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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瞪他一眼,明显不信,还带着敌意。
展隐正色道:“我看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阿圆红着脸道:“谁要你负责,你快些送我回去。”
“我才不。你是我捡的,就是我的。我在江里捞的鱼,都被我吃了。”他嘿嘿笑了两声,笑容可恶之极。
“我可不是你捞的鱼!”
“谁说不是,美人鱼。”
阿圆瞠目结舌,从没碰见过这样赖皮的人,说着最无赖的话,偏偏生的好看之极,笑的单纯之极。她一向遇见的都是斯文礼仪之人,碰见展隐,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秀才遇见兵。他就坐在她的床前,笑嘻嘻地看着她,直看到她浑身都开始发烧,再一想到身上的衣服居然是他换的,低头一看,还是套男子衣衫。天哪!阿圆立刻觉得眼下这处境真是生不如死。
怎样才能哄骗他让他送自己回到公主府呢?他不信自己是公主,这样也好,免得以后传出去丢人。可是,公主府里比必定是乱成一团,兰隐必定会禀告父皇,然后就是京城禁军出动,暗地查访。只要是在京城,她一点也不担心,展叔叔一定会找到自己,他是京城九畿禁军的统领,犄角旮旯他也能搜查到。
但是,等他找到自己,必定是有很多人知道自己的下落,实在是太丢人了,最好是趁他找到自己之前,自己先逃出去。
于是,阿圆喃喃道:“你即便喜欢,喜欢我,也要先送我回去,等我父母答应了,才可以……”她第一次撒谎,说的磕磕巴巴,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展隐把头伸过来,快挨着她的脸颊了,才笑呵呵地:“你看,你撒谎了,你都不敢看我,脸也红了。你是想我送你回去,然后你就赖帐不理我了,对不对?”
自己果然是不善撒谎,心计被挑破了,阿圆的脸更红了,越发地不敢看他。
“我等你喜欢上我了,我再送你回去。你一定会喜欢我的。”他可真是大言不惭。
阿圆一直被教导的谨言慎行,喜怒都不形与色,见到的身边的人也是隐忍含蓄,从没见过展隐这样的男子,象一张灌满了风的帆,让人有乘风的欲望。
“起来吃饭吧。我今天手气很好,钓了不少的鱼,你喜欢吃鱼么?”
阿圆不想理他,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他笑呵呵地又凑近些:“做人要象肚子一样诚实。“这是什么话?阿圆气鼓鼓地道:“我不喜欢吃鱼。““我喜欢。”
阿圆突然想到他刚才说自己是美人鱼,于是脸又红了。
“我已经让人去给你买衣服了。你先凑合着起来吃饭好不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圆很有节操地凛然说道:“不告诉你。”其实她刚才已经告诉他了,可是他不信。
他点点头:“好,不告诉我,那我就叫你美人鱼。”
可恶!阿圆瞪着圆眼睛,叫道:“我叫阿圆。”
展隐看着她生气而瞪圆的眼睛,赌气而噘着的小嘴,满意地点头:“这名字真贴切,你的眼睛圆圆的,嘴巴也是圆圆的。”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圆圆的,兰隐又不喜欢,他喜欢柔弱的。一想到柳丝,阿圆悲从中来,心情很郁郁。
自己不见了,兰隐,他会着急吗?她叹了口气,下了床。衣服太大太长,下摆拖在了地上。展隐突然蹲下来,在她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衣服。
阿圆大惊失色:“你要干吗?”
他抬起眼往上看着她,撇一撇嘴不满地哼道;“我想干吗,刚才就干了。哼。”
阿圆脸一红,觉得似乎也是如此,他勉勉强强算是君子。
他将衣服的前后摆各自打了一个结,不再长了,却很丑。阿圆暗自高兴,恨不得找些锅底灰将自己的脸抹抹才好,才安全。
吃饭很重要,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于是这一顿饭,阿圆吃的史无前例的卖劲,几乎快被撑着。直到展隐看不下去,敲着她的碗笑道:“别吃了,再吃,身子也是圆的了。”
这是什么话,阿圆顿时脸红起来,奈何人在屋檐下,先忍气吞声吧。自小到大,可从没一个人敢这样说过自己,可是他说的时候怎么一点取笑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有种兄长对妹妹,父亲对女儿的宠溺之感。
吃饱了,天也黑了。阿圆又害怕起来。他应该不会怎样吧?应该不会吧?她一边担忧着一边说服着自己,想起他给自己换衣服时并未趁机做什么下作之事,于是心半悬着,想放心又不敢放心。
展隐把她送回房里,让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然后,不走!
