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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的酒,我怎敢不喝。”
“是展叔叔?”
“是,除了他,谁还敢逼我喝酒。”
阿圆甜甜一笑:“他一定是太高兴了,以后可算是不被我缠着了,解脱了。”
“以后,你缠着我。”他的声音骤然低哑了起来,借着酒意,他的手指放在了她的腰间。
繁复的婚服,层层叠叠,让他呼吸急促,心急如焚,偏偏脱了一层还有一层。
阿圆的脸几乎要赶上喜服的红,她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单薄,薄至一层纱衣,却不知道如何抗拒。奶娘的意思,今夜他要做什么都顺着他。可是任由他,眼看就要□么?她羞的几乎要哭出来。
他的呼吸带着酒香,熏着她的鼻端。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可以描画出淡远的山水和精细的花鸟。现在,在脱她的衣衫。白色的肌肤和白色的内衣象是上好的宣纸,等他着墨。
“不要。”她顾不得奶娘的嘱托,一把抓住他放在后背上的手,他的手再动一寸,她就……她有些发抖,又怕又羞。
“阿圆,别怕。”他吻着她的脸颊,从唇开始,游移到下颌到颈窝,到锁骨,到裹胸的边缘。他咬住了裹胸的一丝边,一用力,身后的带子开了,裹胸咬在了他的口中。她慌张的险些叫出来,最后的一丝屏障就这样抹掉。一丝凉意从后背袭来,他将她压在了床上,冰丝绸缎滑而凉,更让她慌张。
他的眼神更为沉醉迷离。亲吻和抚摩毫无停歇的迹象,象运笔时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唇移到胸前的蓓蕾上,他怔了一下,吻有些停滞,转而狂乱。
“不要。”她似乎只会说这个,情不自禁推拒他的胸膛。
他骤然起身,面色突变,看着身下的她。她不敢看他,只听见他急促的呼吸。
他突然一挑纱帐,阔步离去。
阿圆愣了,失去他的吻和温暖的覆盖,身子骤然冷了下来。她盖上锦被,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恐惧起来。她吓着他了么?是因为刚才说了两次不要?她后悔了,她应该听从诺夫人的话,任由他。可是,可是,现在要怎样?
他去了那里?她手足无措,又羞又急,眼泪险些落下,却倔强的忍着。
这就是洞房花烛么?她又重新穿上衣衫,叫来贴身在外侍侯的容儿,吩咐道:“去把诺夫人叫来。”
诺夫人一见阿圆,惊异不已:“公主,怎么了?驸马呢?”
“奶娘,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出去了,不知去了那里。”阿圆终于忍不住眼泪,抱着膝头将眼泪沁在了内裙上。
“公主,刚才,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我,刚才他,他,我就说了两声不要。他就走了。”
“哎呀,这驸马爷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公主处子之身,羞怯本是难免,他也太。”诺夫人有些气急,但自己到底是个下人,再怎样,他也上公主的丈夫,怎能苛责。她只得又降低了语调,安抚道:“我去请驸马过来。公主勿急。”
“奶娘,我。”阿圆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想要阻止诺夫人,却又咬住了唇。
半晌,诺夫人孤身一人过来,气愤不已:“驸马说他今夜喝多了,怕惊扰了公主,今夜要睡在书房。”
阿圆猛地一怔,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诺夫人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气愤之极。
“驸马也是知书达礼之人,怎么做事如此迂腐怪异。什么叫怕惊扰了公主。谁家新婚,新郎官不喝喜酒,偏他矫情,这事明天叫府里的下人知道,如何是好?”
阿圆呆呆的坐在床上,红烛已经燃了过半。
“公主,你还是先睡吧,也许驸马半夜酒醒了,自然就过来。”
诺夫人一看她苍白的面色,又连忙安慰她,轻轻掩上门。
洞房里静悄悄的有灯花轻暴的声音。阿圆看着窗外的一论明月,毫无睡意。
她是享正帝最宠爱的幼女。生在中秋佳节,又恰逢燕国称臣,享正帝龙心大悦,给她取名阿圆,自盼着她圆圆满满。十七年来将她视为掌间明珠,便是挑驸马这样的大事,也是她亲自自己挑的,享正帝虽不满慕容兰隐的出身,却也爱惜他的才华与品貌,略一踌躇也就答应了这桩婚事。而如今,阿圆有些惶惑起来,自己选的兰隐还是那个陪着九哥一起下棋做画的兰隐吗?
