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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靳茵茵离开后,空间内只剩下乔媛与步亦封。
乔媛深深吸了口气,她想要抑制住肆流出眶的泪水,奈何,眼泪却始终不听话地夺眶,她无法掩饰哽咽地逸出,“我今天来看子逸,伯母却不让我见他,伯母说是经过你的允诺,我想知道原因?”
步亦封分辨不清意图的眸光对上乔媛湿润的眼眸,“妈咪应该告诉了你原因,你时常出现在别墅并不方便!”
“步亦封……”乔媛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怔怔地凝睇着他的俊颜,“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是孩子的母亲!”
步亦封淡淡的口吻带着独属于他的冷肃,“道德上我的确无权这么做,但是遵循法律程序,我绝对有权利禁止你再去见子逸。”
乔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步亦封清冷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在法律上,我是孩子的父亲,但是,在你孕育两个孩子的时候,你选择隐瞒我而间接致使一个孩子的死亡……即便你不愿意放弃子逸的抚养权,我的律师仍旧能够轻易让我拥有这一项权利,而且,利用你间接导致孩子死亡的这一项罪责,我相信,即便我要求法官剥夺你探望孩子的权限,法官亦会欣然同意。”
乔媛不敢置信地摇首。再次提出他们所失去的那个孩子,她毫不容易愈合的心好似被狠狠地撕开,他的言语犹如布满荆棘的细鞭鞭挞她整个身心。
她痛得呼吸不过来,溢满泪液的眼眸足足愣了数秒。
她当然知道他的能力,即便不走法律程序,他同样能够阻止她见子逸……
她不敢丝毫去想未来无法见到子逸的画面,她呐呐地逸出,“步亦封……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由让你有此决定?是不是因为上一次,或是因为我阻碍了你和靳茵茵的发展?”
步亦封保持沉默。
乔媛缓缓地垂下眸,滴落的眼泪重重地敲击地面,她奋力地咬住唇瓣,而后坚韧地松开,“只要你能够让我见子逸,我可以保证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不会阻碍你和靳茵茵发展的,相信我……上一次的见面并不是我的初衷,如果给你造成什么困扰,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她凄厉地恳求他,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攥紧他的手臂。
奈何,他修长的手指森冷地扳开她的,再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挺拔昂然的身躯径直转身。
望着他逐渐远离的淡漠背影,她再也无法控制地蹲下身子,失声痛哭……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所认识的步亦封绝对不会这么做,记忆中,他曾经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顾虑到她……或者,自从她选择与他离婚的那一刻,那个宠她、溺她、疼她的步亦封便已经完全消失?
那么,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她在咎由自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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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乔媛将自己关在公公寓内,她像一个失了魂的人,整日处于神智呆愣的状态。
夏新无从得知乔媛失魂落魄的原因,因为无论夏新询问乔媛什么,乔媛皆没有回答夏新只言片语。
这三天,乔媛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夏新担忧之余,不得不暂时拖延设计室承接的订单,关闭设计室,专心地照料乔媛。
乔媛是在见子逸的那一日出现这种情况的,夏新能够猜到乔媛出现如此变化的原因定然跟步家或步亦封有关,但经过前两次自作主张的教训,夏新不再敢贸然干涉乔媛与步亦封之间的事,所以,夏新唯有保持沉默,给予乔媛安静的时间与空间。
接下来的几日,乔媛的生活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幸好有夏新一直在她的身旁照料她。
夜晚,乔媛沐浴完毕后早早躺下,这些天,乔媛好似想要利用睡眠的时间逃避内心难以承受的负担,她总是在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便上-床睡觉。
守候在乔媛身畔的夏新心疼地摇摇首,眼见乔媛在睡梦中紧蹙的眉心,夏新却无能为力,只能帮乔媛拉好被子。
就在夏新抱着睡衣欲进入浴室沐浴时,乔媛放置在手袋中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
未免惊扰刚刚沉入睡梦当中的乔媛,夏新赶忙找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现的是靳茵茵的名字,夏新皱了皱眉,最后替乔媛接起,“喂。”
手机那头是靳茵茵二十岁的青春女音,“乔小姐?”
