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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新的话题:肖晓辉也有问题,可能要被侄女干掉了。
反正这年头,为了钱亲爹妈和儿女都能对簿公堂,何况还就只是个亲戚?
真相越包越严,谣言越传越盛,模具厂史无前例地停工了,肖云飞的影响力不少,在模具经营几十年,看门的都是徒子徒孙,而且从这里走出去的技术人员不少,一出事后,来访问候的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很贴心的弟子,把师娘和小师弟都接到了市里去住,红火的模具厂一下子就冷清了。
不但外人看得云里雾里,恐怕就身处其中的也未必能全看清楚。
事发后第三天,从福建赶回来的唐瑛又一次回到了临海镇招商宾馆,一下车就很感慨,真没想到事情变化的会这么快,给她提行李的仇笛领着路道着:“走吧,说不定今天真是最后一天了,哎唐姐,这事完了,我们到那儿去呢?”
“这个得看你自己了,一般情况,公司是不干涉外聘人员的行动的,也就是说,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当然,再有了好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唐瑛道,她看着仇笛的身影,躇蹰了一下,现在觉得公事公办的口吻似乎有点别扭了。
仇笛可没发现,他笑着道着:“意思是,我们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呵呵,好像是。不过不是贬义的,这个行业只能这样。”唐瑛笑道。她似乎觉得仇笛对这一行并没有培养成浓厚的兴趣,加紧了两步,她好奇地问:“那你,准备去干什么?”
“都快过年了,我准备什么也不干……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仇笛道,好没追求的样子,唐瑛却是饶有兴趣地问着:“我听千娇他们说,你老家山里可好玩了?”
“对于那几位没见过山的土包子,当然好玩,不过冬天可未必好玩了,山风大得能刮走房上的瓦片,气温正常都在零下几度,万一有点雪,想下山都难了。”仇笛道。
“你这是怕我去吧?”唐瑛站到了电梯口上,好嗔怪了来了句。
“不是吧,真想去?冬天那地方,除了睡觉没事可干。”仇笛道。
唐瑛愣了下,仇笛一下省得话里歧义了,赶紧解释着:“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很无聊的意思。”
唐瑛虽懂,可却忍不住有点脸红,电梯缓缓上升,似乎独处给两人带来了点小小的尴尬似的,仇笛面朝着梯门,半晌无语,唐瑛将欲说话时,叮声电梯门开,已经到了。
“谢总在604,给你和千娇安排在他隔壁,租的房子已经退了,千娇不在,去物流上发货,瞳明收回来的设备……那,这是房卡。”仇笛打开了门,递给了唐瑛房卡。
唐瑛没接,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眼,好奇怪的口吻道着:“喂,这么没绅士风度啊,好歹也提进去嘛?”
“哦,我怕你介意啊。”仇笛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他历来办事风风火火,一放下起身就走,直道着谢总在隔壁等着,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过来,话随人走,说完已经闭上门了,听得连插话机会也没有唐瑛好一阵子小郁闷。
匆匆洗漱,整整淡妆,她出了房间,敲响了谢总的门,应声而进时,谢纪锋正和仇笛并排坐在沙发上,几近无聊地在下一副微型象棋,看样子谢纪锋是输家,他持的红方已经没几个子了,唐瑛进来,他顺手一摸道:“不下了,谈正事。”
“嗨,谢总,你怎么连包小三的耍赖都学会了。”仇笛愣住了,几步就要将死了,这谢总太没风度了。
“你太不给面子,两天都没让赢一把,看来不是一代人,真没办法快乐玩耍啊。”谢纪锋懊丧地道。
“我都说了我罕逢对手,你不信。”仇笛得意地收起了象棋。
唐瑛随意坐到了床边,饶有兴趣地看了眼,然后把一台平板递了上来,提醒道着:“没多少东西啊,时间太短,而且还真不好查,我通过和咱们有业务往来的路通私家侦探得到了点侧面消息,用处不知道大不大?”
谢纪锋随手翻阅着,仇笛却是知道,在商业调查这一行当里,各地的同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本地域的商务信息,大多数时候可以共享,比如北方的到南方,或者倒过来,两地人生地不熟的,共享这种侧面信息,能加快调查的进程,甚至有时候,部分侧面调查都要借助当地的同行。
不过这种信息含金量不高,就是企业员工、产值、设备、出口等等一些东西,唐瑛有点奇怪为什么谢总还要再看这个,瞳明的事已经有了结果。她稍显好奇地看了仇笛一眼,小声问着:“你不是说结束了吗?”