她见到的男子少之又少。对兰隐,算是一见钟情。那一天,在御花园的秋千上,她高高荡起来,视野越过了围墙,落在了一墙之隔的夫子院。那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九哥的对面坐了一个画中人,清秀脱俗,正对着她看过来。两目对视间,都是猛然一怔,心里咚然一声。
似乎月老的红线在那一刻就系在了他们之间。后来九哥常带他来,常有意无意碰见阿圆。
他应该是喜欢她的,见到她,总是未语先笑,目光柔和脉脉,象春天的碧波。
她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伤了他的自尊,可是她并未怎么,不过是说了句不要。她不敢睡,也睡不着,睁眼等到天明,却不见慕容兰隐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诺夫人匆匆踏进新房。见到半靠在床边的阿圆,她倒吸一口凉气,急忙走近低声问道:“昨夜,驸马没来?”
阿圆木然摇头,心里的失望如万丈冰川,冻的自己有些麻木起来。他来不来,似已与她无关。
“奶娘,我睡了。”
她说完就窝进了被子里,面朝墙里,听见诺夫人放下丝帐,玉钩轻响,一颗眼泪这才慢慢滑了下来,落在枕上。
她本是无忧无虑从不知道失意和伤心为何物的人,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落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难道他不喜欢自己吗?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娶自己呢,难道是父皇逼他了?
她想不通,昏昏沉沉地睡去。安慰自己,也许,一觉醒来,兰隐就坐在床前。
半窗夕阳让屋里的颜色更加明丽。她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一时还没反映过来这是那里。半晌才想起,这不是住了十七年的虹影宫,而是新建的公主府。
她坐起来,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隐约看见外面的塌上靠着一个人。熟悉的俊雅的身影。她心里一跳。手指想挑开那纱帐却犹豫着。
他站了起来,轻步走过来。
白皙修长的手指挑开了纱帐,然后是春山静水般的微笑。
“你醒了。”
他笑着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抚摩着她散开的长发,温柔而深情。
她有些委屈,有些迷惑,微微噘起了嘴。
“阿圆,他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她不敢动,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被角。慌张又羞涩,被下的她只着中衣,他又要象昨夜一样来解开么?
他的吻象细雨润无声,缓而轻柔。果然,他的手指伸到了被下,放在了她的腰间。那里,有一条丝带。一拉,就会……她紧张到极至,却再不敢说一个“不要”。
她闭了眼睛,乖巧的面容染满了醉人的红晕。
突然,身上一轻,慕容兰隐离开了她,道:“起来吃晚饭吧。”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对她若即若离。白日他对她温柔体贴,晚上却宿在书房。
情敌
新婚的第三日,民间的风俗是夫婿陪同新娘回娘家的日子。享正帝空手打出天下,登基之后皇宫里也沿袭了不少民间的风俗。阿圆在镜前看着自己被诺夫人装扮的雍容美丽,心里却是一摊子苦味萦绕,偏偏一会见到父皇还要强颜欢笑。
她低声道:“奶娘,若是父皇或是皇后问起,你,就说很好。”
“公主,这个自然。”诺夫人明明对慕容兰隐一肚子气,狠不得在皇帝面前狠狠告他一状,却又心疼阿圆,自然也要维护着她。她叹着气看着阿圆,怎么也想不出品貌绝佳的公主到底那里不合驸马的心意。她私心里暗暗期盼是驸马一时拉不下面子又胆怯于公主贵重的身份才这样连着三夜退避三舍。
进了宫,享正帝一脸喜气,拉起女儿的手,沉声道:“驸马对你可好?”
阿圆看了一眼立在殿下的慕容兰隐。他一身喜服,越发显得他姿容绝世,不染凡尘。
她低声道:“很好。”说完,低了头。享正帝只当她害羞,哈哈笑着,拍拍女儿的手。
“阿圆长大了。父皇也老了。”
“父皇才不老,都没有一根白头发。”
享正帝听了甚是受用,儿子女儿共有二十多个,唯有阿圆最得他的欢心。一来是她生带喜庆,二来她实在乖巧可爱。
他看着殿下的慕容兰隐又看看爱女,心里仅有的一点遗憾也消散了。养女儿自不同与养儿子,文韬武略,治国平天下都不必管,只要她有个如意郎君,平平安安的就好。所以他也没有执意与慕容兰隐的身份,眼看一双小儿女珠联璧合,倒也欣慰