夏新回答道,“乔媛正在休息,我是她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靳茵茵听闻乔媛这么早便已经休息,惊恐地问道,“乔小姐没有什么事吧?”
自靳茵茵的语气中觉察到一丝不祥,夏新拧眉问道,“你是靳小姐对吧?”
“我是。”靳茵茵正色颔首。
“乔媛自从那天去见了子逸后便毫无精神、情绪低落,我想请问你,究竟步家又对乔媛做了什么?”忆起乔媛这些天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夏新不禁愤慨。
靳茵茵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呃……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步伯母说,亦封不打算再让乔小姐去见子逸!”
“什么?”夏新双眸瞪大,眸底冒火,“步亦封还是不是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乔媛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吗?”
靳茵茵忍不住替步亦封说话,“你先别激动,也许亦封有他的打算……”
“打算?”夏新就差没有骂出脏话,愤怒道,“就算他有权有势又怎样?他凭什么剥夺乔媛探望孩子的权利?我要去找他,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靳茵茵试图缓和夏新的怒气,“你消消火,这些天,亦封并没有在国内,即使你现在找他也没用……”
夏新问,“那子逸呢?”
“子逸当然是和亦封在一起……”步亦封疼爱子逸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但凡超过一个星期的出差,步亦封都会将子逸带在身边。
夏新不屑地冷嗤道,“这个没品的男人,他在害怕乔媛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去看子逸吗?”
靳茵茵试图替步亦封澄清,“你误会了,亦封不是这种小心眼的男人……”
夏新咬牙警告道,“你替我转告步亦封,乔媛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找他算账!”
靳茵茵汗颜,无奈道,“你照顾好乔媛吧,等亦封回来,我希望我能说动亦封让乔媛能够探望子逸……”
并不觉得靳茵茵有如此好心的夏新径直结束通话。
夏新忍不住将眸光望向乔媛,同为人母的她能够想象得到乔媛此刻的心情,脑海总忆起乔媛这些年所承受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与痛苦,夏新只能无奈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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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往后推移了两天。
这一天,乔媛抱着身子呆滞地坐在床头,她的手机在猛烈地震响,她却毫无反应。
夏新走了进来,听闻手机铃声,夏新本欲替乔媛挂断电话,在瞥见屏幕上显示的人名后,夏新烦躁地按下接听键,“我说靳小姐,我们乔媛和你也不是很熟,你干嘛经常打电话给她?”
手机里头是靳茵茵略显兴奋的语调,“夏小姐,你快让乔小姐接电话,我有好消息告诉她……”
为了避免乔媛再遭遇到丁点的伤害,夏新戒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亦封回来了,他答应让乔小姐见子逸啦,你快让乔小姐来别墅见自已吧!”靳茵茵亦替乔媛感到开心。
夏新顿时睁大眼眸,“你说真的?”
靳茵茵笑道,“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在婴儿房,子逸在我的逗弄下咯咯直笑呢!”
这一秒,夏新没有任何犹豫地奔至床畔,眉眼皆是喜色,“乔媛,快点换衣服,我送你去步家别墅……步亦封答应让你见子逸了,你快去吧!”
整整半个月毫无生气的清澈瞳眸终于缓缓地转向夏新,仿佛不敢相信……
夏新确认地颔首,“靳茵茵打电话来说的,无论怎样,快换好衣服,我陪你去见子逸!”
……
数分钟后,夏新载着乔媛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步家别墅。
好似没有任何改变,别墅的佣人热忱地欢迎乔媛。
夏新随同乔媛来到二楼的婴儿房。
还未推开婴儿房,她们的耳际便已经传来房内婴儿的咯咯笑声。
那是她宝宝的声音……乔媛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婴儿房。
瞥见躺在婴儿床上粉嫩粉嫩的小宝贝,乔媛不顾一切地冲到了靳茵茵身旁。
靳茵茵主动让出距离宝宝最近的位置,微笑地看着乔媛将宝宝自婴儿床上抱起。
连日来的四年让乔媛在瞥见宝宝的那一刻便染红了眼眶。
乔媛不住地亲吻小宝宝水水嫩嫩的脸庞,小宝宝好似能够认出乔媛,他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