“结束,不是我说了算的。”仇笛道。
“谢总,难道还要继续?”唐瑛问。
谢纪锋边看边随意道着:“态度不太明朗,肖凌雁助理的事估计得查一段时间了,有警察插手,咱们就能插手,也不敢插手啊……看肖总的意思了,刚刚三儿和宝磊去瞳明了,调查报告也送去了。毕竟收了人家一百万,这事得有始有终啊。”
“好像……”唐瑛眼亮了亮,看向仇笛了。
“财迷。”仇笛不动声色翻了她一眼,气得唐瑛给了他一个鄙视眼神。
“那一百万支票也带去了,如果能签回来,咱们明天就可以走喽。”谢纪锋道,随手递着平板给仇笛:“我看不出什么来,外资,股份又是托管,除非瞳明找到直接的证据,否则这件钛镍记忆金属epo专利,就属于博士光学公司。警察可没权利查境外公司的商业机密。”
仇笛在翻看着,对于他这个层面,肯定无法知悉那些资本操纵的幕后之事了,而且介绍一半是英文,那种晦涩的专业用词,怕是他这个中文系毕业的想理解都有难度。
“那这意思是……”唐瑛看这个态势,小心翼翼地问着:“我们这个事,还在两可之中?”
“我倾向于结束了,昨天肖总的新助理已经通知我们去拿东西了。”谢纪锋道,那些安插在车里、手机里、公司办公室的监控器材,肯定要全部收回来了。
“已经有新助理了?”唐瑛好奇了一句。
“哦,就是广告部那位,她表姐吴晓璇,可能暂时的吧。”谢纪锋随口道。
两人看向仇笛时,仇笛正对着屏幕发怔,谢纪锋好奇地问着:“哟,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仇笛苦着脸放下平板了,直道着:“看不懂,这得英文几级啊?”
唐瑛吃吃笑了,谢纪锋笑道着:“八级也未必能全看懂,专业术语多……你嘛,我觉得不用看懂,知识的数量和质量,有时候并不成正比,有时候学得太多,反而禁锢你的思维。”
仇笛警惕地问产上:“你不是准备说,我和包小三一样吧?”
“不不……我是想问你,你对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肖凌雁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啊,我实在揣摩不透啊。”谢纪锋如是道,富人的任性有时候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看懂的,最起码现在又把哈曼一行不冷不热晾起来了就让他有点看不懂。
“我看啊,这个事,结束了。而且,今天就结束。”仇笛递着平板,如是道。
“噢,何以见得?”谢纪锋好奇地问,唐瑛隐隐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仇笛的意见已经有左右谢总行动的魔力了。
“很简单啊,她什么时候恢复了倨傲的态度,什么时候就是结束了,之所以晾着我们连面也见不上,那是准备让我们上门求求她,她好从中得到那么点成就感……设备都清理了,我们还能干什么?”仇笛道。
“也是,不知道结果如何,三儿和宝磊应该有消息了啊?”谢纪锋道。
“仇笛,你说肖凌雁会履约吗?给你签了那一百万?”唐瑛问。
“会……但我们未必拿得到,她是个悭吝且睚眦必报的人,要那么爽快让咱们遂了心意,她就不是肖凌雁了。”仇笛笑眯眯地道。
此笑,谢纪锋和唐瑛虽然看不懂,但并不苟同。
……
……
“……各部门照常工作,不要被这事影响,很快就会有结果,对外的口径统一起来,谁说话谁负责……研发这一块,周主任、祝经理,加快步子……焦经理,我看上个月的月报,比去年同期滑坡不少啊……请坐,不要紧张,也不要给我找借口,用你的成绩说话最有份量……”
肖凌雁在会议室居中而座,一一指摘而过,模具厂交由周真伊暂时负责,肖广鹏的位置新提拔了一位中层,泄密一事水落石出,这位年轻的肖总威信可是如日中天了,就平时最爱说怪话的肖晓辉,也不敢自恃当叔的身份了,看肖凌雁的眼神都有点惊讶,这杀伐果断的,比她爸可强多了,亲叔叔都毫不留情地送进去了。
这次会议恐怕是肖凌雁入主以来最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