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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被突来的姜武吓到了,愣了会儿见是姜武,那气又上来了,站起来插了腰就又骂:“好啊,两姐妹合起来欺负我,你们老姜家欺负人啊!呜呜。。。。。。”姜武把姜文从地上扶了起来,查看着姜文身上的伤,她们姜家近些的婶子娘的基本都搬到镇上去了,在村里住着的都是些和她们不算很亲的,红白事有些也是找不着的。黄氏又是个泼辣的,如今闹成这样才没个人出来说句话。不闹出人命村长都是不会管,唯一能主事的族长也懒得管她们家那点子事。姜文见扶起她的是自家妹妹,捂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呜呜哭道:“阿妹,姐没用,姐对不起你!呜呜。。。。。”姜武见了那地上洒了的谷子,又见她大姐瘦弱的手臂上大块大块的清淤,脸上虽是捂起来了却挡不住那青紫的伤痕,姜武又听了她大姐的话,想到小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大姐如今这模样,心里一阵酸涩揪疼。抬眼狠狠的瞪了眼黄氏,扶着姜武就往屋里走。
黄氏追在身后仍在大骂,“好你个姜武,就想着我家的东西了,这会子上来献殷勤啊!你说你吃了多少我家的?我那只还在下蛋的公鸡就是被你个癞子吃了的,你赖老子放牛吃了你家稻子?你见着了?!血口喷人啊!哼,告诉你我家的一粒谷子都不会给你!”姜武不理会黄氏说什么,她扶了姜文进去房间里躺着就找了跌打的药酒给姜文抹,她闷着头一声不吭,那眼中还泛着泪光,姜文这会子冷静了下来,更觉自己窝囊对不起妹妹,转了身面向床里侧,“你家去吧,别耽误了你事儿。”便不再做声。姜武见药都抹好了,心里有事担心着家里玉渊的,便放了药瓶子对跟在身后进来的姜湖道:“叫你阿姐照顾好你娘,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又哽了声对姜文道:“姐。。。。。。你不用担心我,别再想着给我送粮食了。。。。。。”说完便出去了,黄氏蹲在地上赶那些过来啄谷子的鸡鸭,捧了谷子进箩筐里。他见姜武出来站起来就要骂,姜武咬着牙恨恨说了句:“再打我姐就给你一顿好打!”姜武说完又捏了拳头狠狠的向旁边围墙挥了一拳,那土坯夯的墙一下穿了个窟窿,她打完也不理黄氏怎么个表情从黄氏身边就过去了。黄氏被姜武那样子吓着了,愣愣的不敢说话了,只看着姜武从身边走过,不见了姜武身影才松了口气瘫在地上拍着胸脯,周围在自家墙头窗口门缝里看热闹的大人小孩发出阵阵窃笑,黄氏恼道:“看什么看!看屁啊!”
姜武出去了一刻钟这样玉渊就已经醒来了,陈大叔见他醒了端来姜武热在灶头的糖鸡蛋给玉渊,“姜武她媳夫,你看姜武多好的娃,给你煮了糖鸡蛋热着呢,你趁热吃了吧。”玉渊醒了就躺在床上睁了杏眼呆呆的看帐顶,眼泪倒是不流了,只没了魂魄的模样看得陈大叔心里直叹,不会是个傻子吧?也不能啊?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呢,嗯,也不一定,要不是有毛病的这么个水灵灵的人儿能被姜武买了?定是脑子有些问题的了。
陈大叔心里一面这样想又叫了玉渊两声,见他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心里头那想法更是肯定了,叹口气,哎这么个孩子却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也亏得了姜武,要是他家是不会要这么个人的。
陈大叔扶起玉渊,一手端了碗一手拿勺子舀了鸡蛋喂给玉渊,玉渊闭着嘴不吃,鸡蛋洒了被子衣服,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陈大叔只得放回灶头热着,等着姜武回来再给他吃吧。
姜武急急的赶了回来,进门就见陈大叔拿了绣样坐在廊下矮凳子上绣帕子,压着嗓子喊了声“陈叔”,陈大叔见她那样子知道是担心大嗓门吵醒了她家夫郎,抿嘴笑了,“他醒着呢”,又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脑袋问:“你家夫郎是不是有些问题?”姜武不知陈大叔为什么这样问,但心里担心着玉渊,也没多想,没应声就进了房间。床上玉渊确实是醒了的,只睁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帐顶,屋外阳光正好,从窗子照进了一大片。来回赶路的姜武本是热得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子看了玉渊这样子身子就如落进了冰窖,那汗也不是热出来的而是冷出来的了。她走过去喊了玉渊几声不见回应,心里更是着急,“玉渊,玉渊不要这样,你起来打我骂我都好,你别这样。。。。。。”姜武见玉渊仍是那个样子抬手就给自己几个嘴巴,打得嘴角流血,“我是莽妇,我是混蛋,我是禽兽,我不得好死。。。。。。”姜武边打边骂自己,玉渊也没见反应却把门外的陈大叔引了进来。
“哎,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起自个来了?”陈大叔冲过去抓了姜武又要打向自己的手,姜武见是陈大叔擦了嘴角的血,讷讷道:“大叔。。。。。。大叔。。。。。我该打。。。。。。玉渊被我害的,玉渊这样是被我害的,他要是都这样了怎么好?”
