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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有刺客!”
紫婉焦急万分,不由大叫:“快点站起来!”
达依忍住钻心的疼硬是站了起来,可眼前河水湍急,四周又没有可用的浮木,身后还有追兵,简直就是插翅难飞,她绝望地幽叹一声,然后拿出珍爱的短笛塞到紫婉手中。
“好姐姐,你快走,如有来生我必当衔环结草。”
“别说那么多,快点跳,否则就来不及了!”
紫婉只顾身后的追兵,并没听到她说的话,达依突然松开手猛地把她推入河中。
“保重!”达依依依不舍地回望一眼,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另一方面跑去……
“别跑!来人抓住她!”
巡逻兵并没有发现紫婉,他调转方向追上达依,一把将她按倒在地,想要搭救已来不及。
“你怎么那么傻?”紫婉看着达依被人五花大绑地抓回去,硬是把眼泪吞进肚里。人已走远,四周也安静了下来,她留恋地望了许久,然后握紧短笛顺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十一章 孤燕成双
月华似雪,落满荷塘,凄美的笛声轻柔婉转,如一缕青烟悄然淌入夜色之中。达依被守卫带到秫雪堂前,她听到了从堂内传来的笛声,前一阵子每当受罚她就会听到这个像在安慰她的美乐,没想到竟会是他……
守卫粗暴地将达依押入秫雪堂一把推到地上,笛声嘎然而止,一个挺拨修长的身影缓缓从帘后走出,达依抬起头心虚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出什么事了?”他严声问。
“禀将军,她趁夜逃跑,属下刚将她抓回,请将军定夺。”
“你们退下,我要亲自审问!”
燕齐灏阴沉着脸命所有人退下,闲人散尽后,偌大的秫雪堂安静得有些可怕,一呼一吸之间都有回声。燕齐灏默不做声地站着,达依一直紧低着头,谁都不愿意打破僵局。过半晌,燕齐灏慢慢靠近,达依的心跳不由加快,呼吸也变得杂乱无章,她感觉到一双如刀墨瞳正冷冷盯着,凌厉的气势逼近胸口,随时随地都能让人窒息。
“你知道逃跑该治什么罪吗?”燕齐灏缓缓而道。
治什么罪?砍头吗?达依暗自冷笑,表面却神色如常。燕齐灏突然抽出龙吟剑抵上她的脖颈,剑气划过,雪白如玉的脖颈上溢出几滴鲜艳的血珠。
“你真的不怕死吗?”他眯起双眼,寒声问道。
达依没有出声,刚才剑来的太快,她根本没有看清,可是阴冷的恐惧却在那一瞬间漫延开来,她并不惧怕死亡,而是惧怕他的冷酷无情,他那高高在上的冷漠。
龙吟剑迟迟没有落下,燕齐灏咬牙举剑却没有勇气伤她分毫,她的悲伤落在眼中心也跟着痛了,这样的僵持似乎有些残忍,还不如来得干净利落些。
“你走吧。”
过了许久,燕齐灏挥剑斩断达依身上的绳索,眉宇间多了一份云淡风轻的忧伤。
“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跟谁就跟谁,我不会管你。”说罢,他转身背对而立。
他放我走了吗?达依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就像断线珍珠悄然滚落,早就想要离开,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时,莫名的伤痛便涌上心头,不舍之情越来越重。
“谢殿下。”
她含泪重重磕了个头,站起身却不知该怎么跨出那道门。他始终背对着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去留。达依就像受伤的小鹿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到了门处渐渐放缓了脚步。
“慢着!”
燕齐灏突然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许你走。”
他在她耳边低声轻吟,紊乱的气息轻拂她的鬓发。达依惊呆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接下来该怎么做?推开他吗?她不知所措。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燕齐灏紧紧搂着她,霸道的话语更像是请求,这让达依很不习惯,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心里很想留下,但又害怕受到伤害,青涩单纯的爱恋怎么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见她沉默不语,燕齐灏心乱如麻,不得不承认他早已喜欢上这个脾气倔强的异族少女,为了不被拒绝,他霸道而又任性地封住她的双唇,温柔流转之间,她的心弦也开始松动,最终放弃无力的反抗,接受了本不应该爱上的人。
前世今生、姻缘天定,征途千里似乎就是为了寻她而来,既已寻到就不会轻易放手,燕齐灏掀掉榻上矮桌,将她抱上床榻。达依一下子慌了神,想要逃却被他牢牢钳在怀中。
“依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衫,将她的矜持剥得一干二净,肆意的吻引得达依一脸羞红,连忙用手捂住小脸。燕齐灏自知她初经人事,格外温柔小心,深怕手脚一重把她弄伤。
“唔……疼!”
