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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擅厨的婢女来了后,太后娘娘的食欲明显好了不少,精神头也好了许多,聂承轩一时龙颜大悦,对着那个小宫女大大地赏赐了一把,自己也赖在长生殿陪他的母后吃了几次杨家的私家菜,嗯,味道还挺不错的嘛。
……
杨雁蓉刚刚送走这个便宜儿子,就有凤鸣殿的眼线来报皇后这几天有些异常,她思索片刻,决定让人请皇后来一趟长生殿……
这个皇后的性情和记忆中的人真是有点不太一样,上次听到自己提到晚上皇上会到她那儿就寝,她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果然,当晚凤鸣殿就传出皇后身子有恙的消息,为了不过病气给尊贵万分的皇帝陛下,贤惠大度的皇后请皇帝儿子去了美艳的王美人那儿,就连平时见到皇上也是能躲就躲。
聂承轩虽然也感觉到了皇后对他不如以前那样上心,心底隐隐有些不喜,但看在自己母后和杨家的份上,还有他也确实不太喜欢这个性情懦弱和木纳的妻子,所以暂时不打算去追究什么?
正思索间,皇后杨九妹已经来了,她对自己一边躬身行礼,一边甜甜的道:“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请起,傻孩子,母后不是早就说过,只有咱们自己人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可是礼不可费啊,母后!”杨九妹谨慎地对着左右的宫婢瞧了一眼,娇俏一笑。
“你这孩子,呵呵,真是太懂事了。”杨雁蓉眸光闪了闪,转头对着身旁侍候的湘竹温言道:“湘竹,你去小厨房吩咐瑞珠多做几道杨家的私房菜,皇后也好久没吃过家里特制的菜式了,一定非常想念。”
“是。”
待湘竹走后,她又打发了贴身的映雪带着殿中的宫婢们都出去。
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杨九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握着茶杯的柔夷却有些颤颤微微……
“说,你到底是谁,还不从实招来。”杨雁蓉突然声色惧厉的喝道,凌厉凶狠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对娘家侄女的半点慈爱。
杨九妹惊得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落在地上,脸上慌乱之色尽显,眼神更是闪躲的游移了两下,底气有些不足却还是强笑了两下:“呵……呃,姑母您说什么呢,九妹是您嫡亲的侄女呢,难道您不认识了吗?”
“还敢糊弄哀家,正是因为杨九妹是我嫡亲的侄女,哀家才对她懦弱、敦厚的性情了如指掌,你再看看你自己机灵聪颖,虽说有些地方掩视得不够好,但比我那侄女还是强太多了,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她。”
杨雁蓉带着女王般的强悍威压一步步把这个随着她的话,不断后退,脸色也变了又变的女人骇得瘫软在地上。
“就,就算是这样,你,你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证明我是假的……”
杨雁蓉斜眼瞅着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明明害怕和慌乱得要死,却还是死鸭子酱嘴,不到黄河不死心,呵,她不由得邪恶的勾了勾唇角,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俯视道:“是,哀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不是杨九妹,可惜,可惜某个人睡觉爱说梦话,什么“穿越啦”什么“我不是皇后啦”等等奇怪的字眼冒出来。”
完了,完了,杨九妹的脸色惨白,她咽咽口水,双眼一翻想晕却怎么也晕不过去。
“怎么?想装死、装晕骗人呀?呵呵,哀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说我现在把你这个占据我侄女的妖物用火烧死怎么样?嗯?”恶魔般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不,不要,你要是把我烧死了,你侄女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她现在说不定在我那个世界的身体里活得有滋有润呢!”闻言,杨九妹本能地激动叫道,一抬脸就撞进一双充戏谑的笑眸里,随既殿中响起了那个女人女王般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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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半月。
宣政殿内,聂承轩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手中的密奏,林生更是毕恭毕敬地侍伺在其左右,他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天子的脸色,那张俊朗的脸庞好似因奏折上的内容露出一丝愉悦。
