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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屋子,怎么只有一个老太太?”夭夭也觉着不对。“夭夭,我晚上要与你同住,一个人肯定睡不着。”白若影拉着夭夭胆怯道。
瑾瑜一听,眼角余光落在白若影像极了梅落尘的脸上,她不说话的时候连瑾瑜也辨认不出眼前的究竟是半道上救回来的白若影还是那日伏在他背上与他娇俏软语的梅落尘。白若影慌乱中偶然发现瑾瑜怔怔地看着自己出神,羞地脸色绯红,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夭夭见状,明白了几分,知瑾瑜又在见影思人。
璎琪已上了二楼,正欲推开二楼的房门,楼中响起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路的声音,璎琪慌忙走下楼,回到位子上坐下。老妇人一手拄拐,一手提着一个大食盒过来了。“我准备了几样小菜,还有清粥馒头,一壶茶水,几位对付着吃点,早点歇息吧。”老妇人笑呵呵道,说着殷勤地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摆好碗筷。
“有劳老夫人了,我们自己来,您快别忙活了。”夭夭一把抢过老妇人手中的活。
“还真是渴了!”小乌龟端起餐桌上老妇人倒好的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老妇人笑着点点头,丢下他们自便,拄着拐杖上了楼。
饭桌上,小乌龟大吃大喝,其他人迟迟未敢动筷。突然,砰的一声,小乌龟一头栽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吃的太快太多,撑坏了吗?”白若影惊道。
瑾瑜与璎琪顾不得回答她,忙起身查看,夭夭也有些惊慌失措。瑾瑜伸手在小乌龟鼻下一探,又为他把把脉象,轻声道:“可能饭菜有问题,或者是这茶水被掺了不干净的东西。”瑾瑜又给璎琪递了个眼神,璎琪会意,在小乌龟身旁顺势倒下,夭夭与白若影亦倒地装晕。
过了一大会儿,楼梯上响起老妇人拄拐杖走路的声音。“哈哈,没人能逃得过我老婆子的孟姨茶。老头子,又有新人要去陪你了。我说过的,就算你醒不过来,我也不会让你孤独寂寞。哈哈哈哈!”夭夭一阵惊恐袭上心头,她甚至能感觉到身旁白若影轻微地颤抖。老妇人的话令璎琪顿生嫌恶,心想不知这老妖婆害过多少条人命了。瑾瑜不曾料到看着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竟能发出那般狰狞的笑,实在阴森恐怖,隐藏的够深。
老妇人走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带着得逞的笑。她用力推了推扒在桌子上的小乌龟,见一点反映也没有,自信地用拐杖*小乌龟的衣领就要将他拖走。璎琪忍无可忍,怒火中烧,纵身跃起,一脚踢飞老妇人的拐杖,老妇人吓得就势往后缩,却被背后不知何时站起身的瑾瑜反手扣住。夭夭与白若影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老妇人。
“老妖婆,你把我的兄弟怎么了,快把解药拿出来。”璎琪不想与她废话。
“你们,你们竟能躲过我的孟姨茶?”
“哼哼,孟姨茶?难不成你与那三生石畔奈何桥边的孟婆是一家?”瑾瑜不屑一顾道。
“那是我的姐姐,她善制让人忘记前情往事的孟婆汤。如今她在阴间混得风生水起,早忘记人间还有我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妹子。”老婆子叹息道。
“你就会做这夺人性命的迷魂汤?二哥,别跟她啰嗦。让她自己尝尝这茶的滋味。”璎琪说着便要将那茶朝老妇人口中灌。
“对,她喝了自然要拿出解药来解毒。”白若影附和璎琪道,夭夭赞同地点头。
瑾瑜摆摆手,不同意璎琪这么做,他将老妇人扶到一旁坐下,柔声道:“老夫人,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妇人,何苦要来为难我们呢?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说?”瑾瑜见她白发苍苍,形单影只,无所依靠,不禁心生怜悯。
“二哥,你这是妇人之仁,对这种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就当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璎琪不满道。
“如今我落在你们几个年轻人的手上,阴沟里翻了船,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我愿献出解药,只求饶了老婆子吧,我还有一个永远睡不醒的老头子等着我去伺候。”老妇人说着流下混浊的泪水。
璎琪心头疑窦顿生,二话不说,抬腿上楼。他将二楼房间的门一一推开,屋内全是昏睡不醒的人。上三楼再看,楼中间的房中睡着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头两旁的屋中如二楼一般,全是呼呼大睡的陪睡者。
第八十六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火舞狂沙
“黑心的老太婆,你到底害了多少人,二哥你自己上去看看吧!”璎琪气得伸手想拽起老妇人。
“住手,听她说完!”璎琪耐着性子,想给老妇人一个机会。
“好吧!老妖婆,快说,怎么回事?”璎琪怒道。
夭夭与白若影手牵手也上楼转了一圈,吓得全是发抖,幸亏没喝那茶。
“我姓孟,夫家姓张,几年前,老头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昏睡不醒,每日就靠老婆子我给他喂些流食,勉强维生。近日越发的不好了!我怕他一个人在梦中太孤单,就想着多让一些人陪着他,不致太寂寞!”孟老妇人哭诉道。
“那你也不该……,唉!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带我去楼上瞧瞧你家老爷子。”瑾瑜顿了顿道。
老妇人仿佛突然发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暗淡无光的眼睛重新燃起希望之光,连忙带着瑾瑜上楼去了。
璎琪原本想随他们上去,瑾瑜让他留下陪着夭夭与白若影照看小乌龟。
三楼最大的寝室,装饰的与别处截然不同,极尽奢华之能事。瑾瑜上前为昏睡的老头子看诊,仔细查看后,心中有了底,淡淡道:“可治!”