陈大叔来的时候姜武早把那扇倒下的和摇摇欲坠的房门拿走挂上了门帘子,陈大叔也没见着那些狼狈的场面,这会子也不知道姜武喃喃的说些什么,只得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只他也劝不了姜武,姜武抓了他手就要哭出来似的,又像是想到什么转身跪在了床前,任是陈大叔说什么都不理。陈大叔看她和床上的媳夫都一个样傻愣愣的了,慌了神,冲回家就叫自家女儿去请姜武的师傅姜宗平。陈琦也是被吓着了到了姜宗平家只说了句“阿武出事了!”拉了姜宗平就往外去,也是把姜宗平吓坏了,五十多的人了跑得比陈琦这个年轻人还快。
到了姜武家姜宗平见了跪在床前的姜武和床上呆呆躺着的玉渊,她恨恨的叹口气:这两个小冤家非得把她这条老命折腾掉不可!喘了会儿气,姜宗平过去推了推地上跪着愣愣看着床上玉渊的姜武,小声喊道:“阿武,阿武。。。。。。”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应,甚至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姜宗平来了就退到一边的陈大叔见了焦急道:“刚刚就是喊她也不见回个话,整个人傻愣愣的失了魂般,到底是怎么个事儿啊?”姜宗平没理会陈大叔只放了姜武到床前看玉渊,见玉渊也是睁了眼傻愣的躺床上,两眼无神的,她从起伏的胸口平稳的呼吸觉出是没事什么大事的。她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喊了两声“徒媳夫”没见玉渊应声她也没在叫唤,转头看了看失了魂般跪着的徒弟阿武,这回冷哼了一声道:“你就跪着吧,你夫郎这么个样子了,你要再这个样子,谁照顾他?!”她说完也不管姜武怎么样,向站在房门口的陈琦和陈大叔挥了挥手,“走吧,没事的。”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陈琦和陈大叔虽然不是很放心但人家师傅都这么说了,她们也不好说什么。陈琦和陈大叔撩了门帘出去,脚步声远了跪地上的姜武动了动眼珠子,她不是听不到陈大叔和师傅的话,她心里自责着自己,想着对玉渊的伤害,心里悔的恨不能去死,只姜宗平那句话实是撞醒了她,要她真是一直在这里跪着谁来照顾玉渊?家里的稻子没了这个冬天的口粮还不知道在哪呢,她得上打猎采药挣钱买粮食,等玉渊清醒了他要把她怎么样都好,只要能让玉渊原谅,即使是要她去死她也愿意。
姜武想明白这些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跪了许久跪下来的时候又是跪得急膝盖都磕破了皮,如今站起来那脚上如被针扎,密密麻麻的刺疼。她站着看了会儿床上依然是那样双眼无神的玉渊,哽了声道:“你清醒过来吧,要我做什么都行!”玉渊依然那样,姜武又失望又自责,蹒跚的出了房间。
外面天色已经又暗了下来,越过墙头可以看见那边田里放牛的赶了牛慢悠悠的往牛棚走,下地的女人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孩子们聚在巷子里的空地上玩游戏,炊烟又升上了各家屋顶,姜武哀叹一声,自己在外忙活一天回家有温柔的夫郎给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有围在身边喊阿娘的孩子,那多好。想到这,她又想到躺着床上两眼无神的玉渊和地里残败的稻子,默默的收回了视线,钻进厨房给玉渊做晚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躺床上突然想到。。。貌似。。。偶又忘记写章节名了,现在来改了。。。。。。
☆、明月之心
何明日给姜武喊了姜宗平便回了家,何明月见了放下手中摘着的菜问道:“阿武家怎么了?”“呃,具体什么事不知道,让请了姜大夫拿了退烧药的,应该是那夫郎病了。”何明日虽知道不是生病这么简单,但也不好乱猜测拿起斧头放好木柴继续劈柴。
“那是发烧了吧。。。。。。”何明月拿起菜,一通乱摘,“阿武的媳夫好看吧?”
何明日劈柴的动作顿了顿,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