片刻,他放下手中的奏本,闭上星目静静地靠坐于龙椅上,眉心因思索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忽而又舒开,带着一脸的肃静与沉思。
林生对着这个从小就跟随的主人,一时也有些纳闷,摸不清这位不怒自威的年轻帝王这会儿到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小林子,你说咱们大晋国的镇北大将军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半响,寂静的宣政殿响起了年轻帝王幽幽的寻问声。
“呃……这个?奴才愚钝,实在是不知其意。”林生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那本密奏,小心翼翼地道。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需听命于主子就是,不需要有太多的主见来显示自个儿比主子还聪明。
何况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敏感了,小主子虽然现在很忌惮手握大晋国百万兵权的大将军,但大将军同时也是小主子的亲舅舅……
以他对这个从小就侍伺的主人的了解,小主人现在应该只是想找一个自己人倾诉一下烦恼罢啦,自己只需做一个合格、体贴的倾听者就好。
“高建荣密报来奏,朕那位老谋深算的舅舅近日对他称赞不已,更是连连提拔、委已重任,现今已经让他做到了只屈居于他之下的右将军之职。如果计划不生变,高建荣不久就能取代舅舅成为新一任的镇北大将军了。可是前阵子,舅舅还极力的打压他,把他一贬再贬,就差去做了火头军了,难道舅舅本身就很欣赏他,是觉得他年纪尚轻、阅历也浅,需要精打细磨一下这块美玉,这才让他多多历练从底层做起的?”
可是凭舅舅的本事,舅舅应该早就知道高建荣是他的人啊,难道高建荣已经被舅舅收买了?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协议?所以舅舅才会这么放心的用他?
不,不对,既然他敢用高建荣,就掌握了高建荣绝对不敢背叛他的软肋,高建荣是绝不会背叛他这个大晋国的皇帝的。
聂承轩想到这里,眉心不由得又紧了几分,这高建荣也是出系名门,是他千挑万选,在青年才俊这一辈中特意提携出来的心腹,也是打着将来让他顶替权势太过的杨氏一门的主意。
虽说杨家是他的母族,他能坐上这个位置舅舅和母后确实功不可没,但卧榻之下启容他人憨睡,这个天下终究是姓聂、而不是姓杨。
杨家已经日渐壮大,功高震主不易于掌控在手中,大晋国上至高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氏一门赤胆忠烈、为国家为人民立下了赫赫功勋,而杨远庭足智多谋、威震四方的不朽战功更是声名远扬。
杨家这门外戚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他要做一个合格的帝王,就绝不允许将来权臣有颠覆朝纲的可能。
随着主子的话,林生也皱了皱眉,前阵子那高大人不是还密报来奏说咱们这位镇北大将军大力打压他吗?怎么现在又这么重用他了?
聂承轩不想再去深究那个怎么了想不通的问题,他微锁的眉目舒展开来,突然睁开双眼,黑暗的眸子沉了沉,对着这个近身的心腹淡淡地问:“对了,湘竹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湘竹那丫头传话说太后娘娘因为上次梦见先帝后,性情就软和了许多,常常打扮成先帝以前喜爱的模样,忧伤地在寝宫里一坐就是半天,有时甚至拿着先帝爷赐的饰物……”林生见这位主子的脸色越听越难看,嘴里的话也越说越小,最后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嗯……叫长生殿里的奴才好生伺候着,母后若是有个好怠,朕唯他们是问。”聂承轩肃着一张脸,厉声道。
林生只觉得背后一寒,帝王的威势下,他只能卑躬屈膝、惊若寒颤地低头应承着。
忽而,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在聂承轩的脑海中,心里的烦闷好似也被她冲散了不少,想到上次他们那场美好的相遇,薄薄的唇角忍不住勾勒出一个温暖的弧度,随即吩咐道:“林生,快去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见此,林生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彻底感受了一把帝王的喜怒无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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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
杨雁蓉摒退了左右,正立于桌案前,提笔专心地临摹着先帝爷的字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字迹苍劲有力、颇具气势,一笔一画莫不得于字贴上的八分真传。
“太后娘娘,休息片刻吧。”瑞珠托着茶点进来时,杨雁蓉正好临摹完前任渣夫的字贴。
“好,哀家就听瑞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