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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言浅笑句句藏针,宋玉超顿时哑口无言,他转眸一想又开口道:“殿下,有一个人必须要让你见见。”
燕齐灏垂眸略微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带他上来吧。”
“带上来!”
宋玉超对着门外大声命道,不消一会儿,一人就被押了上来,那人穿着敌将铠甲,右手包着麻布,走路一癫一癫与常人大不一样。
“夫人莫怪,在下也是例行公事。”
宋玉超看着达依貌似恭敬地施礼道,达依突然变了脸色,她拔出腰间蛇牙刃指向押着阿布的两小兵大声怒吼:“谁敢碰他一下,我立马杀了他!!”
语毕,众人哗然,堂内守卫纷纷持起兵器直指达依,苍狼脸色一沉拿出防身匕首护在达依身后。
“放肆,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燕齐灏大声命道,众将面面相觑片刻,慢慢地放下手中兵器,达依收回蛇牙刃走到阿布身边,然后蹲下身子替他松绑,阿布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喃喃自语,呆滞迷茫的眼神根本就不像常人。
“阿布,阿布……”
达依用夏黎族的土语叫着阿布的名字,阿布蜷成一团摇头晃脑,就像痴儿一般呜呜地叫着。看到此景,在场的众将都觉得诧异,宋玉超本以为抓到了达依通敌的罪证,可是见到那人傻头傻脑的模样又无法确认了,难道这是障眼法?宋玉超想了一会儿,欲上前告知燕齐灏,就在这时,孟飞突然走到燕齐灏面前拱手施礼。
“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燕齐灏点头应允,孟飞回头看看阿布深吸一口气道:“属下曾在古书上见过一种将人制着傀儡的秘术,其方法颇为残忍,就是用烧红的银锥刺入人额上三穴,然后在血洞中埋进蛊虫,如果此人三穴俱通,那蛊虫便会在其脑中安分守已,一旦遇到哨音蛊虫就会大动,从而控制其行动,但是如果此人三穴不通或刺错了地方,那蛊早便会将其脑髓吃得一干二净。属下看他额上有三个伤洞,人又痴痴傻傻的,想必就是中了傀儡之术。”
宋玉超听后不禁觉得背脊一寒,他偷偷瞥了眼燕齐灏,只见他神色凝重地盯着达依和那个敌将,剑眉微蹙似乎略有所思。
“孟将军,你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燕齐灏小声轻问,孟飞屏气凝神,侧耳聆听片刻。
“殿下,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阿布。”
说这话的时候,孟飞异常小心,因为他记得达依曾经提起过阿布,燕齐灏应该也知道。而此刻,燕齐灏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底下众将都注视着他,似乎在等他下命,毕竟将敌将藏于营中是一等一的死罪。
“夫人,此事有些蹊跷,不知您能否解释?”
燕齐灏终于发话了,而达依却像没有听到一直轻唤着阿布,可阿布还是一幅痴傻的模样。燕齐灏垂下眼眸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无奈还是悲哀?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夫人,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此事没弄清楚之前,要委屈你了。来人!”
冰冷的口吻没有一丝感情,就像初识他时那样,达依没有说半个字,她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别轻举妄动,替我照顾他。”
走出正堂之前,达依在苍狼耳边轻声嘱咐了一句,苍狼微微点头,接着将自己的匕首与兵符交给宋玉超转身离去。
“殿下英明!”
宋玉超拱手跪地行一大礼,堂内其余将士纷纷称赞此举,而燕齐灏并无喜色,他摆摆手示意众将退下,闲人散尽之后,他靠倒在背椅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
第八十七章 移魂
夜幕降临,城中铁履声依旧,达依倚着窗格眺望远处,窗外没有满地落花的小径,也没有绿阴葱葱,只有十几个手持长矛的守卫像铜人一般立着。
达依垂下眼眸,起身关上雕窗,然后吹灭了烛灯,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她就静静地坐在暗处望着投在地上的斑驳残影。“咯嗒嗒”几记声响,门开了,一人进门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摆上桌案,然后又倒上一杯热茶。达依坐在原处无动于衷,那人便点上烛灯将香茶捧到她的面前。
“一天未进食,定是饿了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达依抬起眼眸,看见了那双梦中才会出现的墨瞳,她淡然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
燕齐灏幽叹一声,把杯盏放回桌案。
“我已经派人替他疗伤,你不必担心。”
“是我害了他,我不该跟他走……”
过了许久,达依开口喃喃说道,失神的双眼空洞幽暗就像失了魂魄。燕齐灏垂下眼眸,拉把椅子坐到她的身旁,此时此刻,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但是他已经没了这个资格。
“这不怪你。”
“我知道他就在哪儿,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必须除掉他。”
达依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依旧自言自语,燕齐灏稍稍一怔,不知她所说的半句话是何含义。
“回去告诉宋玉超,别再挡我的道,否则连他也杀!”