达依痛得弓起身子,燕齐灏低头吮去她眼角的泪珠,小心翼翼试探几次,风情万种的娇柔叫人欲罢不能,他却不敢太过用力。
“依儿,我的依儿……”
他一面喘息一面在她耳边轻吟,她紧勾住他的脖颈,咬牙忍痛献出自己的初红。春染绣榻、红梅点点,未经采撷的香软将他带至欢愉的颠峰,彻彻底底被她征服。
春宵过后,手臂上的守宫砂渐渐褪去,达依伏在他的胸口轻泣,没想到男女之事竟然可以痛得死去活来,娘以前没有说过。
“第一次是有些疼,不过过几天你就会喜欢。”
低吟间透着隐隐的暧昧,达依羞红了双颊,连忙拉用锦被遮住脸,燕齐灏硬是把被子拉掉,将她紧拥入怀,满帐春色尽落眼底。
“此生不会负你。”
没有信誓旦旦的口吻,也没有坚定不移的眼神,平淡无奇却让人感觉如此真切,达依微微一笑,把头埋入他的怀里紧紧依偎。
次日一早,宋玉超听说昨晚有人逃了,马上跑到达依房内,一看床上都是破稻草大呼不妙,连忙赶到燕齐灏住处,见燕齐灏不在,便直闯秫雪堂。
秫雪堂大门紧闭,两名守卫拦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宋玉超心里生疑,上前轻声问:“殿下还没起吗?”
说罢,就闻堂内传出一声很轻的娇吟,宋玉超大为吃惊,又问:“谁在里头?”
两守卫相视一眼,然后卡着喉咙故作神秘地说:“是那个丫鬟。”
“伺候了一个晚上了。”另一个马上补充道。
说着,里面又传出几声如泣似诉的呻吟,两人低下头偷偷贼笑起来。
宋玉超听后如遭五雷轰顶,呆呆地立了许久。守卫没识他脸色,还开口问:“是不是有急报?我去禀奏殿下。”
宋玉超回过神,踉跄地后退一步。
“没……没事了。”说还没说完,便脸色惨白地转身逃离。
他一口气跑回房里,抓起酒坛张口狂饮,一坛接着一坛,怎么喝都醉不了。“以后你再喝酒赌骰子,我就不理你了。”脑海中回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可如今也不必信守承诺,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不知灌了多少坛,孟飞走了进来,他拉起宋玉超一把扔到床上,宋玉超闷哼一声,胃里如同翻江倒海,“哇”地吐了一地。
“瞧瞧你什么样子!”
孟飞大声怒斥,宋玉超越想越委屈,像小孩子似地哭了起来,孟飞看他这幅模样,不由拧起眉头。
“只不过是个女人,何必呢?”
宋玉超扭头偷偷抹掉眼泪,然后冷哼一声咕哝道:“殿下和上官雪成婚的时候,你也不是大醉三天,现在倒说我。”
孟飞沉默了。上官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它就像烙印深刻在他的内心深处,每当想起就痛得无法言语。
“天涯何处无芳草?过去不就好了。”孟飞轻声说道,这话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你说得倒容易,哪有这么简单,我现在的心就像刀割似的。”宋玉超一边抽泣一边轻抚胸口,抚着抚着又吐了一地。
“你说这要多久?”
哭了一会儿,宋玉超擦掉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问道。孟飞看着他醉意朦胧的模样,不禁失声轻笑。
“睡一觉就好。”
宋玉超没有吱声,一头栽倒在床上。
“那我就睡一觉。”
含含糊糊地说完便醉昏过去,他一会儿哭一会笑,口中还喃喃叫着达依的名字,孟飞看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替他盖好丝被、打扫干净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
这要多久?出门后,孟飞不停思考着,忘记一个人要多少时间,一觉还是一生?他也不知道答案。
第十二章 伤离别
“孟飞这个骗子!”
宋玉超酒醒之后心痛头更痛,他一边暗骂一边跌跌撞撞爬下床,然后拿起茶壶往头上浇去。被凉水淋过之后晕沉的脑袋终于清醒了,可悲伤又开始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