孟老妇人一听,喜形于色,口中念念有词道:“没想到,这鸟不屙屎的地方来了活菩萨,天可怜见哇!”
瑾瑜从随身携带的医药匣子里取出疏通经络的银针,为老头子做针灸推拿,全身上下全部扎满银针,最后重点落在老头子的头部。一滴一滴的汗珠缓缓从瑾瑜头上滑落,他轻轻在老头子后脑勺部位开了一个小口子,用一根细长的银针慢慢从老头子的脑部挑出一条又一条肉眼难以辨认出的小虫子来。
“啊!疼!”昏睡几年老头子竟然有了知觉,知道喊疼了。
“神医啊!请原谅老婆子我的愚蠢行为吧!”孟老婆子见瑾瑜一出手,药都没开,老头子就好了,颇为惊叹,忙跪地磕头。
“老人家,快快请起,瑾瑜无别的要求,望你速去为我的同伴送一碗醒茶汤,还有这楼里无辜的人,请你放过他们。”
“好!公子放心,你说什么,老婆子做什么,只求你治好我家的老头子。”孟老婆子说罢就下了楼。
一会功夫,瑾瑜听闻外面一阵哭天抢地,似有万马狂奔,木制的楼梯上络绎不绝地响起争先恐后急促下楼声。那些醒来的人们怀着惊恐万分的心,生怕迟一步便无法逃离这栋恐怖的沉睡之楼。
“我这是在哪呢吗”小乌龟被璎琪灌了那醒茶的汤水,虽说是苏醒了,仍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
“贪吃鬼!我们几个就你中招了,还不好好反省反省,这么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儿了,出去别说是我金鳞湖出来的,这人可丢大方了。”璎琪见小乌龟已醒,并无大碍,放下一颗揪着的心来与他说笑。
“我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妇人会对我们下手,害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唉!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骑,怪只怪我小乌龟太单纯太天真,既无害人之心,也无防人之心。日后凡事要多留几个心眼啊。”
“幸亏二公子医术高明,救下了孟老婆子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仅救下你,还救下这一屋子差点陪葬的人。功德无量!”白若影怀着对瑾瑜的无限崇敬与欣赏侃侃道。
“啊!一屋子人?陪那个老家伙睡觉,难怪刚才那么吵,这些家伙清醒之后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往外跑。呃,天天睡觉不吃饭,竟没饿死?”小乌龟反问道。
“孟老婆子每日喂他们昏睡汤,这些人就靠那汤续命,个个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二公子救他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夭夭刚才问过孟老婆子。
“嗯,我欠了二公子一条命,今后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小乌龟来了精神。
“拉倒吧!二哥才不稀罕你这个累赘,咱们上去看看吧!”璎琪笑道。
“嗯!”小乌龟、夭夭与白若影异口同声道。
楼上最大的寝室里,孟老婆子与她那苏醒过来的老伴相拥而泣,竟如那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瑾瑜坐在榻前,将医药匣子当做小桌子放在榻上,正扒在上面开药方。“好了,按照这方子抓药,服上一段时日,必当痊愈。每日多待老爷子活动活动,这样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