阿圆惊惶地坐起来,半悬着的心一下子全悬了起来。他想干什么?
展隐抱着胳膊看着她,眼睛亮晶晶地一眨不眨,道:“你睡着了我再走。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让我再看看。”
阿圆的脸又红了,这是什么话,这成什么体统?
她立刻就板下脸道:“男女授首不亲,你这样做,一点都不君子。”
展隐点头:“你可真小气,你长的这么美,难道不让人看?”
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么?她倒成了小气了?阿圆拧着好看的眉头,生气地瞪他,使劲地瞪。他果然刀枪不入,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圆缴械投降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她,她到底是个女子,很害羞,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一直回看。
可是,让她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入睡,那也绝不可能,于是阿圆只好闭着眼睛假寐。
等了一会,床前有脚步声往门口移动,她舒了口气,偷偷睁开一条缝看过去,突然惊了一跳。他竟然站在她的床前,正低头促狭地笑着。
阿圆又羞又恼,一转身朝着墙里。
展隐呵呵笑着,低声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来叫我。我住你隔壁。”
他终于关上门离开了。阿圆很奇怪,他居然不看着自己?这实在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于是阿圆耐心地等待了半个时辰,听着外面万籁寂静,于是悄悄起身,穿好鞋子,悄悄拉开门,不想,这一拉,那门上居然连着铃铛,顿时清脆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如穿透夜空一般。
阿圆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惊了一大跳,她暗自跳脚,没想到展隐居然有这一招。
瞬间,一个身影就来到了门前,笑嘻嘻地:“你叫我?”
阿圆垂头丧气地退了两步,道:“没事。”
可恶的展隐!
酒后春
阿圆关上门,又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再次听见外面静谧一片,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边,轻轻地打开一道缝隙,不料,想爬窗逃跑的念头立刻又被一阵铃声给打碎了。
阿圆飞快的关上窗户,咬牙切齿地爬到床上。这展隐实在可恶啊,虽然没守着她,可是门窗都连着机关,算了,还是明天白天再想办法吧,先去睡觉养足精神。就算此刻能离开这里,这三更半夜的她也不敢胡乱就跑到街上,也没有信心能趁黑摸回公主府。
于是,阿圆就这么混混噩噩地睡一会醒一会。一来她是换了陌生的地方,这床上有股陌生的气息,让她不安心。二来,她还担心着自家的清白,也不敢熟睡。
第二天,稍稍曙光一现,她就立刻坐起来,绞尽脑汁地苦想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好言相劝看来是行不通了,威逼利诱也不见效。要不,趁他不注意,拿一件凶器打晕他,要挟他?可是那来的凶器呢?阿圆在屋子里打量了半天,桌子上是文房四宝,只有砚台看着比较“凶”,再就是书架旁的几件古玩,碎了可以当凶器。可是那瓶子一碎就有动静,就会被展隐听见。算了,就只好用那砚台将就一下吧。砸一下,会不会死?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下手时轻一点把他打晕就好,罪过罪过!
阿圆把一方砚台抓到手里,幸好袖子宽大,她把手缩到袖子里,顺便也把砚台给盖住了。她坐在桌子边上,觉得自己很象姜太公,就等着那条大鱼来了。
过了很久,门轻轻被挑开了。一个笑脸从门后闪了过来,见到阿圆端坐在桌子边很惊讶的样子。
“你起这么早?你昨天很能睡,我以为你要日上三竿才能起来,正想着来偷看你呢。”
阿圆本来就紧张的心被他一个“偷看”又给波动了一番。镇定!镇定!
她发现他手里拿着几件衣服,颜色清新,女子的。他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哎,心里的罪恶感更强烈了。坚定!坚定!
“这是我让人给你买的衣服,你要不要试一试?”他笑的多热心多好看,一副好人相,可是,他就是不放她走。
不行,不能心软,不能犹豫,不能再看他,不然下不了手了。阿圆紧张的要命,低头,硬邦邦地说道:“恩,好,你放在桌子上。”
他笑呵呵地走到桌子边,阿圆紧张地手有些抖。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