国的月盈公主已经应下亲事,下月初一就要与于白亦鹤成婚。你接储君之位也得立个皇后才是。”
燕齐灏像被惊雷劈中,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
“我选来选去觉得宋家不错,宋玉超救主功不可没,重要的是他们兵力、实力首屈一指,为平定奸臣立下汗马功牢,看得出他手下的将士都对宋家忠心耿耿,对于错罚之事都颇有微词。听说他们家小女宋欣年方二八,长相秀美且贤良淑德,应是皇后的好人选,你意下如何?”
一大堆话,燕齐灏半个字都没听进去,曾经他答应过和一个女子厮守一生,白头偕老,那些誓言仍历历在目。
“父皇,你让皇儿再考虑一下。”
过半晌,燕齐灏微微蠕动苍白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道。
国君露出一丝不悦,冷声问:“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我已有喜欢的人了。”
“哦?哪家姑娘说来听听。”
“是……是……是……”
燕齐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国君不由轻叹一声。
“灏儿,为父从小就教过你,凡事以国为重。如果你喜欢那姑娘就把他招到宫里来,但皇后之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燕齐灏哑口无言,国君神色一凛,道:
“如果没有好的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月你安心继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两个命运的连接点扯断,此刻,燕齐灏心里只剩下了无奈。
第五十六章 同人不同命
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药味,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捣石声,蝶依费力地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习惯了,早就习惯了,可在这一刹那涌起的悲痛仍是锥心刺骨,疼得她皱起眉头。
“哟?醒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蝶依抬眸恶狠狠地往发声的地方瞪去,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犀利无比,似乎想把那人碎尸万段。墨梓枫不屑地扯起嘴角放下手中药捣,吊儿郎当地走到蝶依面前,伸出两指轻捏住她粉嫩的脸颊,蝶依想要动弹却发觉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她皱眉扭头,一脸厌恶愤恨。
“美人脾气还挺倔的……”
“呸!”
蝶依唾了他一脸唾沫,墨梓枫像是如沐春风,慢悠悠地抚了把脸,贼兮兮地笑着道:“美人就是美人,不但脸长得好看,连唾沫星子也是香的,只可惜脑袋不太好使,费劲心机却报错了仇,白白被人利用一回。不如我帮你把崔娘杀了吧?不过那个菡萏已经是贵妃娘娘了,她我就不敢动了。”
蝶依抿紧双唇一言不发,心里犹如波涛汹涌,她不是柳大将军的孤女,她的族人父母也不是王皇后所杀,结果却卷入这场与之无关的阴谋,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而害她家人的罪魁祸首却坐上金銮宝殿,干净得一层不染。为什么?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多灾多难,她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墨梓枫见她不动声色玩兴更浓,故意挑开她的衣襟装摸作样想要摸上一把。
“听说你的身子和别人不一样,特别的销魂呢,要不今天我们试试?我保证会很温柔,绝不会像他那样。”
蝶依身子微颤,脸涨得通红,她深吸口气紧紧闭上双眼,墨梓枫的手停了下来,双眼紧盯她的神色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你已经习惯了嘛,不过陪了这么多男人,不习惯倒有些奇怪了。来,跟我说说你最喜欢谁?是二皇子,还是死掉的那个太子爷?哪个更让你舒服些?”
面对赤祼祼的羞辱,蝶依羞愤交加,就在这时她想起一个人,一个曾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可转眼之间那人的音容笑貌就裂成碎片,无论是对燕齐灏还是晏楚,她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墨梓枫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微微侧首瞟向门处,紧接着就伸手去剥蝶依衣衫,蝶依惊恐万状,不断挣扎扭动,嘴里还在不停咒骂,看到她流泪的模样,墨梓枫更加来了兴致,开始宽衣解带,突然,“砰”地一声,门房被人用力推开,一股冷厉之气随着门风狂涌而入。墨梓枫转头,对门边威严华贵的俊影狡黠地眨了眨眼。
“裤头还没解你就来了?算了,干脆一起吧。”
说罢,他装模作样地开始解裤腰带,白亦鹤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神秘浅笑,紧接着墨梓枫就感觉喉咙一甜,像被巨大的内气震到了,他只好乖乖地从床上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穿好衣衫。
“如果你想要女人,我可以给你一大堆,为何挑个最不干净的?”
白亦鹤瞥了眼床榻轻声笑道,平淡无奇的口吻暗卷刀锋刺耳无比,墨梓枫无奈地耸了耸肩,道:“随便玩玩罢了,再说你已经把她给我了。”
“给你是让你练法试药的。”白亦鹤低眸轻拈起桌案上的一枚药草,放在鼻下轻嗅几下。“可没什么进展。”
“她的眼睛看不见,迷魂术施在她身上只能维持几个时辰,太过浪费了。”
墨梓枫直言不讳,就当床上的人儿是假的。白亦鹤低眸沉思片刻,轻拂宽袖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墨梓枫神色一顿,偷瞄了蝶依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出了门。蝶依听到那人的声音,情绪早已激动得无法平复,只可惜手脚都被绑住,否则她早就冲过去撕烂他温柔细腻的假面具。
“淅淅嗦嗦……”
锦衾磨擦的声音,蝶依知道他在靠近却无法逃脱,她两眼含泪用力踢蹬,可每一下都踢在空气里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禽兽!你这个禽兽!”
蝶依大声怒骂,满腔的怨恨不知该如何渲泻,眼前的人儿是杀她父母的元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她情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再受他的凌辱。白亦鹤没有动怒,他站在床边看着满脸恨意的蝶依沉默了许久。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蝶依几近疯狂,双眼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白亦鹤脸色一沉,温柔似水的浅笑凝固在了唇角,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抬手扇了她两个耳光,蝶依两眼冒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嘶啦”一声,胸前传来了阵阵凉意。
“不要碰我!”
不知是在威胁还是乞求,她的话就像沉入大海没有半点反应,柔弱的身躯毫无招架之力,被他肆意玩弄着。她夹紧双腿极力悍卫最后的尊严,可他却轻而易取地牢牢掌控。他一把托起她的身体,钳住细腰对准口口用力往下一按,蝶依只感觉下腹像被撕裂,疼得失声尖叫。
“燕齐灏有没有这样干过你?”
他喘息逼问,蝶依心里一惊,死死地紧咬了苍白的双唇。
“回答我!”
他离开她的身体,然后加重力道再次闯入,每一次冲撞都如同酷刑,几乎将她五脏六腑捣碎,她不愿意回答也不愿意求饶,不识时务的倔强彻底激怒了白亦鹤,他将沾满血水的粗大凶器用力挤进她的后/庭连根埋入,蝶依倒吸一口冷气,娇弱不堪的身体像风中残叶瑟瑟发抖,洁白无瑕的身体因为剧痛染上一层潮红。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他的怒气似乎消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