达依突然抬起头,泛红的眼中满是杀气,她又变成了一个燕齐灏毫不认识的人。
“依儿,听我说,不要再杀人了!你难道没发觉你快走火入魔了吗?”
燕齐灏情不自禁地握住她苦心劝说,达依拧起眉用力甩开他的手,无意中散出的真气差点把他震伤。
“用不着假好心!你连信都不信我,又何必装出这幅模样?”
“我没有不相信你,行军打仗不单单是你一人,凡事都应和我商量,你这样贸然行动,让我如何是好?让我如何与属下交待。依儿,别再冲动了好不好?”
燕齐灏委声而道,达依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渐渐消失殆尽,秋水般的眸中似乎多了一丝淡淡的哀愁,她伸手轻搭住他的手背,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轻诉。
“你还记不记得在雪镜湖救我的事?”
燕齐灏不由一颤,他看着搭在自己臂上的那只纤纤素手,犹豫片刻忍不住反握了上去,曾经的记忆就在这一刻像潮水般奔涌而来。
“当然记得。”他柔声说道。
“那时我实在没脸活下去,本以为能一了百了却未曾想被你救了,如果知道后来会是这样,我情愿死在湖里。你不应该救我明白吗?”
“依儿,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真的没想过抛下你不管,真的没想过。”
达依像似被他的真情打动了,她抬起眼眸无辜地看着他,沾着露珠的长睫微微发颤。燕齐灏蹙起眉头,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可是眼泪就像断线珍珠不停往下落。
“别哭,你一哭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达依一边抽泣一边靠倒在他的肩头,就像只无助的小羔羊楚楚可怜,燕齐灏仰天深吸了口气,似乎想把满腔的悲痛咽回腹中,情与理互相挣扎,几乎将他的内心撕咬得血肉模糊。
“我好想你,过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在你……”
达依靠近他耳边低声轻泣,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击得粉碎。燕齐灏伸手将他搂入怀里,然后吻住了朝思暮想的双唇,她没有抵抗反而迎合着他的舌/尖,引诱着他的欲望。意乱情迷之际,燕齐灏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她是有夫之妇,他探手解开她的衣衫,狂吻着她洁白如雪的身躯。达依闭着双眼轻吟喘息,突然她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将他推开。
“不行,不能这样!”
她惊慌失措地理整衣衫,着了魔似地喃喃自语。燕齐灏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顿时羞愧不堪,他狼狈地理下衣袍连忙站起身。
“殿下,您伤还没好,还是早点歇息吧。”
过了许久,达依缓缓开口道,她紧低着头,额前垂下的碎发正好掩住了她的神色。燕齐灏无言以对,微微欠身后转身离去。
“你真不该救我。”
门关上的一刹那,达依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先前惶恐不安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惟留一脸的阴冷与漠然。
“什么?!殿下就这么把她放了?!”
宋玉超大拍一下桌案,猛地跳起身。
“殿下一定是被她灌了迷汤,真是岂有此理!”
他义愤填膺,一边低吼一边在房内来回踱步,孟飞就坐在案旁,淡然地看着他在面前晃来晃去。
“你为何老是咬着她不放?”
过了一会儿,孟飞终于开口问道。
“我哪有?!”
宋玉超坐回原位倒杯了茶一口灌下,然后深吐口气抹去唇角的水滴。
“你没觉得那女人很不对劲?若不是她,这场仗根本就不会打!”
宋玉超越说越气愤,把桌案拍得啪啪作响。
“打都打了,你还说什么?”
孟飞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然后端起手中热茶慢悠悠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